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去酒店找封墨言,两人的确亲热过。
可,他们做好措施了呀!
而且她都来例假了,怎么可能是怀孕?
老教授记录下信息,大笔一挥,刷刷开了两张单子:“去抽个血化验吧。”
“医生,我……”她还想解释肯定弄错了,不可能的,但护士小姐拿着化验单走向她,“阮小姐,请吧,我带您去抽血。”
千千没办法,只好起身跟上。
抽了血,化验报告要等30分钟左右,她坐在走廊,一手按在抽血处,脑子里还在凌乱着。
突然就想到最近这几天她老是犯困、嗜睡,吃东西好像也没胃口,而且对某些气味还比较敏感。
脊背后突然窜起一阵战栗!
她惊呆了!
天啊!不会吧?难不成她真的……
可是她跟封墨言明明都做好措施了啊,这要是也能怀孕——她突然脑洞大开,觉得这要是真的,封墨言会不会怀疑她偷人啊?
毕竟,那家伙都不在帝都,就过来时那么一次,还是在做好防护的情况下意外中招,搁谁都会怀疑啊!
但来例假又是怎么回事?
她等不及半小时了,连忙取出手机上网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很多女性在孕早期,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出血,也有很多没经验的女性,会把这当做是来月经……八壹中文網
晕!
她都生过一次孩子了,可却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因为上一次怀三胞胎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而且,她当初生三胞胎时情况很紧急,医生说她的子宫受创严重,以后很难再孕——她当时想,反正离婚了,这辈子也没打算再嫁人,况且有三个孩子了,生不生更是无所谓。
所以完全没把医生这话当回事。
可如今,怎么会戴着小雨伞还意外怀孕呢?
说好的“很难再孕”呢?
千千呆坐在座椅上,久久难以回神,也不知是喜是忧。
半小时没到,她心急难耐,跑去查看了几次报告,终于在25分钟时,扫码打印出了化验单。
拿着还有些温度的纸张,她瞪大眼睛急忙搜寻诊断结果,那三个字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地闯入眼帘。
早早孕。
脑子里一阵眩晕,她晃了下,精致明媚的脸蛋突然抽搐起来,就……不知道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当然,怀孕正常来说肯定是好消息。
只是这个时机不对啊!
她就算要怀孕,也该等跟封墨言正式结婚后,而不是现在两方“博弈”时。
而且,爸爸还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早日独当一面。
突然来个怀孕……
脑子里的眩晕感越来越重,她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泛白,耳边开始蜂鸣。
天旋地转间,身旁经过一位护士,见状立刻上前将她扶住:“女士……女士你怎么了?”
她一手紧紧抓着护士的衣服,虽然意识开始迷离,可想到肚子里有了孩子,不能就这样摔下去,便凭着本能紧紧抓住护士。
护士小姐看到她手里的化验单,见是孕妇,连忙呼叫同事过来帮忙。
————
杨千语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像是半昏迷状态,又像是做梦,总之迷迷糊糊弄不清楚。
等彻底睁开眼睛醒来,入目是一张熟悉到刻骨铭心的俊脸。
封墨言见她醒了,欣喜地起身靠拢:“千千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
杨千语盯着他,皱了皱眉,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话音未落,瞥见封墨言身后还站着父亲,她更加困惑。
“爸……你们怎么,都在?”
封墨言握着她的手,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千千,你怀孕了知道吗?你怀孕了!刚才晕倒可把医生吓坏,连忙给爸打了电话。我下飞机后打你手机,一直无人接听,就打给爸,他正在来医院的路上,我也就马上赶来。”
封墨言显然兴奋地过了头,说话嗓音都在颤抖,语无伦次:“千千,你怀孕了,胎儿都六周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封墨言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杨千语才突然记起她昏迷前发生的事。
对,她拿着化验单,上面写着“早早孕”。
“我怀孕了……”她呢喃着,看向男人激动欣喜的脸,倒没多少高兴,反而觉得尴尬窘迫。
因为怀孕这事,打乱了父亲所有的计划。
“爸,我……”她难以启齿地抬眸,看向一旁站着的卓岳栾,想道歉,想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好在,卓岳栾向来是护着女儿的,怎忍心看她纠结为难,于是没等她开口便安慰道:“无论如何,怀孕了是喜事,别多想,先把身体调养好再说。”
“可是公司那边,我……”
“不急,来日方长,你现在保胎养身体最重要。”
“保胎?”她愣了下,脸色骤变,看向封墨言,“什么意思?”
卓岳栾道:“一会儿医生过来,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先在医院住两天吧,等情况稳定了再出院回去调养。”
话音未落,卓岳栾手机响起,他转身先出去接电话。
正好,医生进来,就是那位给千千看诊的老教授。
“看吧,我的预感没错,就是怀孕了。不过,孕酮太低,又出血,为安全起见,先卧床静养几天。”老教授看过病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询问她之前生育三胞胎的过程。
千千全都一一答复,以便医生更好地做出判断。
“行,我都了解了,放松心情,问题不大,好好养着。”
送走了医生,杨千语才彻底缓过神来,接受自己再次怀孕的事实。
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再怀孕,养四个——啊,她的人生岂不是就剩下带娃了?
想到这里她便愤懑,突然抬手朝着某人就狠狠拍了几巴掌:“都怪你!没事老跑过来干什么!我住在家里却还怀孕了,我爸会怎么想啊!肯定知道我们在外面……都怪你都怪你!”
封墨言没敢闪躲,由着她拍打发泄,脸上还带着笑,“好好好,都怪我,都是我不对,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