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古德里安教授将奖学金打到我的账户里的。”
此话一出,还在挑选衣服的婶婶顿时明白了,脸上也露出凶狠的神色,“我就说嘛,这笔钱回去哪里,原来被你这个小子私吞了!”
“那是我的钱,和谈私吞一说?”
“放屁!”
婶婶撸起袖子,“你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念我好,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路鸣泽也在一旁附和,“谁说不是,养他还不如养条狗。”
啪! 清脆悦耳的巴掌声在商场传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着路明非的位置。 只见,路鸣泽的脸瞬间肿了一大片,嘴角处都流淌出鲜血,血红色的巴掌印就能看得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
“好你个路明非!你这个白眼狼,我要打死你!”
婶婶抄起一旁的衣服架狠狠朝着路明非的脑袋砸去,路明非身手敏捷,侧身一躲,婶婶砸空。 “小王八蛋,我打死你!”
叔叔连忙上前阻止,“够了!闹的还不够嘛!这么多人在这看着能不能不要丢人现眼,回家再说!”
婶婶胸口不断起伏,怒眼圆睁,死死盯着路明非,“好,我们回家,路明非,今天不话说清楚,以后你就别回来了。”
“谁稀罕。”
路明非冷哼一声,转头就要离开这里,那里不是自己的家,只是一个吸血虫罢了。 “长脾气了是吧,路明非!你给我站住!”
身后的婶婶不依不饶的不断辱骂。 “有娘生没想娘养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啊,就你这样只配沦为乞丐,当初在你小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
“你说什么,赶紧闭嘴!”
婶婶的话让叔叔也露出怒气,那是自己哥哥的儿子,再怎么说他们流淌一个血脉。 “没有你的事,我养了这个白眼狼十多年,换来的却是辱骂殴打,看你儿子被打的,脸都肿了!”
路鸣泽的脸就像猪头一样,右眼睛都看不到了,很明显这一大逼斗过去,承受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伤害。 哭着说,“爸,妈,我要死了,哇……为我讨回公道啊……” 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变成这个模样,婶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这畜牲,乔薇尼怎么生出你这个杂种来!”
“你们家一辈子都踩在我头上!你就欺负我好了!我没有你妈妈知书达礼脾气好,没美国教授撑腰……我……我白养你了!”
“今天我就替你的爹娘好好教训一下你。”
忽然间,整个商场的温度都在极速下降,本想着离开的路明非也停下脚步,冷漠地转过身。 “十多年里,我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冬天到了,你们穿着棉袄,而我只能捡路鸣泽穿过的衣服,而你说的钱,我父母每年打过来多少你不会不知道吧,楼下的宝马,路鸣泽在学校里充当富二代,这都是谁的钱!”
“你们有什么资格……代我的爹娘教训我!!”
路明非猛地抬头,他的眼中露出血丝,百年孤独的他最渴望依旧是母爱,本以为在艾尔登法环的时候不会再出现这种感觉,可回到原来的世界,他的内心也被一点点干涉,但,眼前之人也不配对他的父母指手画脚! “你有什么资格!”
路明非身体轰的一声直接冲出,速度之快,刹那间就出现在了婶婶的面前。 婶婶脸色苍白无色,双眼猛地一缩,全身汗毛竖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路明非带着仇恨的的拳头落了下去。 一声惨叫,婶婶整个人犹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足足在地上过了十多圈才停下身体。 路鸣泽大喊出声,“妈!”
“老婆!”
叔叔也急匆匆跑了过来,“明非,你干什么啊,她是你的婶婶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都看着这个方向,嘴里还嗑着瓜子。 “啧啧啧,一定是被积压许久的怒火释放出来了,我刚刚可算听出来了,这一家都是有名的吸血鬼,真是罪有应得!”
“是啊,要是我,一定活活打死他们,真的是一群败类玩意。”
路明非负手而立,声音冰冷刺骨,“在我们中国,古人有割袍断义之说,今天你们与我,再无瓜葛!”
“明非!明非啊!”
离开商场,路明非迎面碰到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男子头戴军帽,身高一米九,体重高达二百斤。 “你好,路专员。”
凶徒摘下军帽,露出一颗大好光头,头皮上的骷髅纹身狰狞可怖。 这些人原来隶属于海豹突击队,曾是杀人如麻的凶徒,但如今退役了,只是在学院上班的工友。 也就是卡塞尔学院,校工部! 路明非点着头。 “你好。”
“路专员,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用不用我帮您解决这帮家伙?”
男人露出一抹凶狠之色,杀人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甚至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了,未来的日子会有生活对他们进行惩罚的。”
叔叔婶婶全年不上班,路鸣泽依靠路明非的钱苟延残息,如今路明非离开,那一家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没工作过的叔叔婶婶也会体验什么叫做社会的残忍,这也是路明非给他们的惩罚。 校工部负责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听路专员的了,你的副手楚子航给我们打过电话,说今天晚上您带队杀入润德大厦,取回我们遗失的资料。”
“他呢?”
“在aspasia餐馆定好位置,为你庆祝。”
路明非无奈的笑了笑,这个面瘫师兄,算了,自己动手也比较安静,省得人多在暴露身份。 “路专员,我们也会帮助你的。”
“不用,你们去准备食物吧。”
路明非摆摆手,任务还是一个人比较好,太多人不仅仅会暴露位置,甚至说还有可能被敌人提前知晓,所以路明非打算一个人去润德大厦。 校工部的人摸了摸光头,道:“您确定吗?我们还是跟着你吧,也有个照应,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