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辆蓝色织锦绣白梅的马车便缓缓驶到了付家祖宅面前。
付清婉很快下车,先去问候了二叔和二叔母,之后便要求去看望付月萱的情况。
“二叔,二叔母,月萱所以会到如此,也是侄女没有用对好的方式,致使她倒生反意,实在是对不住你们!”
付清婉说着就要福身给付家夫妇拜下。
两人忙拉起她,轻声道:“阿婉,你何苦如此?这一切都是这个孽障,自己做的孽啊!”
付清婉却摇摇头,正色道:“我相信萱儿不是这等寡廉鲜耻的女儿,若非受人致使蛊惑,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不如让我去问问,也许能问出些因果来。”
夫妇两人对视一眼,遂点点头,“阿婉,那就有劳你了。”
付月萱这几日天天以泪洗面,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日日担心着这付文宴会不会将此事昭告天下,到时她会不会被浸猪笼,会不会连门都出不了?
付月萱正想着,就听见“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一缕灿白的光线照进来,直将她脸上的泪水都照的微微发亮。
付清婉走进去看见双眼肿如核桃一样的付月萱,心下也怜意大起,忙过去将人搀住,哭道:“萱妹妹,你受苦了!”
付月萱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似的望着付清婉只会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说出去!”
“不会!不会说出去!你告诉姐姐是谁?是谁害你变成这样?说出来姐姐才能帮你!”
付清婉将付月萱抱住,紧紧的箍住她瘦弱的肩膀,才将人安抚下来。
付月萱也被这一句话惊醒:对啊!这些都是周轻颜出的主意!
“是周轻颜!周轻颜!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还说只要这样做,我便能嫁给太子!当太子妃,甚至当皇后!”
付月萱坐起身来,直直看着付清婉说道。
“周轻颜?又是她?”
付清婉紧攥住袖沿,忍住心底的恨意,摸了摸付月萱的头道:“好,姐姐知道了。姐姐替你做主!”
此时付清婉忽又听见门外嘭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立时站起来追出去,正见一抹红杉飘远,忙喊道:“捉贼啊!捉住前面那个红衣女子!她就是贼!”
周围扫地端水的下人听了,忙追了过去。
有腿脚快的,一下就将那贼擒住了。
付清婉一问:“是谁派你来这的?”
“是,我家小姐,周轻颜。”
那女子吓的发抖,连正眼都不敢看付清婉。
此时,屋里的付月萱也开口:“这是我跟周轻颜之间送信的丫头。”
付清婉闻言沉吟片刻,伸出手来朝那丫头道:“周轻颜给你的信呢?拿出来!”
“是。”
那丫头浑身颤抖,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出来交给付清婉。
付清婉一看那信的内容,立时咬紧了牙,霍然起身,冷眼看着那丫头,半晌,咬着牙笑了:“好,好啊!来人,把她拖下去,别叫她死了!这周轻颜,我倒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