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咱们能避就避一避,别为了一时痛快日后痛苦啊!”
苏阳俪劝说的语重心长,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小郡主着想,“再不济你还得考虑公主府呢!”
先前楚心然来的时候她确实是这么想的,暂时不应该出头对付苏毓灵,可听完苏阳俪的话她改变主意了!
凭什么她堂堂郡主要被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女儿逼的忍气吞声,她身后有楚王又如何,左右楚王是她沾着血缘的哥哥,真闹起来,她就不信三哥哥不向着她!
苏阳俪见她脸色便知道事成了大半,她与莫如月相识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子,许是生于皇室的缘故,天生就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决计受不了别人压过她一头。
尤其,还是她一直讨厌的人!
“苏毓灵,你等着,你将我母亲冬日之下浸于湖中导致终身残疾的仇,我就算杀不死你也会让你脱层皮!”
苏阳俪心道。
几日后,鸿天书院举办才艺比试,让一种学子就所学才能进行创作,用意比拼,也是开学以来第一次分班,成绩好的分到优等班,成绩差的分到劣等班。
这种考试每年一次,也是这些学子出头的一个机会。
这件事对苏毓灵来说是件好事,她如果能分到优等班就意味着能结交到一些有用之人,为之后谋划奠定基础。
田晓莲却担忧起来,“灵儿,我心里没底,你说我这学业一直都是稀松平常,混个差等班都勉强,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
“不会,这次考得都是咱们学过的东西,你正常发挥就行,一定能考好。”
苏毓灵安慰道:“再不济老夫子还会看你爷爷的面子呢!”
“那我大概要给爷爷丢人了。”
苏毓灵噗嗤一笑,“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妄自菲薄,我还没.......”“说的是。”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苏毓灵的话,秦离宸现身上前,“田家姑娘各个都是有才华的,若你真考不过也无妨,本王给你放个水便是。”
“左右灵儿的事便是我的事,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田晓莲......“参见殿下。”
苏毓灵也不冷不热的行了个礼,“臣女参见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日后见了我也无需跪拜。”
秦离宸心情十分好,刚在宫里出来,皇上已经在考虑他们的婚事了,“日后你便是我的王妃,如今受了你的大礼参拜,我倒不好意思。”
田晓莲瞪大眼睛,“殿下说要与灵儿.......成婚?”
她怎么没听爷爷提起过此事,宫里若真有这么大事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没有的事,我家族都是行伍出身,岂敢高攀殿下。”
苏毓灵拉着一面迷糊的田晓莲就要走,“告辞。”
“灵儿不必害羞。”
秦离宸竟追了上来,还将她的冷面权当做害羞了,“今日你们书院邀请我来当评委,说不定稍后我还能帮上你们一二。”
田晓莲动心,她从来不是个自立自强非要自己挣前程的人,有时候能借一把力她便借一把。
苏毓灵无语,“从未听说说起殿下那方面才能过人,就连比武也是此次输给楚王殿下,是谁这么不开眼竟找殿下来当评委,岂不故意叫殿下丢脸!”
秦离宸蹙眉,停下了脚步,面色含怒,上次在苏府她明明不是这个态度,怎么转变如此之快?
“殿下,”苏阳俪已经跟在后面许久了,等着苏毓灵走了才现身出来,“臣女见过离王殿下。”
秦离宸看着委身在他面前的苏阳俪,明明是一个爹生的姐妹,为什么苏毓灵就不能像她这妹妹一样对他毕恭毕敬呢?
苏阳俪抬眸,正撞上离王的眼神,一时间会错了意,以为他在看自己,霎时便红了脸。
秦离宸定定的看了她好半晌,也是粉面含春的一个美人,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总觉得她身上缺少了点吸引他的东西。
半晌,只喃喃说了一句:“你不是她。”
这话苏阳俪没听清,可他的冷漠态度她却看了出来,急忙追上去,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姐姐那性子就是如此,实际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秦离宸挑眉,“怎么说?”
“殿下若真要娶我长姐,便多些耐心,她早晚会知道殿下真心的。”
苏阳俪含羞带怯的一笑:“何况......何况殿下这般英武的男儿,哪个女子能不仰慕呢!”
这马屁拍的秦离宸身心舒畅,不禁细细打量起苏阳俪来,她相貌虽不及苏毓灵那般艳丽,可也算是个难得一见的姿色,身材纤瘦,柔弱无骨,叫人看了便想......他出自皇家礼教下,学了满肚子圣人之道,没敢往下想,却不自觉的往苏阳俪身边靠近了几分,与她边走边聊。
行至假山处,苏阳俪故作不小心崴了脚,身子直直的往秦离宸怀中倒去。
正心猿意马的离王下意识伸手接住,顺势在她后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两把。
这盈盈一握的纤腰险些被他捏断了,苏阳俪认真一阵酥麻,直起身子道谢,“谢殿下援手。”
“无妨。”
秦离宸目光不住地在她颈间到胸口流转,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姑娘走路小心些。”
两人暧暧昧昧的离开了假山,经过这一折腾,倒把田晓莲与苏毓灵忘在了脑后。
田晓莲被苏毓灵拖着来到了后山,总算躲开了那个瘟神。
“灵儿,你真的要跟大殿下成婚吗?”
前几日还见她跟三殿下走得近,怎么变化这么快?
“当然不会,我想他死还来不及。”
“灵儿慎言,大殿下如今在京城势力庞大,日后若真有一争,他胜算也是最大的。”
田晓莲气喘吁吁的警告她,“这话可莫要叫旁人听了去。”
苏毓灵扶着膝盖喘匀了气,直起身子道:“这我自然知道,可如今这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还有脸说娶我?”
“他不过是因为丞相折了,急于拉拢将军府,想要的无非就是我父亲手里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