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只是简生的猜想,他刚想要去问刁寒梅具体情况的时候,却已经被拒之门外了。
大家都知道,简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你不出来,那我就一直等着!我就不信你调函么等在自己的屋子里吃喝拉撒一辈子!
简生这个倔强的性子啊,和简然一个样儿,哪怕是寒风呼啸雪花纷飞,简生就是不离开。
后来实在是冷的不行了,简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没知觉了,眼睛开始四处乱瞟。
“恩?”简生发觉了一个好地方,既可以遮风挡雪,还有纯天然的暖宝宝!
“乖啊,我进来躺会儿,放心放心,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汪汪!汪汪!”
“别叫!不就是暂时和你挤一窝儿么,至于叫这么大声么?”
“汪汪!汪汪!”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拽出去再操练一顿!信不信,这次比上次还狠?”
“汪……呜呜……”
“这才乖,来,把你的皮大衣借我穿穿?”……
“吃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简生居然睡着了,这儿突然的一声大吼吧简生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同时他的舍友噌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看向外边儿,天色已经渐渐地昏沉,不知不觉的简生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了。
就在这个时候,简生看到一直紧闭着的房门居然打开了。
“嘿嘿,我就知道!”
简生撒丫子就跑,目标直指敞开的房门。
可是还没等他靠近呢,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里边儿传来了刁寒梅的声音。
“旺财,以后你得随手关门了,这大冷天儿的不关门你不冷啊!”
简生站在门口面对着紧闭着的方敏进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一时间气的浑身直哆嗦。
“艾玛你个混蛋!”
简生抬起就是一脚,心说老子管你是不是将军,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房门本就是虚掩着的,简生这一脚基本已经吧原本并不坚固的房门踹的稀碎了。
简生一步踹了进来,外边儿的冰冷和房间里边儿的文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简生忍不住的深吸几口气。
他第一时间就把视线锁定在刁寒梅的身上,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呢,刁寒梅已经抢先了。
“恭喜你,充公的通过了第一项测试。”
“啥?”
简生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冲上去狠狠地抽刁寒梅一嘴巴子,尤其是看到他嘴角始终上扬的笑容,简生就忍不住的想到了一个极其讨厌的人。
刁寒梅笑眯眯的拍了拍旺财的头,旺财乖乖的叼着自己的饭碗出去外边儿吃饭了。
临走的时候还警惕的盯着简生,生怕简生又跑回去和它抢窝睡觉似得。
简生抬起就是一脚,骂道:“滚犊子!和你的主人一个德行!”
“呜呜……”
刁寒梅瞥了一眼已经零落的房门,无奈的耸耸肩。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明白外边儿是有多冷了?明白你家狗是多蠢了?”
简生不屑的撇了撇嘴,很是不满的看着刁寒梅。
直到现在他心里边儿的气还没消,这世界上有谁会把一个人锁在门外那种冰天雪地里边儿的?
要是自己冻死在外边儿,刁寒梅难道会很开心吗?
刁寒梅示意简生坐下来慢慢说,给简生倒了一杯热水,这才开始说。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世界上总有比等待更搞笑的办法的。”
说着,刁寒梅指了指被简生踹的稀碎的房门,瘪了瘪嘴:“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锁门,你只需要轻轻地推一下就能进来了……”
“啥?你这混蛋……”
简生差点儿气炸了,亏得自己还在外边儿懂了老半天,最终还沦落到和旺财挤一起,可是刁寒梅居然从头到尾就没锁门。
这简直……简直……奇耻大辱啊!
简生气的浑身直发抖,他仿佛又看到了唐晓宁那个混蛋!
“刁寒梅!”简生咬牙切齿的说着:“你怎么和唐晓宁那个混蛋一个样儿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拿你的脑袋当球踢!”
“呵呵,”刁寒梅笑了起来,很是感慨的看着简生,一字一句的说:“想那么做的人多了去了,你得排队!”
“……”
简生竟然无言以对,心说自己怎么就碰着这么一个不讲理的混球啊,说话都是和唐晓宁一个腔调,简直就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
“刁寒梅,我很疑惑,”简生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神秘的男人,说道:“你之前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认识唐逍遥不?”
“我只认识唐晓宁,不认识唐逍遥。”
刁寒梅淡淡的说,略微听了听,又说:“如果你口中的唐逍遥是唐晓宁的化名的话,那么就是了,我认识他。”、
“很熟?”
“很熟很熟。”
简生顿时就来了兴趣,满脸八卦的追问道:”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整唐晓宁才能成功?貌似那个家伙很聪明啊!”
刁寒梅笑着看向简生,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整他?他手无缚鸡之力,你应该可以打得过他啊!何必大费周折……”
“我也想啊!”简生一拍额头满脸无奈的说:“可是那个家伙是什么部长,我压根儿就到不了他身边玩儿啊……再说了,他整我我整他,这才公平!”
刁寒梅笑了出来,说:“可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得罪了唐晓宁这才会来这里的。”
“不是,不是!”简生摆了摆手:“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可以说说试试看。”
刁寒梅的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这也难怪,他一直都住在这半山腰上,早就和社会脱轨了,就算是他之前真的是一位将军,现在也和普通人没差了。
简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恰巧现在还碰到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干脆一吐为快,吧心里边儿的那些事情全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简生是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多心酸有多心酸,就像是遭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听完简生讲述自己的故事,刁寒梅安静了下来,沉吟片刻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简生说话一样,淡淡的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他们还是老样子啊,什么都没变,只是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