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沉默了,她没有想到过燕麟逸夫妇居然会有这样的经历。
每一个成功的人背后都藏着一段心酸的历史。
舒敏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站起身离开了。
简然仍旧呆呆的坐在原地,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她有些搞不懂当年的事情了,也有些搞不懂父亲简伟雄这个人了。
第二天清晨,简然早早的醒来,她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却看到了燕麟逸那并不算佝偻的背影正在院子里照料那些美丽的话。
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简伟雄头也没有回,开口说道:“年轻人不应该多睡一会儿吗?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睡懒觉的机会。”
简然微微一愣,随后加快了脚步来到燕麟逸的身边儿,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她几乎彻夜未眠,整晚她的脑袋里都在回想着舒敏说的话。
在舒敏的故事里,简然一直敬重的父亲简伟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
一直到最后,舒敏都没有交代那一次事件的凶手到底是谁。
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另有其人?
这个问题不得而知。
简然盯着面前的这些话又陷入了沉思,燕麟逸侧着脸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这是樱花,是二十一世纪日本的花,现在大部分品种已经灭绝了,只剩下这些。”
“很美,真的很美。”简然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燕麟逸本来还想要留简然简生两个人在这里生活几天的,可是简然却委婉而有礼貌的拒绝了——她的心里现在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自己父亲简伟雄。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到家里寻找父亲的踪迹。
虽然不大可能找到当年父亲留下来的有用信息,可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小的时候,父亲陪伴在简然的身边事件很短,几乎屈指可数,正因为如此她才对父亲的为人不大了解。
虽然不了解,可是她也不愿意让父亲成为别人口中的恶人——她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正名。
燕麟逸最终签署了与简然公司合作的文案,简然这才安心的驱车离开。
在路上,她的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舒敏说的话,舒敏虽然没有明着说出父亲简伟雄就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凶手,可是语气之中却充满了责备。
一直在意这件事情,简然差点儿出车祸。
坐在副驾驶上的简生看简然实在是心不在焉,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开口说:“简然,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简然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简生紧紧的盯着简然,半天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这哪儿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啊!算了算了,我来开车吧,不然一会儿就该出车祸了。”
简然没有说话,默默地吧车停了下来。
简生一直把车开回了市区,把车子还回去之后带着简然离开。
简然一直走出去了很久这才猛的抬头,有些慌张的说了一句:“糟糕,我刚刚把文案放在车上了!”
简生上来就拍了简然额头一下,不满的责备了一句:“做事情总是这么的粗枝大叶!”
简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回去取,你等我一下。”
简生却一把拽住了她:“还是我去取吧,我腿脚快。”
简生说着上下打量了几眼简然,无奈的摊了摊手,开口说:“而且你现在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真的怕你被人拐卖了。”
“嘿嘿,”被简生这么说,简然也只能尴尬的干笑着,说:“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在那边儿的银行等你。”
简生点了点头,随后就转头离开了。
简然看着简生离开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会这样儿呢?”
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坐在银行的椅子上,简然仍旧在思考着之前舒敏说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就如同是跗骨之蛆一样,无论如何也抛不开。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对象是简然一直敬重的父亲简伟雄,无论是谁都不想要自己的父亲被人说坏话的。
就买简然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边儿的时候,一声震耳发聩的巨响轰然在她的身边儿炸开,还没等简然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就向着她席卷而来,还携带着一股炽热的火焰。
简然在这一刻只感觉天旋地转,浑身轻飘飘的,耳边不断的充斥着嗡鸣。
那炽热的火焰烘烤着简然的身体,那单薄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
明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可是简然却感觉如同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的吓人。
她的身体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疼痛就如同是一头猛兽一样,直接咆哮着就把简然给扑倒在了地上。
简然愣了几秒钟,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她没有时间去管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直接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拼了命的拍打着身上着火了的衣服。
就在她拼了命的拍打着火焰的时候,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了她的脑袋,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粗犷而冰冷的声音:“不想死就乖乖听话!蹲在墙角,双手举过头顶!”
简然愣住了,下意识的就抬头去看。
可是她还没看清楚就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还伴随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看什么看!让你滚过去蹲在墙角听不见啊!”
一股巨大的力气直接就把简然给踹的脚步一阵趔趄,直接就来了一个狗吃屎,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疼疼疼……”简然一阵呲牙咧嘴,可是她也学乖了,不敢再不听话了,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蹲在了墙角,双手举过头顶。
“老大,人全都在这里了。”
简然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去,不由得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坚不可摧的银行现在居然在墙壁上开了一个偌大的洞口。
再看四周,在墙角的位置像简然这样蹲着的人大概有五十多个人,一个个全部都是战战兢兢的,甚至有人还在哭泣。
简然再抬头看向其他的方向,却看到了十多名带着面具,浑身都是肌肉疙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