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朱振今早被吓得半死,早朝之上,脸色极为难看。
下朝之后,大臣们问起,朱振便都说,是自己昨夜未曾睡好,头疼才会让自己面色不好。
大臣们信以为真,便在言语上叮嘱了几句,而后纷纷离去。
朱振思来想去,为今之计,只有自己的母后能够帮助于他,便去了皇后的宫中。
皇后瞧着朱振,眉头紧锁,问:“何事能让你如此惊慌?本宫往日教你的那些,都去了哪了?”
朱振觉得委屈,便让屋中伺候的丫鬟退下,待人都出去了,这才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知了皇后。
皇后听到此事之时,心中也是一惊。
且不说那人半夜潜入皇子府,只为送一颗人头是为何。就凭着那样的本事,想要了她儿的一条性命,又岂在话下?!
但仔细一思量,皇后便回过了味儿来。
那人未曾对朱振下手,想来是还有别的用处。但是因着昨夜的事情,已让朱振有所防备。想来那人再进去皇子府,也是不可能的了。
“此时切不可声张出去,如若不然,必会招来灾祸!”皇后叮嘱朱振。八壹中文網
朱振倒是听话,从皇后宫中回去,将今早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命府中上下,都不可提及一字。
可不知怎的,二皇子早上被人头吓到的事情,还是被爆了出去,且很快就传到了圣上的耳中。
彼时,圣上正在批阅奏折。听闻此事,便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命人去查探一番,才知那人是朝中三品的官职,平日里为朱振办事。
“王成德,去传陆裕庭过来。”圣上吩咐道。
王成德立刻去办,未过多久,陆裕庭就到了圣上的面前。
“二皇子今早在床边看见人头,此事你可知晓?”圣上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对着陆裕庭直接发问。
毕竟陆裕庭平时就是帮着圣上留意朝中之事的,面对圣上此刻的问题,陆裕庭道:“此事臣也是刚刚知晓,出于好奇,便找人随便问了问。才知是前几天入狱,而后又死在狱中的大臣。”
圣上听到此处,眸光闪烁。继续问:“你可知那人为何入狱?”
陆裕庭淡淡道:“臣不知,只是从狱卒口中得知,是太子下的令,将人抓住下了狱。”
“太子?”圣上没想到,此事还和太子朱标扯上了关系。
可朱标为何要这样做?恐怕这其中必定有别的缘由。
圣上目光落在陆裕庭的身上,思虑了片刻,半晌才道:“你先退下吧!”
陆裕庭对着圣上行一礼,后退两步,随后转身出了去。
屋中只剩下圣上一人,心中忽然想到了在东宫养伤的付文宴。
朱标与付文宴刚回京的那日,便前来他的面前,求了这道恩典。现在那付文宴依然住在东宫养伤,莫不是以为这件事情,才让太子与二皇子扯上了关系?
身上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二皇子见太子与付文宴共同治理江南水患,百姓口口相传,心生嫉妒,不惜暗中下毒,毒害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