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郑帆怎么便被吊在房檐下?等伊稚邪走入了后才发觉,在郑帆背后的这扇门中,站着一帮人,个顶个都是瑟瑟颤抖,低着头站在那儿是一言不发。估摸,这都是被郑为吓的。郑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张木椅,便坐院儿中,正对着郑帆。“你是说还是不说?”
忽然听到郑为的声音,伊稚邪跟司马寒都望向了郑为,见郑为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看着郑帆,俩人又一块望向了郑帆。郑帆被绳索困住了胳膊吊在哪,只需轻轻一动,身体便会不受控制的前后晃悠。伊稚邪见此,心里瞬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原因无他,只因为不久前,他刚被郑为这般吊起来过。就是那时,他是被郑为抓在手里,而且也没啥人看到。可是如今,郑帆便没这样好的运气了。不禁的,伊稚邪叹息的看眼屋中的诸人,不知他们在看大缸这般窘迫后,往后会怎样。郑帆挣扎了几下,发觉除了会叫自个儿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乱晃并没任何的作用后,索性也就停下。见郑为还在看着他,等他给答案,郑帆心里升起一种莫明的兴奋。就算是比他厉害又怎样?就算是将他吊起来又怎么?到最终,不是还要求着他给出答案?他便不相信,他还真的敢对他怎样。思及此,郑帆也不吱声,就是淡淡的看眼郑为。郑为见此,却笑。就是那笑意中,却是多了点的嗜血。“看模样,你是选择骨气,决心不说啦?”
郑为的声音好像在叹气,轻飘飘的,停在郑帆的耳朵中,叫他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这郑为,怎么感觉这样邪门儿啊?不禁的,郑帆望向郑为的颜色便带上了点忌惮。至于刚才的傲然,还有骨气,已然给他给扔在了边上,“你想知道啥?”
郑为听言眼里的戾气少了点,说,“那老汉在哪?”
郑帆听言一怔,“哪个老汉?”
郑为忍下心里的爆燥,淡淡的说,“那个偷了你酒吃的老汉~”郑帆听言一怔,看着郑为看好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说,“是不是你那媳妇沈筱言出事啦?因此你才急着找那个老汉?哈哈哈,真是合该呀,亏你们那时候,还因为那个老汉将我打了一顿,如今后悔了吧?哈哈哈!”
看着郑帆笑的这样狂妄,幸灾乐祸这般的溢于言表,伊稚邪跟司马寒对看一眼,全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同情跟厌憎。这郑帆,还真是作死呀。老话说不作不死,他这般的,死100次都合该。郑为看着郑帆看好一会,忽然放声大笑,笑过后道“看模样,你是不乐意说啦?”
郑帆讥诮一声,“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有啥好说的?”
郑为听言又笑了,“不说就而已,正好,我也不想知道了。”
这一下轮到郑帆讶异了,刚才还一副非要知,急切的不的了的模样,因而还将自个儿给吊起,如今却又说不想知道了,这人,应当不会是脑筋有病?想到此,郑帆咬着牙说,“你不想知道你将我吊起来干啥?快点放我下,你这神经病。”
听着郑帆不断的叫嚣,伊稚邪跟司马寒同时抚额。真不知,他们是应当为郑帆难过,还是应当替郑项难过。这智商,已然低到没下限了。这般的人,是怎么活到如今的?还是说,他这些年过的着实太过顺风顺水了。因此,即使最基本的看人脸都已不会啦?不管郑帆在一边怎样的叫嚣,郑为都不为所动,乃至是没任何的反应。终究,郑帆叫累了,可是也将他的妹子,郑彩英给叫来了。郑彩英人还没走入院儿,声音就已传进,“我说哥,这大上午的,你在嚎啥呢?我刚才听闻,太师跟皇五子,还有那个杂种来啦?你没叫人进来?你这般做王父回了会不会怪……”郑彩英这一连串的话,如若是机关枪一样扫射个不停。可是当她看到院中的情景后,口中的话却好像机关枪被卡壳了,再也说不出一字。郑彩英惊悚的瞧瞧被吊在半空中的郑帆,再瞧瞧坐那儿背对着她的郑为,还有抱臂站在一边的伊稚邪跟司马寒,大脑居然是有一些转不动了。不是说,大哥没叫他们进来么?可是如今这是怎回事?“彩英,彩英,你来了,你快走,快去叫母妃,去叫人入宫将王父叫回。”
郑帆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不断地踹腾着两腿。原本还强装镇静,暗暗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没有事儿。可是这点点坚强,在见到郑彩英后,刹那间便化为乌有。被吊在半空当中,他一点安全感都没。郑彩英听着郑帆的吼叫,怔愣的不知道应当怎样作答。一会儿后,她终究反应来,明白了郑帆刚才说的啥。也没给郑帆一个回答,转过身便快速的跑走了。这,着实太可怕了。看着郑彩英跑远,郑帆既是开心,又是担忧,就是还是稳住心神,傲然说,“等一会,我王父母妃便会回,我跟你说郑为,你最好赶快将我给放下,否则一会你便等着吧。”
听言,伊稚邪终究再也忍不住,笑起,“司马寒呀,我没听错吧,他刚才的意思是说,他爹妈马上便来了,叫咱当心点将?”
司马寒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伊稚邪的话。伊稚邪也不在乎,继续说,“这人是多大啦?有啥事,居然还是要早爹妈,哈哈哈,真是要笑死我了。”
“你这老妖怪,你以为谁全都像你一样呀!”
大概是被伊稚邪给笑的不好意思,郑帆想也不想的,便冲着伊稚邪吼道。伊稚邪脸面上的笑意刹那间消失,凉凉的看着郑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知道得罪老妖怪的下场是啥么?”
伊稚邪说着,手里一晃,便出现了一把亮闪闪的短刀。郑帆脸色一变,惊惧的看着伊稚邪。因为畏怕,讲话的声音都有一些发抖,“你你你,你想怎样?我跟你说,我,我父亲酿马上便会来了,到时,有你好看的。”
激动下,亦或说是畏怕下,郑帆连王父母妃都已然忘记讲了,开口便是父亲酿。这在以前,可是他所不耻的称呼。在他的认知中,唯有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才会这般称呼自个儿的爹妈。伊稚邪嘲笑一声,“我既然是老妖怪,自然,是要做些老妖怪才会做的事儿。”
伊稚邪说着,伸出手便将手里的短刀冲着郑帆丢去。看到伊稚邪的举动,郑帆吓的已然忘了惊叫,就是紧紧的合上了自个儿的两眼。等半日,却是没一点感觉,郑帆便觉的有一些奇怪。难道,伊稚邪仅是在吓唬他?这般想着,郑帆偷摸摸将眼张开了一条缝。就算是唯有一条缝,郑帆还是看到,伊稚邪正嘲笑的看着他。“畏怕啦?”
伊稚邪扬眉道。郑帆听言睁大了两眼,又因为身上没任何的痛疼感,更觉的刚才伊稚邪无非是在吓唬他。遂,郑帆说,“谁怕啦?我看,是你怕了吧?还说是啥太师,我……”话未讲完,郑帆便卡壳了。乃至,整个人全都僵直了。因为他体会到自个儿的腿上,凉嗖嗖的。先前因为被吊起的缘故,又有太阳一直照在身上,因此郑帆身上本是已然出薄汗。可是如今,他却觉的两腿凉嗖嗖的。一阵细微的风吹过,他便冷的直打颤。这是怎回事?郑帆耗尽气力垂头,同时将自个儿的两腿努力往上,才看到,他的外衫加裤子,居然从大腿处齐齐断裂开来。衫子已然飘落到了地面上,可是裤子却是耷拉在他的脚腕上。见此,郑帆惊惧的睁大了两眼。这是怎回事?他的裤子,怎么便掉啦?再度望向伊稚邪,便见伊稚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手里还不断地摆弄这那将明晃晃的短刀。“是你?”
郑帆咬牙问。“便是我。”
伊稚邪点头。“你为啥要脱我的裤?”
郑帆大声逼问。屋中的众仆人,听到郑帆的这一声怒吼,居然是觉的有一些好笑。这话倘若一个女人问也就拉倒,那也是一件香艳的事儿。可是如今被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下,就这样子大声的叫出,怎么听怎么觉的好笑。可独独,郑帆此刻是又惊又怕,也没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