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来到嘉妃的宫殿处,瞧见嘉妃正愁眉苦脸,便知嘉妃定然为了此事在犯愁。
季垚道,“母妃可是以为皇贵妃新添孕事而犯愁?”
嘉妃瞧是季垚,叹了口气,“皇贵妃平日就足够嚣张跋扈,如今眼瞧着被皇上冷落,却又是怀了龙种,难保不会重新复宠。”
季垚劝慰道,“母妃放心,我瞧那孟府的势力已然到头,只要母妃跟我衷心于父皇,将来父皇定然不会辜负了母妃。”
嘉妃略微皱眉,轻轻摇头道,“皇上近年来并未新添过新皇子公主,如今皇贵妃这一胎,也算是老来得子,皇上定然会宠爱异常。”
“可皇贵妃太想让季淼当上太子了,以至于忽略掉了皇上的感受,”季垚讽刺道,“父皇岂会轻易容得下觊觎自己皇位之人。”
嘉妃低头细细思索,觉得垚儿的说法倒也对,但凡帝王总是忌讳于此,更何况当年皇上还是提前继承皇位。
“垚儿说的对,这皇贵妃一心想将二皇子推上太子之位,未免太过招摇了,你父皇又岂会不知。”
“母妃,我们无需多做,不过是添加一把柴火就够了。”
嘉妃不解,“皇儿的意思?”
“如今皇贵妃怀孕,定然知道自己身价提高,她一定会借此机会对皇后对您发难,若是她对咱们,那咱们就认错便是。”
季垚转动着自己指戒,“况且,皇贵妃的目标向来不是咱们,她一定会借机对付皇后,到时候若是皇后一不小心让她动了胎气,滑掉了孩子,那对咱们来说,可就是两全其美之事。”
嘉妃有些欣慰,这些年来,她在皇宫之中为求自保,许多事情能忍则忍,对于季垚管教方面,也就压抑了许多。
虽然这样并不利于季垚成为帝王的心性,但是却能让他平安无恙的长大。
如今看来,这孩子非但没有被自己养成懦弱的性子,反倒是更加坚毅果敢。
嘉妃点头道,“好孩子,你长大了许多,本宫看得出来,你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定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季垚信心满满,“母妃,我一定能成为你的骄傲,让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必害怕任何人!”
嘉妃眼神微微闪动着,心中似乎变得期待。
凌雪回府后,阿焱没多久便也跟着回来了。
凌雪将皇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的告诉了凌战,包括皇上将自己带入密室。
凌战听后,脸色凝重,“雪儿,爹有些事情念及你年纪未大,便从未告诉你过你,但如今事态至此,也不得不说与你听了。”
凌雪看着凌战欲言又止的表情,率先说道,“爹可是要对我讲,皇上其实担心您功高盖主,所以才会十分戒备。”
凌战点头,眉头却拧了起来,“是,可不单如此……也罢,你近来还是莫要轻易出府,另外,爹已经让你二哥去张罗了,我们最迟这个月底就搬离这里。”
闻言,凌雪一愣,“爹是说,我们要离开这里?”
“是呀,”凌战忽然笑道,“我这么多年征战沙场,看过太多杀戮,如今只想养花种草,带带孙子什么的,看着你们一个个婚嫁才是正经事。”
“那大哥可得加把劲才行!”
凌雪回到房间,虽说这一世没有被人禁锢伤害,可她待在自己屋内的时间是真的少。
不过可惜,过不了多久,大概就又要离开这里了。
忽然间,凌雪瞧见二哥凌舒亦身旁的小厮绿豆神色慌张的抱着一个坛子,迅速朝二哥屋里那边跑去。
凌雪觉得好奇,平日里绿豆胆小如鼠,这般模样应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凌雪推门出去,喊住了绿豆,“你这是要做什么?”
绿豆被喊住,整个人一顿,唯唯诺诺的跟凌雪打了声招呼,“大小姐好。”
凌雪看向他手中抱着的坛子,“你手中是什么玩意?”
绿豆颤颤巍巍看了眼手中的坛子,“回,回大小姐,这,这是芝麻酱。”
“芝麻酱?”凌雪轻笑,“那正好,我早晨从皇宫里出来,还不曾吃饭,让我拿些去吃。”
闻言,绿豆却将坛子抱得更紧,丝毫不敢松手,“不,不行,这芝麻酱过期了,我是要拿去丢掉的。”
凌雪看着他,严肃道,“绿豆,你好大的胆,竟然敢私自盗取我凌府东西?”
凌雪的声音大,绿豆顿时慌张的跪了下来,“求小姐饶命,我,我没有偷,这这……”
阿焱伸手将坛子拿了过来,绿豆本来还想抢,可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根本站不起来。
阿焱将坛子打开,里装着大米,阿焱伸手触坛子,在里面摸索了一翻,而后将坛子拿给凌雪看。
原来坛子上面只是平铺了一层大米,而下面竟然全部都是淡黄色的粉末。
凌雪看得到那粉末,一眼便认出那些粉末不是其他,而是五石散。
凌雪皱眉,“你拿这么多五石散做什么,若是你不说,现在立刻同我去见官!”
绿豆赶忙跪下,“求大小姐饶命,这些五石散不是我的,是,是……是二少爷让我在外面买来的。”
“二少爷?”凌雪不解,“二哥让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绿豆一脸纠结,重重叹了口气,“大小姐,你跟我来看看吧。”
凌舒亦的院落内,隐约能闻到一股烧烟的味道。
越朝屋子走,越是能闻到这股烧烟的味道,凌雪心头只道不好,推开门后,竟然看到凌舒亦正在服用五石散。
“二哥?”
已经陷入昏迷的凌舒亦显然没有意识到来人,只是伸着手,“五石散呢?快点给我拿来!”
凌雪走快了几步,可凌舒亦依旧没有认出来来人,如今他的眼里只有五石散,眼见因为没有五石散而要发狂,阿焱立刻将五石散递给了他。
绿豆一脸难受的扶着凌舒亦吸食,而阿焱却将凌雪带出屋子。
凌雪整个人都是懵的,“二哥他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
“应该不是他主动沾染的。”阿焱道,“他虽然是个商人,但从不沾染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