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月和裴东昭二人走进来时候,便看到这黄生被打十大板子的‘残暴画面’,最残暴的不是这打板子的人打的有多么用力,而是这黄生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夸张了——“啊!啊!”
这声音,听着简直比村子里屠户家杀猪的声音还要惨烈,在搭配上这黄生那五官狰狞的模样,李西月再一次没忍住的噗嗤笑出声来。这一次,不仅是李西月,就连一旁裴东昭也忍不住笑了笑。大概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像吧,就好比裴东昭,原先一个笑点那么高的高冷汉子就这样被李西月传染,妥妥的变成了一个笑点低到奇葩的汉子。而被李西月牵着手的南林在看到黄生被打的时候,也觉得很是解气,毕竟这个人刚才还骂自己和姐姐来着,就应该受到教训。毕竟画面太‘残暴’,李西月还是觉得有些少儿不宜,于是伸手挡住南林的双眼,拉着南林走过去,“南林,这人长得太丑了,咱不看他,免得晚上做恶梦。”
很快,几人便走到了大堂内。堂内正跪着的李水生看见李西月过来,当即扑上前来激动的开口,“西月啊!你快点替你二叔我说几句话,我又不是罪魁祸首,干嘛把我也带过来!你快给县令大人说清楚,让他把我给放回去吧!”
眼看着就就要被他扑倒自己的手臂,李西月正要躲开,裴东昭已经先一步的上前稳稳地拦住了李水生的动作,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撇开一旁。大堂之上的文功名看见这李水生突然这样动作,立即敲了敲惊堂木,“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竟然这般胡闹,来人,给我把他押住!”
李西月看着正上方坐着的文功名,打招呼般笑了笑,文功名再看到李西月和裴东昭二人,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温和了许多,淡淡的笑了笑。毕竟是公堂之上,李西月知道文功名会是一个好官,本来这事儿她也就占理,所以也不需要这文功名凭着私心来处理这事儿。先前,那刘管家恶人先告状,说是李西月先动手打人,眼下,看见李西月过来了,他更是情绪激动的同文功名开口,“大人!你可要给草民做主啊!这女子实在是太过嚣张刁蛮,不仅以大欺小欺负我家小少爷,还凭着自己的功夫将草民带来的一众家仆都打伤!实在是太过分了!”
文功名神情微微一沉,他自然是知道李西月和裴东昭为人的,虽然这判案不能有私心,但因为起先便认识,多少也是了解的。不过文功名还是要了解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但是这刘管家的嗓门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情绪也很激动,于是文功名便再拍惊堂木,“吵什么吵?!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大声喧哗!本官并未让你开口你就给我安静!”
说着,文功名让李西月和裴东昭二人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李西月神情坦然的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这文功名,随即开口,“文大人,你可一定要主持公道,这黄生身为一个私塾先生,不仅没有正确的教导孩子,反倒是鼓励学生胡作非为,实在是可恶!还有这刘管家,带着一群家仆一言不合就冲上来要将我和裴大哥打死,若不是我和裴大哥都有功夫在身,怕是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了!至于这李水生,他确实是我二叔,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并不想为他多说什么,不仅如此,我还要状告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扇我弟弟巴掌,即便是亲人,但也断然没有可以随便打人的王法吧?!”
李西月一席话说的不亢不卑,有理有据,当时衙门外面也挤满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这些人在听到李西月这话后,也纷纷讨论起来,认为这件事情上,确实是黄生等人的问题、文功名也很快有了定论,“刘福,你带着一众家仆恶意行凶,还企图狡辩,你可知罪?!黄生,李水生,你们身为私塾先生,饱读诗书,竟然这般纵容孩子胡闹,可知错?!”
“大人!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她简直是一派胡言!”
黄生和刘管家当然不会轻易认错,当即激动地开口要辩驳。“吵什么吵?!”
文功名见这几人实在是吵闹,皱着眉头再次出口。许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刘福刘管家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喊道,“文县令,你可知道我们金宅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我们老爷那可是全镇首富!你要是敢治我们的罪,我们员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西月在一旁听见这话,当即转头同裴东昭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的冷笑了一声。这刘福还真是狗急跳墙啊,这样的话他都能说的出来?即便是首富又怎样,文功名好歹也算是这朝廷命官吧,难不成这金员外还能对付文功名?说来也是巧了,就在这刘福话音刚落的时候,外面走来了两个人,李西月转头看去,来人一大一小,大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的一身锦袍看着就价值不菲,而其手上牵着的正是那嚣张过头的金贵。这么看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刘福口中所说的金老爷吧?也就是金贵的爹。不过公堂之上从来只有官民之分,即便是首富又怎样,进了公堂照样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本来李西月以为这金老爷定然会替自己儿子出气,要将这事情搅乱,而公堂之上的文功名也由此预料,正打算开口让人帮忙控制局面呢。地上正激动地刘福看见自家老爷来了,当即激动地朝他大喊,“老爷!你可算是来了!老奴替小少爷出气,这文县令竟然要责罚老奴!老奴实在是冤枉啊!”
金老爷皱了皱眉头,“公堂之上吧,刘管家你莫要胡乱吵闹!”
这句话让李西月不免有些惊讶,她微微挑起眉头朝这金老爷看去,还以为能养出金贵这种性格的孩子的家长,也一定是嚣张跋扈不已,但就这一句话,李西月当即有些改观。那刘福也像是没有预料到金老爷会这样说自己,当即有些瞠目结舌,“老……老爷……我……”不等刘福开口,金老爷转头看向一旁的李西月和裴东昭几人,随即牵着金贵走上前,对金贵开口道,“金贵,你赶紧过去给人家道歉,这件事情本就是你做得不对。”
说完,金老爷又抬头看着裴东昭和李西月,和蔼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教子无方,还望几位见多多包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