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萱低着头不说话,好似在沉思似的。
脑中回想起刚才李凌薇被抬过去的场景,何等风光,何等气派。
她不过一个王妃,她要当的可是皇后!
付月萱心下有了算计,定定的看着周轻颜,问道:“那,我要怎么做?”
周轻颜不禁笑起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一个个都上了当,一个个都上赶着来给她助力。
周轻颜忍住笑,沉声道:“你跟太子,还未行事吧?”
付月萱未能想到周轻颜会问这个问题,顿时面色一红,轻声道:“还没。”
“果然还是个没经人事的小美人。不过没事,”周轻颜端出一副老生常谈经验丰富的模样,笑道:“既然你已认定了太子,不若就把这个献给他。这样太子如果也爱你,定然也会跟你一样珍而重之,肯定会娶你为妻的。”
“这样,行吗?”
付月萱有些游移的看着周轻颜,“我还是有些害怕……”
“富贵险中求,前怕狼后怕虎,永远成不了事。”
周轻颜直直看着付月萱,眼神中带着狠绝和鼓励。
待她又跟付月萱说了一些所谓经验之谈,便也不久留的走了。
适逢付清婉来找付月萱,正看见周轻颜一抹纤丽背影远去,心中难免惊疑。
忙走进营帐里,正看见付月萱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一边打量一边傻笑,脸红扑扑的跟天上的红日一样。
她于是走过去,问道:“萱妹妹,为什么周轻颜会从你的营帐里出来?”
付月萱似乎被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见是付清婉,又换了一副嫌恶的样子,“此事是我的私事,就不劳烦姐姐操心了!”
“付月萱,你……”
付清婉还要发作,付月萱却道:“姐姐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付清婉知道此时的付月萱根本不可能听自己的劝告,想必是周轻颜跟她说了些什么,硬碰硬肯定是没用的。
她今日早上便跟付月萱吵了一架,现在去无疑是火上浇油罢了。
然而直到马球赛结束了,付清婉也没找到机会再跟付月萱说话,倒看见周轻颜跟付月萱走的更近。
又想到朱振派人来传的话,她一时有些头疼。
春寒料峭时节,去年今日,她还是满面笑颜,花树落花飘飞,人比花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可今年,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付月萱早就派人去给太子传了话,说让自己在这校场后面等他来。
然而传话的丫头回来说:“小姐,太子说,他还有事,就不来了。”
付月萱揪紧了帕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这恋爱中的姑娘最为敏感,凡事都以自己的心上人为中心,似乎连整个京城都只有他一人,她的心里眼里也都只装得下这个人。
是以,这个人的表现但凡有一点异常,在姑娘心里的灾难程度便足以媲美洪涝和饥荒。
付月萱如今就是这样,她急的团团转,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就每天关在房门里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