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被她的话一惊，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避重就轻地问。
“灿灿怎么会这么想？”
宁灿灿却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靠在儿童座椅上。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而且我觉得那个叔叔长得很帅，我和他长得还挺像的。”
“还有妈妈你刚才的反应。”
说到这宁灿灿还伸出一根小手指摇了摇：“根本瞒不过我哟。”
宁芙苦笑两声，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话。
开车的顾言却把母女两人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渐渐加大了握着方向盘的力气。
到了宁芙提前租好的公寓后，顾言帮着她把行李拿了下来，站在那里不肯走。
宁芙知道他有话要说，正好自己也有话要说。
下车之前递给宁灿灿一根奶酪棒：“妈妈和顾叔叔有话要说，你等一下哦。”
宁灿灿乖巧地点点头，很快就被包装上的小狗图案吸引去了注意力。
云城的温度虽然有些低，但是比起b国已经好了不少。
宁芙把手放进大衣兜里，抬眼看向了表情严肃的男人。
“刚刚那个人就是灿灿的父亲？”
宁芙知道顾言刚才把她们母女的话都听进去了，但还是要明知故问。
“是。”
听了她的肯定，顾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继续追问。
“那你回国是为了他吗？”
宁芙垂眼想了想：“也不完全是。”
在b国的知名度已经打开了，她还是觉得回国发展更适合她。
恰好也有一个珠宝的拍摄工作邀请她。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些年的积累和沉淀，她完全有底气去面对任何威胁她的人。
更何况纪哲天和宁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根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
虽然是没有完全的否认，可顾言还是从刚才的蛛丝马迹里面察觉到了。
宁芙对那个人，甚至是那个男人对宁芙，还是有感情的。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看着面前失落的男人，宁芙的眼中划过一丝歉意。
“顾言，我很感谢在我刚去b国时和生灿灿时候，你对我们母女俩的关照。”
“但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
“你在b国的事业发展得好好的，我也拒绝过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固执地要回国呢？”
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戳穿，顾言的脸上多了一丝狼狈。
但还是嘴硬道：“我是因为国内家里有事才回来的。”
宁芙叹了口气，也有心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现在会把重心放在工作和灿灿身上，感情的事暂时不想考虑。”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路上小心。”
毫不拖泥带水地说完以后，宁芙就打开车门把宁灿灿抱了下来。
“我们先回家了。”
宁灿灿依然甜甜笑着朝顾言挥了挥手。
顾言叔叔好可怜哦，和偶像剧里的悲情男二一样可怜。
宁灿灿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乱动宁芙的电脑自己开始看电视。
对于那些益智动画片看都不看一眼，反而对各种各样的偶像剧情根深种。
原本宁芙还有些担心，但是观察以后也没发现女儿有什么不对劲，就由她去了。
经过了一天的旅途，宁灿灿早早就躺在床上熟睡了。
宁芙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轻轻在她柔软的小脸上落下一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嗡嗡——”
看着林玲姐打来的电话，宁芙连忙接起来。
“小芙啊，怎么样到华国了嘛？”
“嗯林姐，我们下午到的。”
“好，那你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开始拍摄怎么样？”
宁芙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为难。
“我是没问题，但是我女儿，我还没找到合适的阿姨来照顾她，恐怕后天时间有点来不及。”
一听说是宁灿灿，林玲的声音更兴奋了一些。
“嗨呀，这算什么问题，你后天把她带到拍摄场地一起来不就行了嘛！”
“我助理，上次看到你女儿的照片，喜欢得不得了，就想见见呢！”
既然人家前辈都这么说了，宁芙也不好再拒绝，也不想耽误了回国的第一个工作，只好答应了下来。
只是挂掉电话后，看着家里和之前十分相似的装修风格，宁芙又忍不住开始回忆起了今天下午的碰面。
这么多年不见了，恐怕傅明深早都已经恨死她了。
不过也不一定，没准人家根本都还没想起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宁芙的眼神又黯淡了些许。
同样睡不着的，除了她还有回到家的傅明深。
沈修齐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酒就头皮发麻。
只是看着傅明深的表情，也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了。
“不是我说，你当初神神秘秘地不肯说分开的理由，当初那么恩爱怎么就突然分开了？就因为你失忆了？”
即便是沈修齐也能看得出来，失忆根本就没怎么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而且看傅明深这念念不忘的样子，也根本不像是他的问题。
傅明深一言不发，只是喝着闷酒。
一直等到沈修齐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双眼通红地冒出一句话。
“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沈修齐有些不能理解，好友明明是怎么也不会妥协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那她要是回来离婚的呢？”
傅明深沉默半晌，仰头灌下去一大口苦酒。
嗓音沙哑：“那我就答应，只要她能幸福，我就高兴。”
沈修齐一脸没眼看的表情，也一口气灌了半瓶酒。
真希望自己就这么醉晕过去。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明深变成舔狗了？
因为宿醉，傅明深第二天直接没爬起来，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三天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直到林玲的电话打了进来才清醒了不少。
“林玲姐，怎么了？”
林玲是他花大价钱挖来的摄影师，对她自然也很尊重。
听着对面低哑无比的声音，林玲被吓了一跳。
“哎呦，傅总你这是生病了？”
“本来还想让你今天来现场看看我的模特，那现在看来估计是来不了了吧？”
傅明深撑着昏沉的头甩了甩。
自己也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公司那边不能不管。
“我没事，地址发我，我一会儿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