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几妆痕很不想自恋,她也不是什么恋爱脑,可是她有时候没法不这么想,但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让夜沉央摆脱对自己的嫌疑。
“他是谁?”
看着几妆痕身边的南青,夜沉央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他没想到这女人上个山都能带出来个男人来。
几妆痕看着夜沉央的脸色,她知道这人是生气了。
看了一眼身旁的南青,几妆痕赶紧跑到夜沉央的身后,她俯下身,红唇靠近男人的耳朵。
“公子,这个人是我上山采药的时候碰到的,他也会医,不过不是特别的厉害,我需要的那三种药草都在他的身上。”
几妆痕轻声道,她想对夜沉央传达的意思是这个人其实是有用的。
夜沉央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即使他不是很高兴,但是,他的脑子还是活络的。
“所以呢?”夜沉央幽幽道,听着身边小丫头的呼吸的气,让他的耳朵痒痒的。
夜沉央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面上保持着平静,看着眼前的南青他冷冷道:“你会解毒?”
看着夜沉央冷漠的脸,南青的身体几不可见的颤了颤,虽然只是个平常的问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夜沉央比几妆痕还可怕。
“回公子的话,在下也只是看看医书,只是会解些简单的毒而已。”南青略显恭敬的回答道。
单不论气场,看着夜沉央的穿着就是一副贵人像,虽然他坐在轮椅上,但是这男人的气场还是让他觉得很强。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是他可以随便招惹的,虽然,他本人并没什么坏心思。
听着南青的回答,夜沉央冷笑一声,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几妆痕阴阳怪气道:“就这么点本事还帮你救人?不怕治死了?还是你想让他背上人命?”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尴尬了,虽然一向知道夜沉央毒舌,但是几妆痕没想到他会当人家的面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好像是知道了眼前的男人不太待见自己,南青心中忐忑,这会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看着夜沉央身后的几妆痕有些欲言又止。
几妆痕自然是看到了,可是,她现在也不能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先安抚好夜沉央才是上上策。
“公子,我们回家吧。”几妆痕小心翼翼道,她看着夜沉央观察着他的表情。
回家?听着几妆痕都话,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夜沉央的心里划过一丝痒意。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怕他找这个男人麻烦吗?还是……这个人也是细作?
见夜沉央沉默着,一脸沉思的样子,根据她对这个男人都了解,知道他这是又想多了,一瞬间几妆痕有些心累。
这男人怎么这么多疑呢?可是,转念又想到他的处境心里又比较理解他,可是,这会她还不能多说什么。
不然,他会更加的怀疑了,所谓多说多错,几妆痕觉得她还是选择闭嘴的比较好。
两人心思各异,夜沉央想了想,虽然他不确定这两人的问题,但是一起回去也可以,看看他们会不会做出可疑的事情来。
如果会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杀了他们……这么想着,夜沉央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
一直观察着夜沉央的表情,男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她并没有错过,几妆痕心中一沉,她应该想个办法让他更信任她才行。
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涌,南青紧张的看着夜沉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是想杀了他一样。
如果几妆痕知道他的想法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告诉南青,那不是他的错觉,他的感觉没有错,夜沉央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那个……公子,我可以跟你们走吗?”南青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是真的在迟疑,一方面他想回家,因为夜沉央太让他感到害怕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答应了几妆痕帮她救人。
有的时候太有责任感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几妆痕觉得,南青还是挺有勇气的,居然敢于面对夜沉央,这个以后可能要杀了他的人。
她现在都不敢吱声了,几妆痕不得不想说一声,南青可真是勇气可嘉啊。
这边几妆痕在内心里疯狂吐槽着,那边夜沉央在听到南青的话后挑了挑眉头,他看着南青眨了一下眼睛。
“那……既然你愿意跟我们走,那你就来吧。”夜沉央淡淡道。
“好的,公子。”
就这样,三人心思各异的回到了夜家,几妆痕把夜沉央安置好后就把南青带到了那名夫人那里。
只是,几妆痕和南青不知道的是,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夜沉央就叫来了黑衣人。
“主子。”黑衣人恭敬道。
“刚刚跟我们回来的那个人,你去看着他,有任何异样的行动都要像我汇报。”夜沉央淡淡道。
他的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茶,看着空气中冒出的热气,眼神慢慢变的迷离。
“新皇那里有什么消息吗?”夜沉央突然问道。
没想到夜沉央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黑衣人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暂时没有,不过,容王跟新皇的意贵妃好像走的挺近的,只是……新皇好像还没有察觉到。”
听着侍卫的回答,夜沉央笑了,他可不觉得新皇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到,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双方有几斤几两都是清楚的很。
“呵!没有察觉吗?”夜沉央喃喃道。
他的双眼微微一眯,修长白皙的手狠狠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热茶水撒在了他的手上和地上,夜沉央的手被烫红了,但是他好像不觉得痛一样。
“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如果他连这点警惕都没有的话,那么他这个新皇早就死了。”夜沉央冷冷道。
听着夜沉央的话,黑衣人抿抿唇,看着碎在地上的茶杯,他的心颤了颤。
“是属下失言了,请主子责罚。”
动不动就说责罚两个字,听的夜沉央头很疼,这么多年了,他都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