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个蠢货!”
霖氏现在一想起刘氏那个废物就生气,“一点忙都帮不上,鸯氏除不掉,现在就连争宠她都做不到,你父亲已经好些日子不去她屋里。”
苏阳俪闻言,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既然是个废物,那母亲还留着她干什么?
难不成等她日后翻身跟你争宠吗?”
“你什么意思?”
当夜,苏阳俪与霖氏一同去了瘦马的房中,为掩人耳目还特意从厨房拿了些点心,只说去看看她。
三人都各怀心事,坐在一起不冷不热的寒暄了一阵,苏阳俪给霖氏使了个眼色,可以说正事了!
霖氏拉着瘦马的手,询问将军今日可有来过。
“别提了,将军已经好几日不来我房中了,昨日我说头疼的难受,叫人去请他,可将军直接叫人给我带了郎中回来,一直到今日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是吗?”
霖氏故作惊讶,“你刚来的时候将军很是紧张你的,前后跟我说了好几次要好好照顾你,还指着你给将军府添丁呢,如今这是怎么了?”
刘氏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那日大娘子的事,听说有人乱嚼舌根,说我故意谋害大娘子,险些将她腹中胎儿致死,将军怕是听信了那些话,故而冷落我。”
苏阳俪在一旁凉凉的说道:“你也不必太难过,这很正常,我娘在府中这么多年都斗不过鸯氏,这不,下一个就是你。”
刘氏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别妄想抓着我父亲不放,眼下鸯氏还没生产你就受了冷落,改日她那孩子真的生了下来,你觉得你还能有活路吗?”
苏阳俪见刘氏脸色不好,急忙乘胜追击,“那鸯氏的手段我可是见过的,别看她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实则心机深沉,不信你看她教出来的好女儿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不等她说完话,苏阳俪急忙拉着霖氏起身,“我可没什么意思,就是见你年纪轻轻便受人陷害独守空房有些可怜,这才多嘴说了一句,你就当没听过便算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霖氏一头雾水的被她拉走,回到了自己院子才敢问:“俪儿这是何意?
我们还没教她怎么对付鸯氏。”
“母亲怕不是在南院那破房子里关傻了吧!”
苏阳俪说道:“刘氏本是瘦马出身,祖上烧了高香才得以嫁进将军府,又是进门就得宠的,眼下忽然间受了冷落,这大起大落,心中正是没谱的时候,母亲觉得她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在将军府做小娘的机会吗?”
霖氏左思右想了好半天,方才如梦方醒,对啊!
根本不需要她们教她怎么做,只需从旁提点一二,那瘦马自然会想方设法去害鸯氏,毕竟她现在坚定的认为只要鸯氏死了她便能重新得宠!
“母亲想明白了?”
苏阳俪笑笑,“那咱们便等着看戏就是了。”
“好!”
自这日开始,那瘦马便隔三差五的去鸯氏房中请安问候,每日派人往她屋子里送补品,表面讨好,实则每天派去的人都会暗中跟着鸯氏,只为了寻得一个将军与苏毓灵都不在的时机!
苏毓灵自打上次跟赵府千金交上了个不生不熟的朋友之后,便惹来京城各路门阀巴结,隔三差五的宴会邀请,她心中明白这些人找她不过是为了能搭上赵家的关系。
有心都推了,可有一些门阀世家她暂时不能惹,该去还是得去,如此便比从前更忙了些,练剑都得趁着晚上都消停了在去。
“潼知。”
苏毓灵起床便唤潼知,“今日都有什么安排?”
“回小姐,上午约了李家的小姐喝茶,下午去城中铺子查看,晚上赴陈府的宴会。”
“晚上能推了吗?”
苏毓灵近些日子忙于应酬,累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跟人打交道还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尤其是官场上的人。
“不能推。”
“为何?
我们跟陈府一没人情往来,二来他是我父亲的下属,我怎么就非去不可了?”
潼知抿着唇,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幽幽的说道:“前几天您亲口说的不能推,因为三殿下也去!”
苏毓灵......临出门之前苏毓灵还迷迷糊糊的,拎上了要送给李小姐的礼品,先去鸯氏房中例行问候,结束了才不紧不慢的出门。
马车晃晃悠悠的让人坐的不踏实,她也被摇晃醒了,这才忽觉不对,“潼知,掉头回府。”
“小姐怎么了?”
“我这几天忙得脑子不好使,要送给李小姐的礼物落在了母亲那。”
苏毓灵揉着眉心,疲惫的说道:“李小姐出了名的挑剔,我可不想因为一个礼物看她脸色,回去拿一趟吧。”
不料这一回来就出事了,她人刚进门便看见刘氏的丫鬟带着母亲往花园走去,她站的太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什么花开了。
苏毓灵经过前世种种,习惯了防备,对谁都不轻易相信,看着她们进了花园,她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果然看见那瘦马站在一束花前,直朝鸯氏招手。
“大娘子来的慢了,这昙花已经开过了。”
鸯氏本不想出来的,这是硬被她的丫鬟拉着拖到这来的,如今眼见也没什么昙花开放,转身便要回去。
“姐姐做什么这么着急,坐下陪妹妹说会话,我这些天寂寞的很,将军也不来看我,只能找姐姐聊聊天了。”
鸯氏皱了皱眉,“我怎么教你的,在府中要尊我做大娘子,放手!”
“大娘子?”
刘氏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随即一笑,“过了今日,这府里谁当家还不知道呢!”
“你要干什么?”
刘氏一把扯过鸯氏,动手将那原本就不牢靠的花盆一推,那花盆带着底座直直的砸向鸯氏的肚子!
“母亲小心!”
苏毓灵见状不对,飞身一跃而起,一脚飞了那瘦马,稳稳的扶住鸯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
“你.......”她不是出去了吗?
怎么回来的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