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筱言是自然醒的。等他们吃完早餐再度上路时,东面的太阳不过才刚才升起。时间太早,因此即便是县里,这大街上也没几人,更不要说啥县里的繁华,沈筱言根本没看到。失落的放下车帘子,沈筱言靠了软枕上。郑为见沈筱言非常失落,觉的有一些好笑。“靡靡这是做啥?如果想瞧瞧繁华的景象,等咱到了帝京,保准你看个够,如今,不免有一些着急了。”
听说郑为的话,沈筱言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是无聊么?”
郑为听言,一笑没讲话,倒是认真的思索着啥。这天吃完午餐,却是郑为将奶妈们赶到了后边的车上。沈筱言困惑的看着他,“怎么?今日又不用进去吃饭,干什么全都撵走?”
他们早上从客店走时,姜玉宝叫客店给做了饭食,用食盒装了,装了几十个食盒,将他那个舆车都塞满了,他只得厚着脸皮挤到了伊稚邪的车上。就是,在沈筱言看起,他是非常愿意这般的。“你不是无聊么。我给你找点事做。”
郑为认真的说。“啥事?哄小孩?”
沈筱言说着便望向了自个玩的正开心的三生子。这也不需要她哄呀。郑为却是摇了下头,“咱要去的是帝京,我便乘这时间,给你讲下,我还记的的帝京的各个朝臣。”
沈筱言:……“你跟我说这干什么?”
沈筱言有一些无语,她需要知道这么?郑为正色说,“咱回了帝京,必定要见到郑项,到时……”郑为的话并没讲完,沈筱言却是恍然大悟。使劲的拍了下自个儿的后脑勺,沈筱言郁闷的说,“是呀,我怎么将这个事忘了。你快说快说。”
郑为身上并没佩戴玉坠,脸面上也并没伤疤,又因为这些年的安稳生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平和好多。不知道到时见到了郑项,郑项还可不可以认出来郑为。如果认出那便再说。如果认不出,今世,便是他们在明,郑项在暗,他们必然要郑项知,啥叫作一报还一报。郑为见沈筱言这般急切,柔和的笑笑,“你别急,我慢慢和你说。”
便这样,他们一个说一个听,整整用了两日的时间,郑为才将自个儿知道的事全部给沈筱言讲了遍。展眼间,他们就已赶了七日的路,也终究快要到他们的目的地……帝京。这七日,路上时,觉的非常慢,非常难受,可是如今回想起,好像又仅是眨眼当中的事儿。这日晚间,他们歇在了帝京边上的一个小镇。进到客店里吃完饭,姜玉宝对众护卫说,“明天咱便到帝京了。这一路上,诸人都辛苦了,晚间好好歇息,明天快马加鞭到帝京,就可以复命了。”
待众下去歇息后,整个客店的一楼,便剩余姜玉宝跟沈筱言等人。姜玉宝冲着沈筱言等人笑笑,说,“这几天的速度较快,即使午餐都是在车上吃的,辛苦。”
司马寒呵呵一笑,“不辛苦,等明天到了帝京,见了太皇,啥辛苦都是值的的。”
姜玉宝听司马寒这样说,笑的更是高兴了。他这一路上,也是有一些担忧的,便怕司马寒会因为这几年被贬离京的事对太皇又意见。如今见司马寒面上笑中带激动的模样,便知道他该是没芥蒂的,自然便安心了。要说,他虽说认为司马寒的以后成功的契机较大,到底他跟太师交好。可是,不管咋说,他的主子都唯有太皇一人。唯有太皇好了他才会好,别的人,那全都是次要的。几个人又闲话了两句,而后便各自回了屋子。客房中,司马寒手执瓷杯坐圆桌旁,脸色凝重,不知是在想啥。岳清心将司马水溶哄睡后走出,看到的就着这般一副场景。轻叹一声,岳清心走到司马寒的背后,两手放司马寒的肩头,轻轻的搓捏起。司马寒体会到肩头上熟悉的力度,便知是岳清心过来了。面上的凝重一扫而空,转头,拉着岳清心坐了自个儿的身边。“阿寒可是在担心圣上?”
岳清心看着司马寒看半日,才问出这样一句。司马寒一怔,轻轻地点了下头,“是有这原因,就是……”“就是啥?”
岳清心追问。“就是,我也不知,几年不见,皇父是不是真的还是皇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