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黄时余的问题,琴姐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而是思考了片刻:“很久了吧,比小雪爸妈的年代还要久。”
“会比小雪爸妈年代多几倍?”黄时余问。
“应该是一两倍吧。”
房东居然是那么久远的存在?真的假的。
不是说房东是上个纪元的吗?
叶初很好奇。
对于叶初的问题,琴姐也回答了:“房东资质非常差,但是天赋了不得。他能吞噬别人的道,跟三木那时候道的溢出是不同的。
不管溢不溢出,房东都能吞噬。
所以他成就了天境,但是资质太差,也只是在上个纪元成就天境的。”
这时候小雨突然问道:“琴姐,你们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琴姐眉头一皱,冷眼往去。
好吧,确认了,琴姐跟三木在很久之前就出生了,只是上个纪元才被放出来。
黄时余思考了片刻,道:“那时候我们应该已经来了。”
随后黄时余拿出一张纸,对琴姐道:“琴姐,来,摸摸这纸。”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就叶初惊呼:“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把这个带出来?不是说不插手这里的事吗?”
黄时余鄙夷:“你知道嫁出去对我们黄泉一族多重要吗?如果有档案,我就可以去跟房东套感情了。”
叶初是真的不知道嫁出去对黄泉一族有多重要,不过黄泉的档案黄时余都敢带出来,她是真的是有胆色。
这时候琴姐的手已经放在白纸上了。
随后微光一闪,上面多出了两个名字。
黄时余哈哈一笑:“居然有耶。”
叶初叹息。
小雪听过叶初说的,所以她明白有名字意味着什么。
叶初立即问道:“那琴姐他们可以看么?”
黄时余想了想道:“干嘛要给琴姐看?我先去找房东。”
“……”
黄时余瞬间就消失了,随后琴姐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小雪直接道:“时余姐那,可能有琴姐爸妈的遗言。”
叶初诧异,他没想到小雪居然直接说了。
不过说就说了吧!
琴姐貌似愣住了,久久没有反应。
芊芊有点担心道:“琴姐?你没事吧?”
琴姐回过神,摇头道:“没事,我们进去吧。”
琴姐一走,小雨就立即道:“有事,事情还很大。”
叶初他们也是这么觉得,刚刚琴姐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好像是羞愧的样子,大概是无脸见爸妈的那种感觉。
应该是什么事失败了,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叶初想想也是,三木道基毁灭,希望没了就算了,还害了自己的弟弟。
这要是看到自己爹娘留下远大遗志,那确实挺难受的。
******
天台
房东喝着闷酒,那本书让他想起了非常不愉快的回忆。
“要不要我陪你喝?”黄时余出现在房东身边。
房东一脸黑线:“时余姑娘,在下不胜酒力,就不与姑娘共饮了。”
黄时余也不介意,笑道:“给你看个东西,你会感激我的,然后指不定就娶我了。”
房东过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女的。
你随便去大街拉一个不好吗?
这时候房东跟前,出现了两位档案表。
房东诧异:“这是什么?”
黄时余笑道:“你哥跟你嫂死后被我们接收了,这是他们的档案,上面有他们的遗言。”
房东一怔,随后严厉道:“时余姑娘,莫要拿这种事说笑。”
“先别生气,看看不就知道了?这里可有他们的一生,指不定还有你的记载。
而且你毕竟不在黄泉,我把这个给你看是违规的。
被发现了,会被打死的。”
“那就拿回去。”房东淡淡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可是好心好意给你看的。
你不看是吧?”
房东不说话。
“不看我就念给你听。”黄时余气愤的说道。
然后他开始查看留言:
“吾弟啊黄……”
噗……
房东当时就跳起来了:“拿来,不准念。”
“不要,我就要念。谁让你惹我生气的。我不仅要念,还要大声的念。”
随后黄时余开启喇叭:“吾弟啊黄,见字如面。”
“你给我住口。”说着房东就冲向黄时余。
然后黄时余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被抓。
一闪就脱离了房东的锁定。
叶初他们则有点诧异的抬头,黄时余这是干嘛?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出去观看,然后就看到房东在追黄时余。
接着又是黄时余的声音:“昔日意气风发的你,终于也死了。不过你死归死,我那两个孩子你得照顾好。
我女儿风华绝代,我儿子英俊潇洒,你要是把他们养残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起来,你也不让人省心,有着东西不能吃,比如……”
“住口,别念,我错了,我道歉,我也不要你房租了。”房东立即叫道。
黄时余想了想笑道:“好吧,看你认错的情况下,我就念下一封了。”
“我想许个愿望。”黄时余开口。
“许愿?”小雨诧异:“她要什么愿望?”
小雪道:“会不会那是琴姐她妈妈的留言开头?”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可能。
而琴姐这时候是低着头的。
“我希望我的女儿琴儿,以及儿子木林,永永远远都不要看到我们的留言。
我希望他们活着,希望他们快乐,希望他们去走自己的路,希望他们不要被我们留下的东西束缚住。我们后悔了,后悔留下那些东西了,所以你们要原谅爹娘。
还有,我知道我的宝贝女儿肯定很漂亮,所以我希望她能嫁个好丈夫,也希望木林能娶个好姑娘。
只要他们过的好,什么都不重要。
娘爱你们,你们爹也爱你们。”
黄时余念完了,房东没追,所有人也没说话。
琴姐则一声不吭的转身回屋。
芊芊立马跟了上去。
房东继续喝他的酒,那两个混蛋,居然没念他一句好,什么都是围着两小屁孩的。
要知道那时候,他也是小孩。
三木躲在一边,他无奈的叹息:“突然感觉有点愧疚了。琴姐大概是释然了,这样也好。而且,我觉得我还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