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蓉把帽子给小宝戴上,又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把自己跟小宝捆在一起,因为小宝已经快站不住了。 再一次发动车朝老鹰寨奔去。 车停在半山腰的平坝子里,中途小宝已经吐了一次,他的衣服上围巾上都是呕吐物。 他已经没有力气喊妈妈了。 石小蓉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背起小宝就往山上跑。 以前一个人爬山都觉得累,今天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背着小宝一口气就爬到了外婆家。 外婆看见她很惊喜。 “小蓉,你咋来了?是给外婆来拜年的吗?你可好几年没来了。”
看了看她背上的孩子说:“这是大娃,还是二娃?”
石小蓉顾不得说话,把小宝背进屋放在地上。 这才喘着粗气说:“都不是。”
“那这娃是谁?”
石小蓉有几年没到外婆这里来了,所以外婆并不知道她跟李建国又重新组织了家庭。 也就不知道这个小孩是谁了。 石小蓉说:“你别管,是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小蓉,你不会是在拐带吧?”
“什么拐带,就在你这里放几天,过几天我再来带他走。 你帮我看着他就行。”
被扔在地上的小宝,迷迷糊糊中听见了说话声。 嘴里喊道:“妈妈妈妈我不喝了……好难喝……妈妈…我好难受。”
外婆走过去看了看,“你给这孩子喝什么?”
“没喝什么,他吃坏肚子了。过一阵子就好了。”
外婆走过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个味道,她非常熟悉。 “小蓉,你给他喝农药了。 你这死孩子,你说说这是什么回事?”
“怎么回事?没有他我的日子就好过了。”
“不行不行,你搁我这算怎么回事?你赶紧把他给我弄走。”
“外婆,就几天,我回头就来弄他走。”
“要死了怎么办?”
“死了你就把他往山上一扔不就完了吗?不多说了,我走了,我还得回去……” 说完,石小蓉就一阵风地走了。 外婆想拉她没拉住。 “这个挨刀的杀才,这是丢个烫手山芋给我呀。”
老太婆哪里追得上石小蓉,气得一屁股跌坐在屋檐下,嘴里好一阵咒骂。 看看屋里的小孩子。好像不行了。 真是个麻烦事呀? 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取了一个背篓来,把小宝放进背篓里,背起背篓朝屋后走去。 小宝被丢在了山洞里。 ————— —————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听朱颜讲完。 郭琪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呢? 赵江生抱着小宝,催促徐峰:“再快点。”
徐峰没说话,踩下了油门。 大家都在默默祈祷:小宝一定不会有事的。徐峰开车冲进镇上的医院。 车子还没停稳就对站在门口的一个警察和医护人员喊道:“中毒的小孩在这里。”
那个警察和医生护士就推着小车跑过来了。 把小宝抱下去放在车上直接推进去了。 跟着朱颜他们也下了车,大家一起守在抢救室外面。 郭琪琪紧张地走来走去:“但愿小宝没事,小宝没事,这么可爱的小孩子,真下得去手。”
徐峰一拳打在墙上:“狼心狗肺,铁石心肠。”
朱颜:“小宝一定不会有事的。赵大哥,你打电话通知李建国过来吧,他是小宝的爸爸……” 赵江生拿了朱颜的电话到一边去打电话了,他除了通知李建国还要给家里的爸妈说一声,找到小宝了。 警察说:“之前是你们打电话的吧,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小孩怎么会中毒?”
朱颜:“警察叔叔,这边来,我给你说…” 朱颜和警察说着说着就下楼去了。 之后走廊上就安静下来了。 过年医院里病人不多,乡下人本来就不喜欢住院,更何况又是大过年的,除了那种不能动弹的,能回家的都回家了,所以医院里特别冷清。 整个一层楼就他们几个人。 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内心都在默默祈祷。 小宝不会有事。 不一会儿,沉寂被打破了。 李建国的声音先传来,“小宝,小宝,军军,在哪呢?”
赵江生喊了一嗓子:“在这,建国。”
就看见李建国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多是村里的,也有外村的跟李建国一起打工的老乡,听说李建国的孩子不见了,大家都自发地出来帮忙找,已经找遍了整个镇子周围的村子。 听说说找到孩子了,在医院里,都关心的跟过来看个究竟。 走廊走廊上顿时就塞满了人。 李建国冲到赵江山跟前。 “江生,在哪找到小宝的?他怎么样?”
在电话里赵江生只是说找到小宝了,现在在医院,要他赶紧过来,并没有说小宝中毒的事情。 所以李建国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的情况。但是既然进了医院,那肯定情况好不了。 “建国,你别着急,小宝中毒了,现在正在里面抢救。”
“中毒?怎么中毒了?是不是人贩子给他下毒迷晕了?”
李建国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宝被人贩子拐卖迷晕了。 李建国咬牙切齿地喊道:“是谁,是谁下的毒,看我不弄死他。”
握着两个拳头,眼睛蹬得像铜铃,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小宝是他的心头肉啊。 其他的人也跟着吼道:“对,是谁对小孩子下手,打死他。”
郭琪琪:“是你老婆…” “我老婆?不可能。我去王庄找过她,她根本就没带小宝走,也没认小宝。”
“不是你前妻,是石小蓉。”
“小蓉?那更不可能,她对小宝好着呢,比亲妈还亲。”
赵江生:“建国,我们在老鹰寨找到小宝的。老鹰寨是石小蓉外婆家,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建国的手抖起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 “不,你们搞错了。小蓉外婆家是在老鹰寨,可是小蓉也很久没去了…” 他真的无法想象… 小宝那么可爱。 小蓉对他那么温柔体贴。 他叫她妈妈。 她对他好比亲生。 小宝跟她有什么仇怨? 她竟然对小孩子下手。 难道之前的这一切都是演戏 …… 李建国脑子里出现无数个念头,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 “对了,石小蓉呢?她在哪?你们看到她给小宝下毒了?”
赵江生:“建国,我知道你很难过,警察已经去老鹰寨了,石小蓉的外婆也是帮凶…至于石小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