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言盯看那帮人,心里有一些惊讶。这都到了家门边,为什么不进去?冰天雪地的,全都站在这做啥?沈筱言心里奇怪,步伐自然又加快了三分。等她走去,看到是啥情况后,才是更为讶异。只见有个身型窈窕的女人,紧紧的拉着伊稚邪的衣袖,如果不是伊稚邪此刻脸太过难看,估摸她可以直接贴在伊稚邪的身上。“这是?啥情况?”
沈筱言走到岳清心的身边,低声的问。岳清心摇了下头,悄声回答说,“我也不知,我刚出,便看到这娘子抱着伊稚邪不撒手,伊稚邪当时便想砍了她,还是她自个儿眼疾手快躲开。”
“躲开为啥不回去?”
“伊稚邪还没转过身,这娘子便又缠上,拉着伊稚邪的衣袖不撒手。”
沈筱言听言,又望向那个拉着伊稚邪不撒手的女人,心里默默的为她点了个赞。伊稚邪平常虽说笑吟吟的,可是到底是修行之人,又活了这样久了,啥样的场面没见过。他对你嬉皮笑脸,却并不一定真的非常开心。因此,并不是啥人全都可以贴上去的。“你究竟放不放手?我再警告你一遍,别逼我杀掉你。”
伊稚邪脸阴森的说。沈筱言听到这话,更是不解了。怎么,如今流行一言不合便杀人么?本当那女人听伊稚邪这样说,必定会立刻撒手的。到底,哪里有人会不爱惜自个儿的生命呢。可是谁知,她却是一动不动,两手依然紧紧的抓着伊稚邪的衣袖。因为她是背对着沈筱言的,沈筱言并不能看清她长啥模样。可是从后边看,她身上的衣裳,仿佛不是她自个儿的,并且,居然连腰带都没系上。沈筱言心里困惑,视野顺着她的衣裳向上移,又发觉了个事儿。而这个事,叫沈筱言惊讶的睁大了眼。这女人的发丝,居然跟这的女人不一样。这的人,不管男女,全都是长发飘飘。就连沈筱言自个,一头秀发也是幽黑发亮,垂到腰部。可是跟前的这女人,那头发,居然仅是刚过肩头,脑袋上也没任何的发饰,发梢那儿,轻轻的向内扣着。沈筱言怔愣的看着她的发丝,却是本能的冲着她走去。岳清心原本也在看着女人跟伊稚邪,忽然看到沈筱言朝前走去,她也非常奇怪。“妹子,你干什么?”
沈筱言却如若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继续向前走着。原本距离便不远,沈筱言走了几步,便到了女人的背后。她伸出手挑起女人的一抹头发,仔细的瞧了瞧。果真,不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这头发,真是栗色的。在这几年了,沈筱言自己见的人也不少了,可是所有人的发丝,全都是黑色的。就连从圣灵大洲来的伊稚邪跟娜木钟,藤原紫妃儿等人,发色也没啥改变。而跟前的这女人,发根上,分明是黑色,下边的发丝却是栗色。一切的一切,全都在说明着个问题。这女人,这女人,是穿越来的。“靡靡,你咋啦?”
郑为本便站在伊稚邪边上不远处,看到沈筱言走向前来便觉的有一些奇怪,此刻又见沈筱言拿着这女人的发丝怔怔出神,更是觉的不对。沈筱言将手里的发丝放下,轻轻的摇了下头。女子在听到郑为的话后,惊讶的转头。这一转头,便看到了距离自己不过一拳远的沈筱言。不管是谁,一转过身看到一人距离自己这样近,全都是会吓到的,可是,这女人却并没一点受到惊吓的模样。她一把抓住沈筱言的手,兴奋的说,“你是神女吧?你会飞么?”
沈筱言:……这娘子是个中二青年么?沈筱言抽回自个儿的手,倒退了几步的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端详着女人。虽说因为光线过暗,有一些瞧不清楚,可是沈筱言还是可以看个大约。起码,叫她确信了刚才的想法。因为这女人身上,宽大的白色衫子中边,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因为衫子过长,盖住了她的脚。刚才从后边看时,并没看到她的鞋,如今从正面,自然易如反掌的便看到了女人的鞋。这是一对黑色的皮靴,看样式,该是军靴。最终,沈筱言望向了女人的脸,脸面上非常干净,并没浓妆艳抹。女子的样貌清丽脱俗,一对如水的秋眼,眼中满是惊艳。“神女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问你的话你怎不回答?”
女子半日没等沈筱言的回答,又被沈筱言上下端详的眼神看的有一些不好意思,只能再度出声道。沈筱言见她双颊居然泛红了,唇角便浮升了个弧度。看她刚才的举动,还真的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这怎么一转过身面对自个,便知道害臊啦?如果不是脾气这样,那样便唯有个可能了。想到此,沈筱言笑意更甚,“不知娘子为什么拉着我这小弟?”
女子轻轻讶异,“这是神女姐的小弟?你们长的一点也不像呀,就是,倒是全都非常美。”
伊稚邪无奈的看眼沈筱言,可是却啥话也没说。只需能摆脱这女人,就算是做沈筱言的小弟,他也认了。果真,这好人便是不可以做呀。“他救了我,我没啥可以报答他的,只可以……”女子说到这停顿了下,含羞带怯的看眼伊稚邪,才继续说,“只可以以身相许。”
“噢?”
沈筱言扬眉,这不是出去救灾去了么?怎么救了个白白莲回来?“他怎么救的你?你为啥不回家?你就算是要报恩,也要先和你爹爹妈商议一下吧?”
岳清心从后边走来,边走边说。“我……”女子有一些语塞,她的家人怎可能会在这?“我叫蔺小唯,家人全都不在了,唯有我自个儿。”
蔺小唯的语调非常落寞,唇角也轻轻下垂,好像下一秒便要哭出来一样。岳清心见她这样,实在要惊呆了。她啥也没说呀,不就是随便问一句么?怎么这蔺小唯一副她欺负人的样子?还有,她这委屈的模样,是要给谁看?她以为,在这帮人里边,哪个会站出来怜惜她?“我说娘子,我仿佛,没有说啥吧?你这我欺负你的模样,是想做给谁看?”
岳清心的性子一贯都是比较好的。可是这并不表示,她就可以接受有人在她跟前拿她做筏子。蔺小唯唇瓣动了下,欲言又止的看眼岳清心。“对不起呀,我……我不是刻意的。”
讲完,蔺小唯又低下了眼,好像畏怕岳清心找她麻烦一样。岳清心看着她这样,只觉的一口恶气堵在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