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家伙第一次遇见孙氏这样珠颜玉润的,说是心花怒放都不为过,又怎么舍得到嘴的肥肉,让她给飞掉的道理?
所以几颗大力丸吞下。
刹那间,雄风再起,直接把孙氏给办了。
但大力丸服用多了也伤人。
这不,老家伙刚办完好事,兴奋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现在贾家的人扣住了孙氏,言她勾引了贾老太爷,才让他死在她肚皮上,要让她留在贾家给老太爷守寡。
孙屠夫知道后,急急忙忙去了贾家。
而比他们早一步回到镇上的张大贵,听到这事时,整个人都懵了。
丢下孩子跑到贾家,情急之下,大声嚷嚷着搞错了,他要卖给贾老太爷玩的是他弟媳,不是他媳妇。
看热闹的众人,本来还有点同情他,但在听到他无耻的话后,瞬间都鄙夷的不行。
纷纷朝其吐去了口唾沫。
你说你一个当大伯的,竟然想卖自己的弟媳,关键他还有脸说出来,还能再无耻点吗?
简直不是人啊!
活该他把媳妇也赔了进去。
陌上锦听完议论,本来以为,封如故是预料到事态发展,带她来看热闹的。
哪知道听完热闹后,他带着她直接就去了本地官府。
等再出来时,他们手里,已经多了一份与张家断绝的文书。
本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给百姓写断绝书之事,不应该官府插手。
但张大贵想卖掉弟媳,闹得人尽皆知的事,官府的人都出了次面,也了解到了是张大贵和孙氏,事先收了人家钱财。
可张二牛还活着,他们无权卖人家的妻子,所以对她孙氏把自己搭了进去之事,官府管不着。
谁让他们害人害己,活该呢!
不过作为苦主的封如故和陌上锦,几乎在说明来意,言张寡妇帮着大儿子一家,意图卖到二儿子的妻子后,官府的大人带着同情,也确定事情经过属实后,同意了他们与张寡妇一家断绝关系。
并且,他们还意外在官府得知,张寡妇还真不是张二牛和张三狗的亲娘。
据官府记录的,张寡妇在张二牛的亲娘过世才两个月,就急不可耐地带着前夫的儿子,嫁给了他爹。
说此前没点龌龊,怕是没人信。
所以张寡妇嫁过来后,怕被人说闲话,就举家搬到了他们现在住的村子。
这也导致了没人知道张二牛和张三狗不是她亲生的,只知道她这个当娘的心狠,把两个小儿子当牲口磋磨。
要问为什么张二牛他爹都死了,张寡妇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们兄弟两个呢?
当然是因为他爹,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就到里正家悄悄立了个遗嘱,言明若是张寡妇改嫁,就把家里的田地,还有为数不多的钱财,全部都留给自己的两个亲儿子。
但念及夫妻一场,到死都没说出两亲儿子不是张寡妇亲生的事。
不过后来,张寡妇知道他立遗嘱的事后,就更加恨毒了张二牛和张三狗。
然后就一直磋磨他们。
还把家里的钱财,全部浪费在了她那不成器的大儿子身上。
后来钱财被挥霍没了,张寡妇也人老珠黄,没了再嫁的资本,于是就开始压榨起兄弟两个来。
基本家里的事,里里外外都是兄弟两个做。
张寡妇和她的大儿子只需坐享其成就好。
后来哪怕张二牛和张三狗有了媳妇,四个人也依旧被张寡妇拿着亲娘的派头,无穷无尽的压榨。
压榨到哪种地步呢?
到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张寡妇还不管有什么东西,都巴巴地送去给做了人家上门女婿,一年都不来看她一次的大儿子。
而张二牛和张三狗,只能吃点洗锅水煮野草。
这不,张大贵一家虽然没挨着住,但他们的压榨也是没停止过的。
就张三狗那条腿,还是孙氏前不久让人告诉张寡妇,她想吃山耳。
于是张寡妇当头回家,看到张三狗,立马就逼着张三狗,让他去峭壁上采。
哪知道下来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把腿给摔断了。
所以说,钦原是有点霉运在身上的。
要不然在神界断了两条腿,瘫了一百多年就算了。这到了凡间,还是得瘸。
好想幸灾乐祸的大笑啊!
陌上锦拿着那张可以不用奉养张寡妇,还能将属于张二牛的家产拿回来的文书,再次感叹道:“果然,我长了一双慧眼,第一眼看到那女人,就觉得她不是亲娘。”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吗?
封如故看了她巴巴说话的小嘴,沉默片刻,忍住没拆她台。
两人从官府出来,恰巧碰到四处求助无门的张大贵。
他看到他们,眼瞬间瞪得老大,一副想吃人的表情。
但很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跑到他们面前跪下,哭求道:“二牛,弟妹,求求你们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救救你们的嫂子吧!”
封如故不着痕迹地拉着陌上锦后退了一步。
然后冷冷垂眸,看他表演。
倒是陌上锦笑吟吟地问了一句:“大哥想要我们如何帮你?”
显然是没料到先开口的会是弟媳,张大贵僵了下,然后不要脸地说:“贾家老太爷想要的是你,只要你去贾家给他们老太爷守寡,他们肯定会放你们嫂子回来的。”
“弟妹,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你就看在你嫂子还有孩子要照顾的份上,你去把她换出来吧!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娘啊!”
这话说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没有孩子,你可以去守寡。
可凭什么呢?
凭没有他们一家无耻吗?
封如故听不下去,冷笑道:“孩子不能没有娘,那你就去重新再娶一个,或再上一家门。你看,我和三狗当年亲娘刚一没,我爹不就给我们找了个娘,我们不也被后娘‘照顾’着,好好长大了吗?”
具体是怎么照顾的,他们母子最清楚。
果然,张大贵闻言猛地抬头看他,眼中是掩不住的慌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