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付文宴兢兢业业,足足待了两个月,才将江南水患治理下来。
彼时天气已晴了十天,洪水褪去,也到了返京的日子。
付清婉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只盼望付文宴回京的日子快些,再快些。
然而,废太子一党在得知朱标与付文宴要回京一事,便召集了众人,想着要给当初坏了原太子好事的付文宴一点教训。
“他付文宴原本就是朱标的人,好啊,玩得一手好双簧,竟敢骗我!不杀了付文宴,难消我心头之恨!”朱振只恨不能亲手捏死付文宴!
“二皇子放心,小人必让那付文宴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朱标与付文宴在回京的途中,有一人深夜进了付文宴的屋中,在他的茶水中下了毒。
付文宴不知此事,第二日一早起来,便用茶水润了润唇。
不想当日赶路到一半,付文宴便觉身体不适。随行的护卫有通晓医术者,当即便替付文宴把脉。
“可知这是怎么回事?”朱标面色焦急,待那人收了手便问道。
护卫当即道:“小付大人此是中了毒的缘故,须得尽快送去医馆医治。”
此是他们所在的地方,真是两座城池的中间地带。往回走是不可能了,只得往前走,必须尽快!
好在付文宴早上的那一口茶水喝得并不多,中毒不深。被送到了医馆,才堪堪晕了过去。
大夫见过此毒,并言明:“此毒只可慢慢用药慢慢拔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朱标听到此话,便放下来心来,觉得对不起付文宴,便在马车上道:“回京之后,你便在本宫的东宫养着便是。毕竟东宫守卫森严,定不会再叫那些人害了你去!”
付文宴奄奄一息,唇色苍白道:“太子这般宠着微臣,倒是让微臣不知道该如何说好了……”
毕竟,在东宫养病,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东宫。
“太子日日来看望臣,做得过于明显,树大招风,太子还是离微臣远一点比较好。”
朱标这么做,好似直接向众人宣告了付文宴亲臣的身份,与当初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计划不同。
朱标冷哼一声:“阿宴,你被下毒,说明你的身份早已暴露。那些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幸而阿姐倒还不知……”付文宴有些感慨,要是阿姐知道了,只怕要大闹东宫了。
他中毒之事,并没有告知阿姐,也请陆裕庭严加防范,不让这个消息传入付清婉耳中。
可是,千防万防,没有防住周轻颜。
周轻颜派人在陆府丫鬟买菜的地方大肆宣传这个消息,锁春、青萝很快就知道了,赶忙回去告知了付清婉。
彼时,付清婉得知付文宴回来的消息,已是急得要发疯了。
“夫人,少爷如今住在东宫,想来不会在有事了。您且先别着急,等大人回来在说。”青萝与锁春在一旁劝着,却无法让付清婉平静下来。
她不能在府里等着,必须要亲眼过去东宫看看。
阿宴中毒,此事定是原太子一党所为。至于是谁的主意,付清婉不知。
现在她唯一想着的,便是入宫去瞧瞧她的阿宴。
陆裕庭一回府,便瞧见了付清婉那张焦急的面庞:“阿宴是不是受伤了?!”
陆裕庭心中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想着安抚阿婉,还未开口,付清婉扑进陆裕庭的怀中,扯着他的衣袖,小声哀求。
“你带我进宫去见见阿宴吧,我担心他。”
“阿婉,别急,你听我说……”
“我怎么能不急,你瞒着我,父亲也瞒着我,你们都瞒着我!阿宴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若是出事,我……我……”付清婉怒火攻心,险些晕了过去。
陆裕庭连忙将她抱上床。眼见是瞒不住了,他便细细说了付文宴的事:“废太子虎视眈眈,阿婉你若是贸然进宫,反而会害了阿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容我和太子商议。”
“嗯——要快!”
付清婉泪水涟涟,心紧紧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