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到我面前来保护我的!怎么如今大哥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实在是让我太心痛了……”李西月听见这李水生开始了好一番戏精一般的表演,只觉得好笑,当即走上前来,在李青山开始有些动摇不定,面色难看的时候当即开口,“爹,您快些去忙活吧,我都说了,这事儿交给我准没错,现如今的二叔可不是过去的二叔了,二叔,你说是不是?”
“你个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啊你!你若是再这般胡说,仔细我——”这李水生见李西月又开始了对自己的好一番贬低,当即愤怒的还口,不过这一次,不等他说完,一旁裴东昭的眉头一沉,随即再一次出手,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别提有多么的憋屈了。最后,李青山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水生,然后转身扛着锄头朝屋外离去了。李水生叫唤不得,憋得眼泪汪汪,知道这找李青山求饶没有用,当即看向李西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他眼里,李西月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他心里害怕的是,不知道这个混世魔王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李西月可不会吃他那可怜巴巴的一套,她面色沉冷的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的他心里直发毛,半晌后,才缓缓地勾唇露出一抹凛冽的冷笑,“二叔,我看你啊,真的是有点欠管教了,真不知道你那些圣贤书都给你读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估计啊孔老夫子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一边说着,李西月转头同裴东昭开口,“裴大哥,你从我房间里拿一条绳子过来,咱们将他绑结实一点,直接送去县衙,我看他啊是好日子过腻歪了,想要蹲几天牢子,吃几顿牢房,享受享受一些‘特别待遇’……呵呵……”裴东昭闻言,当即点头,转身朝李西月的房间走去,很快便按照李西月的要求将绳子取了来。而在裴东昭去房间里面拿升值的时候,李西月才注意到,这李水生的脖子上竟然有一些‘草莓印’,不仅如此,仔细闻一闻,不难发现,其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脂粉混杂着酒的气味儿,这一瞬间,李西月当即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我说呢,这二婶好端端的出门去怎么会突然和二叔打起来,合着,是这李水生不老实,估计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去了镇上窑子喝花酒,今早上回来的时候正好被那常冬花撞了一个正着。以常冬花那个精明的性子,肯定不可能轻饶了这李水生,于是两人便打骂了起来。李西月看着眼前一副可怜兮兮又怯懦不已的李水生,当即玩心大起,忽而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子,然后用棍子轻飘飘的挑开那李水生脖子附近的布片儿,那几个‘草莓印’便越发清晰的出现在了李西月的眼前。李水生对于李西月这突然的动作,因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而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满面的惊恐,“你……你要干什么?!”
李西月戏谑的挑起眉头,再次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我说二叔啊,你昨天晚上过得不错啊……啧啧啧,瞧瞧这印子……怎么样,昨夜里应该是很享受吧?”
许是突然被李西月给说中了,那李水生的面色变得越发难看惊慌,“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我才没有去喝花酒呢!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出这些话来,不觉得羞耻吗你?!”
“哈哈哈……”李西月听到这李水生的话,当即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觉得可笑不已,“羞耻?我觉得羞耻?诶,我说二叔,我羞耻不羞耻好像和你没有关系,不过呢我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甚至一段时间内,你的日子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
李水生闻言,忽而打了个冷颤,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李西月突然之间,收起自己所有的戏谑表情,露出一副很是严肃认真的神情,紧紧地盯着李水生,随即低声呵斥,“李水生,事到如今,你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不仅如此,你还如此的理直气壮地说出那些狡辩的话来,你说说,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你身为一个男人,本应该身为一家之主,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妻儿,顾好自己的家,可你呢,不仅仅没有做到一个一家之主应该做的一切,反倒是处处算计他人,甚至于对自己的发妻如此的暴虐?!你可知错?!我看你这种人,就不该变作人的!”
许是李西月的这番话说的太过严厉,那李水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整个人愣怔了好半天也没有能反应过来。兴许李西月的这番话,彻底的撞击了李水生这么多年来不自觉形成的一种扭曲三观。因为他是村子里第一个考取的秀才,所以便觉得自己地位不凡,能力不凡,骄傲地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以为所有的人见了自己都应该是恭恭敬敬。因为自己在李家是二房,所以便一直以来,觉得老李头和张春梅就是应该对自己好,觉得身为大房的李青山就应该要为他们二房无私奉献,让他们不断地剥削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