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闻听付丹芳拒绝的如此干脆,便知是不能从她手里,拿到那盒血燕了。
只是,他已答应兰舟,会为她拿到血燕,为她安胎补身所用。
若是自己未能从付丹芳的手中,拿到那盒血燕。那便只能早些从公中的账上支了银子,去医馆早早预定下。
毕竟今日那大夫也说了,这血燕是可遇不可求之物。若是不趁着早,那等兰舟的身子再重些,那便是有了这血燕,再想将身子的亏虚补好,可就难了呀!
思及此,张若闻便道:“夫人若是不愿将库房中的血燕取出,那为夫便去医馆中买些便是。本就是一件小事,夫人又何至于此?!”
付丹芳听后,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她性格温顺,事事顺着张若闻。却不想,如今竟被一妾室羞辱至此。偏生自己的夫君还帮着那妾室,过来讨要她的嫁妆。
付丹芳深呼吸一口气,复又开口道:“府中公中每月所用银两有限,夫君若是要给兰姨娘购买血燕,还请夫君自行想个法子!”
都到这个时候了,付丹芳心中的怨气再也憋不住了。奈何她是付家的女儿,言行举止皆由母亲魏氏所教,自是不会说出过重的言语。
瞧着眼前初心不在的张若闻,付丹芳起身离席,进了里屋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晚膳,不用也罢!夫妻之间嫌隙更大。
这夜,张若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兰舟给安抚好。怀中之人睡得香甜,而张若闻却是一宿未曾睡好。
私心想着,要如何做,才能从府中公中支取银两,去医馆给了定金。那血燕昂贵,自己的那点儿私房钱,着实不够买上一盏的。
一宿过去,张若闻愣是熬出了黑眼圈。他思来想去的,便只能想到,从自己的两个哥哥那边借些银子过来。
毕竟兰舟是妾室,纵使怀有身孕,也不能在各种用度上头,越过了付丹芳去。
张家也是正儿八经的门庭,若是这种宠妾越妻之事传了出去,他以后再出去,可就要受人背后指点了。
可这要是问两个哥哥借银子的事儿,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两位嫂嫂知道,恐怕最后又会闹到付丹芳的面前。这样一来,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
早上出门时,张若闻想着:晚上早些回来,先去医馆打听清楚,那一盒血燕究竟要多少银两。若是府中的公中上银两够,那便从公中支了银子去。若是不够,那再去找两位哥哥借点儿。
等到日后自己领了俸禄与月银,再还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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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宴伤情日渐好转,付清婉心情也好了许多,与李凌薇约在茶楼上喝茶。
“先前听陆裕庭说,怀昌公主曾亲自登门,说要与你喝茶聊天。可你竟让那怀昌公主吃了闭门羹,可见你是不爱与那公主在一处的。”
她们二人情同姐妹,姐妹之间,这些事情自然是要问问的。
毕竟,朝中也有传言,说如今皇后正在为太子张罗相亲。那怀昌公主又在这个时候,去找了李凌薇,这不得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