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没了!”
胖子大喜,“不用困死了!果然就是这只虾蛄搞的鬼!”
“不能让它跑了,小心再被它困住。”
江风客打着手电,带头向墓道另一头追去。 【江风客:我亲爱的姜茶,我可想死你了,一会儿我们过去,你和老秦千万别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手给我们一枪】 【祁鹤:含泪为你们换上敌军的衣服】 江风客像一头脱缰的野驴,撒开腿肆意的奔跑,一千米的墓道不到三分钟就到了尽头。 墓道这一端的尽头是一道阶梯,直通向下,尸胎的黑色血液流了一地,显然它已经闪电一般滚了下去。 江风客跑得来了兴致,十节台阶并成一节,带着他们如袋鼠一样狂窜而下。 吴邪在后面追的几乎吐血,嘶哑着叫道:“行了,橙子,咱们——哈,不用跑了” 江风客咂咂嘴,身体瞬间稳稳的停在了台阶的尽头。 后面的吴邪也想刹住车,但实在是身体不受控制,一个趔趄向前一扑,咕噜噜一道滚到了他的脚边,摔得头破血流,手电都飞出去老远。 江风客不忍直视的别过头,抬手把他拎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再后面的胖子也绊了一下,以更快的速度滚将下来。 “你俩真是够了,潘子你滚吗,你滚我也接着。”
江风客拎起胖子,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嫌弃的盯着两个晕头转向的憨货。 “我靠,差点没摔死胖爷,哥几个你们听,是不是有枪声,好像还有人在喊些什么。”
胖子骂骂咧咧站直身体揉了揉腰。 赶过来的潘子动了动耳朵,指向前面的连天廊:“在那边” 吴邪疑惑的道:“顺子呢?”
潘子呸了一声:“那小子背着老爹和金子原路回去了” 江风客眉眼带笑看着吴邪头上的血,扯着他就向那边跑:“天真,准备好,我们去装一波大的” 吴邪一头雾水的跟着他奔跑:“我们——噫!”
听着耳边吴邪的惊呼,江风客轻笑一声,揽着他毫不犹豫的直接从石廊上跳了下去。 “我靠,小三爷!江风客你大爷的!”
潘子在后面骂了一句,匆匆忙忙追了过去。 下面墓室的中央,有一个倒金字塔形的棺井,井底有八只巨大的黑棺,围着中间一只半透明的巨型玉石棺椁, 玉石棺椁已经被打开了,在下面的冷烟火映照下,玉石棺椁流光溢彩,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在棺椁的旁边,阿宁的队伍围成一圈,不停地用枪在扫射周围密密麻麻,满满一墓室的手臂粗的蚰蜒。 两人刚一潇洒稳稳落地,四周的蚰蜒像见了鬼一样地四处逃窜。一瞬间,蚰蜒潮水一样地退去,很快地上只剩下了蚰蜒的尸体。 对面的老外人人惊骇的大张嘴巴,额角青筋暴起,也像见了鬼一样愣愣看着他们。 “江!”
那群老外僵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他们两个开始大叫。 “He's the deworming hero, not me”江风客笑着对吴邪做了个恭敬的手势,“小三爷” 阿宁仔细瞧了瞧蓬头垢面的吴邪,大吃一惊:“竟然是他!”
说着看向站在吴邪身后的江风客,气得柳眉倒竖:“你是不是就是为了他毁了我这边的约!”
“嗯哼。”
江风客无所谓的笑了笑,眼睛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在后面戳戳吴邪后背,伸手招呼道:“Hqani,你背的是谁?”
“三叔?!”
吴邪一看那老外背上的人,顿时惊呼,连忙向他跑去。 那些老外可能对他有点忌讳,一看他过来立马挨挨挤挤的向后退去,瞬间就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江风客瞥了一眼从石廊上跳下来的潘子的胖子,头也不回的乐呵呵凑到了查特和秦书身边: “两位小伙计,有没有想念你们亲爱的老板?”
秦书轻轻点点头:“掌柜的好” 【江风客:不行,我要笑死了,老秦每次看到我就是这句话,听一次我就偷着乐一次】 江风客从包里翻出装满黑色酒糟的水壶递给秦书,一脸认真的嘱咐道:“帮我拿好了,完好的带出去” 秦书接过揣进包里,沉默的点点头。 【祁鹤:你手怎么搞的?缝得好丑,手给我,我用脚缝得都比你好看】 【江风客:我感觉还挺好看的,我不信,除非你当场用脚给我表演一个】 江风客盘腿坐在地上,不在意的把右手伸向查特:“小姜茶,来帮你老板处理处理” 查特小心的挑出粗劣的黑线,用镊子夹出其中腐肉,拿出医用缝合线重新缝好伤口,撒好药用纱布仔细包扎好。 【江风客:以前比这伤口大的时候也不少,这点小伤用不着这么仔细】 【祁鹤:不用积分修复身体就算了,再不收拾收拾,你这手就废了,酒厂的君度酒狙击精度不能有损伤】 【江风客:放心,那尸胎就是我打的,说打它肚子绝对不打头,精准度一点不差】 【祁鹤:那个尸胎刚才跑到石梁上,我一枪打下来了,还在那边趴着,一会儿给你拿着玩】 江风客笑着弯下腰,上半身侧躺在地上,仰头看着低头为自己缠纱布的娃娃脸, 【江风客:小姜茶,你这话说的特别像我老父亲,小时候他就是这么哄我玩的】 【祁鹤:我都做了你十多年的爸爸,现在才知道?】 江风客啧了一下,笑得更加厉害,胸腔都在震动,伸出左手向他头发摸去:“你别动,我看到你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下来” 【江风客: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帮我家老爷子薅白头发的,来,让你感受一下父辞子笑的天伦之乐】 顶着一头白毛狼尾的查特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后仰躲过他邪恶的爪子, 【祁鹤:哄堂大孝了,其心可恶,你这是想把我全部头发一波带走啊】 “橙子!我三叔——”吴邪坐在地上半抱着满身黏浓烂疮的三叔,无比心酸的叫喊一句。 还没等江风客从地上爬起来,那边潘子就炸了,一边挣扎着想从几名人高马大老外的禁锢中脱出身,一边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混蛋!你们是不是用这虫子逼问三爷!我都知道,在越南那边就是这么审讯犯人的,我要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