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眼里已经沁了泪出来,赶紧拍了拍小姐的后背,“小姐,别这样!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弄疼奴婢了,好疼!”
李凌薇却抓住她的手,哭喊道:“茗伊,就当我求你。你帮我送信给清婉好不好?我现在这样没办法出去!”
茗伊赶紧安慰道:“好好好!小姐你写信,我立马就给你送出去。”
一时间屋中突然寂静下来,只有李凌薇微微的啜泣,和丫头不时的安慰。
正值繁夏,佳木秀而繁阴,满庭花树竞相开放,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荷塘里的莲瓣随风微颤,珠露在瓣尖凝聚,叮咚一声落入碧塘中,微微涟漪如少女被风扬起的裙摆。
叶如壮士冲冠发,花带癯仙辟谷颜。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正是夏日好风景,庭中日长人静,任繁花飘落。
付清婉这几日赏荷,乘凉,观月,又去江南走了一遭。
反正陆裕庭也闲着,二人还山盟海誓说要踏遍山河,反正陆裕庭有的是钱,就算游遍四海,也养得起。
而且陆裕庭这人,别看平时有钱跟个纨绔一样,但是这些民间的把戏懂的还没付清婉多。
比如在街上看见有人卖身葬父,就想着把一锭官银直接给人家。
他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拿眼瞧着付清婉。
付清婉也言笑晏晏看着他:“夫君乐善好施,救人于水火之中,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陆裕庭此生生杀予夺,冷面无情,乃世人眼中最大的恶人罢了,跟善人不仅沾不上关系,连“人”都险些有些保不住。
付清婉偏偏拿话讽他,不吃那一套,陆裕庭只得摇头微笑:“本想激起夫人的醋意,却被夫人反讽一番,为夫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陆裕庭如此叫苦,却逗得付清婉大笑,粉面上带着红晕,如云染霞,雨润芍药。
陆裕庭便笑着一拉住付清婉的手,另一手展开手中洒金折扇,随着“啪”一声响,在付清婉脸上偷了个香。
付清婉摸着脸,气不打一处来,连忙离陆裕庭远远的,杏眼圆睁:“陆裕庭!你怎么敢?”
陆裕庭笑着接话:“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你?怎么?夫人还害羞了?唔,想必是不习惯,多来几次就好了……”
“闭嘴!越发不正经了。”付清婉一把掐住陆裕庭的胳膊:“还说不说?”
陆裕庭在付清婉的手上亲了一下,坏笑道:“不说了!”
两人又在酒楼雅间里笑闹了一会,到了晚上,便回府去了。
而茗伊这边听了李凌薇的哭诉,心里也是如百爪挠心般,疼的厉害。
李凌薇最后紧紧抱住茗伊,哭喊道:“茗伊,我现在好害怕清婉会出事。我不该在那天婚礼的时候,不搭理她的!”
茗伊忍住眼泪,安慰道:“小姐放心,奴婢拼了这条命也会把信送给付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