这话算是彻底惹怒了游方,杀不了姚念之,他还对付不了这个小丫头嘛!
却不想,他还没有动作呢,姚念之手上的筷子就戳中了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清风见状,赶忙上前请罪:“游方无状,得罪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姚念之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窝在椅子里,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清风好几遍,直将清风看得不自在了,她才大发慈悲地开口,“恕罪,倒也不是不行,但你们主子既然是让你们来伺候本王妃的,总该让本王妃开心开心吧!”
“王妃但请吩咐。”清风道。
姚念之挠了挠鼻子,“你,是上边的还是下边的?”
“什么?”清风不解其意。
“算了,那就听本王妃安排吧。”
姚念之露出来的笑意让清风毛骨悚然,竟有一种要折在这里的感觉。
“本王妃呢,有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爱好,喜欢看漂亮的男人行鱼水之欢,正巧你们四个模样都不错,现下就开始吧,本王妃开心了,自然就放了这小倌。”
浣秋登时目瞪口呆,王妃在说什么鬼话呢?她什么时候喜欢看男人……看男人那桩子有违天伦的事了?
清风也瞪圆了眼睛,“王妃,是在羞辱我等?”
“言之差异!”姚念之表现出极不赞同的模样,“这种地方的男男女女,本就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儿,你们既然受了主子的命令取悦我,这取悦的方式自然应当由本王妃决定,不是吗?”
“王妃,我等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小倌儿?”姚念之不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他的话,“若是如此,那你们现在就可以走。”
“王妃恕罪,我们这样回去,定会被主子惩治个办事不利之罪,还请王妃仁慈,怜惜我等。”
姚念之挑眉,“你们又不是我的人,若是你们现在愿意弃暗投明,转投向本王妃,本王妃到是可以考虑怜惜你们。”
清风几人并非没见识过凌王的手段,哪里敢背叛,“王妃是要逼死我等吗?”
“不过是做些你们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怎么就是逼死你们了,若是承不住,便出去,换旁人来,本王妃相信,在这秋香院中,有不少小倌愿意呢。”
姚念之的话,让清风几人脸色极其难看,“王妃恕罪,我等告退!”
说完,清风上前,解开游方的穴道,转身带着明月和碧水离开了。
直到此时,浣秋才松了一口气,“王妃,你吓死我了!”
“几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姚念之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给浣秋夹了颗酒酿丸子压惊,“这菜味道不错,尝尝。”
“王妃还真是胆大。”
“王爷!”浣秋吓得一激灵,筷子上的酒酿丸子吧嗒吧嗒掉在地上,弹了几下,停在陆承嗣的脚前。
“想不到王爷竟然也对秋香院的花魁有兴趣,既是相识一场,不如一同就坐?”姚念之拍拍浣秋的手,“出去让人多送一副碗筷过来。”
浣秋的脑袋里像是一盆浆糊,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听了姚念之的命令,起身就去和门外的龟公吩咐了。
再回来时,就龟缩在一个角落里,不敢上前。
陆承嗣看着姚念之,想不通这女人是怎么做到颠倒黑白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他分明是听说姚念之出府往勾栏巷来了,才追过来的,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她这里笙歌不停,歌舞不断,好不享受。
好不容易等到歌舞停了,姚念之又开始调戏那叫游方的剑客,还要看人家媾和。
陆承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不出来阻止姚念之的。
“王妃也好雅兴,怎么,还想享齐人之福?”
陆承嗣阴阳怪气的语气吓得浣秋身上直冒冷汗。
姚念之就一点都不为所动,“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陆承嗣闻言,脸色稍霁,正想着算她识相的时候,就听见姚念之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众生平等嘛!”
陆承嗣差点掀翻了桌子,“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姚念之耸肩摊手,“王爷想太多了,我随口说说,不必过度解读。”
还过度解读?这是他过度解读吗?
这女人的意思,分明是男人都能三妻四妾,她凭什么不能。
“不对!”陆承嗣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心情忽然就复杂起来,“你,是在吃醋?”
吃醋?姚念之忽然想把这男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脑回路转得这么快,是长了一脑袋曲别针吗?
姚念之那诧异的目光,又让陆承嗣的心更复杂了,是他自己都想不通缘由的复杂。
“秋香姑娘!秋香姑娘!秋香姑娘!”
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传来,姚念之起身到窗边去看美人,屋里一时间就寂静下来。
徐成旌看着狼狈不堪逃回来的几个手下,气得一把将桌子上的书本笔墨扫到地上,还不解气,又掀翻了桌子!
一脚踹在游方身上,“废物!”
清风几人同吃同住,一起长大,一起训练,早已情同兄弟,见游方受罚,清风赶忙开口,“主子,是那瑞王妃欺人太甚,她竟让我等……”
徐成旌听着清风将当时的情况叙说一边,眼睛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攥得手指咔咔响,咬牙切齿道:“白念之!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儒风!”他高呼一声,儒风从门外进来。
“准备笔墨。”
明唐国力日渐强盛,他就不信秦、魏、韩能眼睁睁看着明唐一家独大,都不为所动,更不信四面楚歌之下,明唐还能继续强横下去。
还有陆承嗣和白念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给他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定要踩着明唐的残骸,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接连几封书信送出去,他的心情才平复了许多,再看看一直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求饶的几人,目光寒凉。
清风见状,心中悲凉,主子出手狠辣,他们没能完成主子的任务,定是要受到惩处的,如今也只希望主子看在他们忠心耿耿的份上能从轻发落,却无一人敢求饶。
“本王不希望手下有失败之人,你们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吧。”说完,转身就走,将这房间留给了四人。
“主子!”清风面露惊骇,听着门锁落下的声音,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