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庭将付清婉按在椅子上,狠狠看着她。
他瞳眸犹如在鲜血中染过,眼角带着红色,像嗜血的野兽,下一刻要把人撕成碎片。
“你喜欢朱淙?”
付清婉故作镇定,扭开脸不看他。
可是马上被他抓着下巴扭过来,不顾付清婉吃痛,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看着我。”
陆裕庭是真的生气了。
付清婉冷漠地看着他:“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恨她这冷淡的目光。
“信不信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还有李淙,张淙,周淙,王淙,我都喜欢,我还喜欢秦樽呢,你有本事,把天下男人都杀了!”
付清婉一把打开他挟制的手,这次不用他掐着,她也能直视他。
“付清婉!”他低低喊着她的名字:“你别逼我!”
空气像是被冻僵了一样,那样安静,那样无情。
付清婉看着他那铁青的脸色,这才是他,从前那样温情款款,那样温文尔雅,那样做尽了温柔的功夫,都是假的。他装的,装的很累吧。
可是为什么看着这样发怒到无言的他,她并没有感觉到快意,反而觉得很累,很痛呢?
付清婉眼光动了动,仰着头问道:“陆裕庭,你痛吗?”
陆裕庭没有说话。
付清婉的小手摸在他胸口,坚硬如铁的胸膛,像他的人:“你多痛些时间吧,让我知道,你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也会付出真心,也会受伤,像我一样。”
陆裕庭喉结微微一动,那凶狠的目光渐渐柔了下来:“阿婉,你为什么会痛?”
付清婉心中苦笑,她为什么会痛,他不知道吗?
“是因为刚才朱枫说永春巷吗?”陆裕庭想去抚摸付清婉的脸,却被付清婉一把抓住,不许碰她。陆裕庭顿了顿:“那都是逢场作戏,而且,我没有碰任何女子。”
付清婉心中一动,可还是不肯放下姿态。他说了,她就信么?
“方才他们说为我介绍名门秀女,也只是戏言。我有了你,还能看上别人?”
付清婉冷冷道:“也许别人比我好呢?”
陆裕庭叹了口气:“在我心里,阿婉无人能及。”
付清婉心道:又在骗人了。
陆裕庭道:“我没有骗你。”
付清婉终于忍不住,用力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与自己平视,气道:“倘若没有骗我,为何我派人请了你一个月,你都不来?明明就在京城,不仅不来见我,还四处和人厮混,倘若你不露出口风,别人为何巴巴要给你介绍名门秀女?你分明是移情别恋,又想霸占着我,等找着好的了,你就把我踹开,你好手段啊陆大人!打量我在府里不出门,就猜不出你的本意来了!”
陆裕庭欲言又止,末了说:“除了我没去见你,其它我不认。”
“其它皆不算什么,唯有你不见我,才是可恶的!”
付清婉越说越气,想起他素日欺辱她的样子,恨从心来,猛地扒开他的衣领,露出衣服下精壮肌肉,对着那露出的肩膀,呲着小白牙,一口咬了下去。
陆裕庭每日都会锻炼身体,一身肌肉如铁,生怕咬坏了她的牙,只得尽力放松肌肉,好让她咬得轻松些。
饶是如此,付清婉仍是咬得口酸,险些合不拢嘴。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付清婉气得捂着腮帮子,一把推开他,独自坐着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