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公主府门前倒挂着十几颗血淋淋的头颅,面目可怖倘若厉鬼索命,门前还有一封带血的信。
怀昌公主人心惶惶,全城也笼上了阴云。
付清婉遭遇暗刺,付文宴吓得连忙去了陆府,得知和怀昌公主有关,怒目圆睁:“这怀昌公主欺人太甚,真当将军府没人了?”
说完,付文宴离开了陆府。
付清婉一时没拦住,面色微冷,付文宴定是要给她报仇去了。
“少爷心里只有姑娘,听到姑娘受了委屈,岂有不报仇的?”青萝咬着牙早已把周轻颜和怀昌公主骂了半天:“我看就该让少爷教训教训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嘘,夫人已经够烦心了,你就不要添堵了。”还是锁春懂得付清婉的心思,按了按她的手。
付清婉幽幽叹了口气:“唉,傻阿宴,为官了还这么冲动,真叫人不放心。”
“放心吧夫人,少爷自有分寸。”
付清婉愁眉不展,这段日子怀昌公主几次要害她性命,也着实不是办法。
她必须要想个法子让怀昌公主知道是谁勾引驸马爷,心里想着主意,不疾不徐端起茶喝了口。
陆裕庭刚下朝,付清婉便叫丫鬟叫了他来,问道:“你杀了他们也就罢了,还明目张胆将头颅挂在府外,此事容易招惹出是非的。”
“阿婉怕什么?反正那怀昌公主也不知是谁干的,现在应当是在府内打转害怕着呢!”陆裕庭玩弄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道。
付清婉不希望陆裕庭走险棋,她清楚陆裕庭这般做,是想要警告怀昌公主。
可她不希望这件事会耽误陆裕庭的仕途,付清婉叹息了声,没了法子笑道:“下次不许这样冲动行事了。”
陆裕庭爽快答应:“好!”
付文宴向圣上三次弹劾怀昌公主身为公主奢侈无度,身为公主却不是京城典范,让圣上面上无地自容,只好严罚了公主府的月供。
怀昌公主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几日吃素如同念斋,便也忍耐不住连夜进宫找寻皇后主持公道。
“你说那付清婉勾引驸马爷,随后你便派人暗杀付清婉?”皇后面上已经有些不悦了。
怀昌公主不敢言语,皇后冷涔涔笑着,抬起眼尾:“苑儿,你便也是知道太子党羽在朝堂逐渐衰落,你莫要因你一时之气,荒废了大寅的基业。”
她有些不敢苟同,为何母后帮着太子也不愿帮她。
怀昌公主眼泪刷地落下,犹见犹怜地乞求道:“母后,儿臣不求什么只求一个公道。那付清婉勾引儿臣夫君在先,母后怎的就不能帮儿臣说句话呢?”
“苑儿,儿女情长与太子继位想比,孰轻孰重你自应该清楚些的。”皇后依旧冷着脸,丝毫不留情。
公主没得到母后的怜惜,反而被训斥了一顿,当下便萎靡不顿。
皇后到底爱惜女儿,叹了口气。
这件事她知晓了些,不过她只觉得是公主小孩子气,为了儿女之情小打小闹罢了,现在为了太子被废一事焦心已久,暂时也管不到这些事上来。
眼下当务之急,是为皇儿谋求姻缘,那岳丈必得是在朝堂说话轻重都是被官吏所认可的,为了能重拾太子恢复党羽的信心,只能将希望托付在这婚事上。
她想着,目光微动看着怀昌公主道:“你若真想让母后帮你,你这几日便多多帮着你哥哥相看好人家的女儿,你的事母后定全权相顾。”
怀昌公主只得点头道:“是,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