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弹劾高俅。是以,赵传希有自己的打算。以为只要把高俅搞下台,自己的小尾巴就没有人再赶来拉扯了。然而,高俅压根不给他那个机会。准确的说,高太尉搞事情,那是深刻领会了皇帝的意思了。很快高俅便回头朝着一名武差摆手。那个心腹武差识趣的拿出一条白绫。赵传希一看,脸色骤然大变。“你……你们要干什么?”
“王爷,陛下有旨意,这京城绝对不孕讯有您这样的巨贪存在。”
“你敢!”
赵传希勃然大怒,撩起宽大的衣袍,伸手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同时着急忙慌的对身后的门客喊道:“去,去拿本王的丹书铁券。”
“没用了,王爷。”
“前朝的丹书铁券,免不了今朝的天子剑。”
高俅贱嗖嗖的说着,轻轻摆了摆手。与此同时,站在赵传希身边的侍卫被乱刀斩倒。武德司的武差左右展开,将赵传希制服。等赵传希有所恍悟时,已经发现自己脖颈上出现了愈勒愈紧的三尺白绫。“尔等狂徒,可敢???”
半个时辰后。高俅神色恭敬的跪在在文德殿的宫门之外。“陛下,高太尉求见。”
“让他进来。”
赵烁坐在龙椅上,惬意的清点着这段时间查抄的财产。国库充盈了。粮库跟铁矿也给北方的张叔夜运输过去了。如今局面大好!“陛下,祸事了。”
高俅跌跌撞撞的步入殿内,身子一软,匍匐在殿下。“何事?”
“陛下,老臣奉命去缉拿濮王,奈何他抗拒执法,最终自缢身亡了!”
“哦!”
赵烁故作惊讶,神情之中糅杂着几分惋惜之情。而高俅更会演戏,一脸难受的请示道:“陛下,老臣唯恐陛下伤心,有损龙体,故而擅自做主,将王爷葬在城北的乱葬岗。”
“这……”赵烁脸色紧绷,怒道:“高俅,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濮王终归是皇族,纵然犯了国法,也该有他的体面。”
高俅脸色一黑,郁闷的盯着赵烁。陛下啊陛下,老臣不都是奉了您的旨意吗?您说濮王那等巨贪,毫无人性,猪狗不如,应该让狼吞虎咽!葬在荒山野岭,这不是刚刚好吗?“算了,事已至此,朕再想给濮王礼遇也来不及了。”
赵烁故作痛心疾首的摸样,说道:“高俅,朕让你为濮王守孝七日,以示对王者的尊重。”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烁压着心中的笑意。高俅却郁闷的点了点头。搞了半天,他是把赵传希整死了,担负了弑杀皇族的骂名跟罪名,还要给人在陵前当一段时间孝子贤孙?此时,退出文德殿的高俅,嘴巴是歪的。委屈歪的!浑水高俅蹚了。剩下的事情就更好办了。赵烁正好凭借赵传希的事情当做突破口,开始整顿皇族成员的贪腐问题!现在要先做大宋朝的贵族,首先得学会洁身自好。其次是要同仇敌忾!接下来的两天,高俅在守孝!武德司的武差在清查赵传希的家当。当赵烁看到提交上来的最终清单时。又又又乐了!赵传希家里一共查验出白银三千七百万两。比高俅之前粗略统计的数字还要多。这让赵烁有理由怀疑高俅那个老东西之前是在账目上做了手脚的。毕竟他老了。知道陪伴在赵烁身边走不了多少时间了。事实上高俅已经在想着给皇帝上书,准备告老还乡了。除了白银,还有良田十六万亩。全部充公后,如今朝廷已经征集了合计八十万亩良田了。平均给汴梁城内外的子民,人均能够做到半亩地。这个效果在来年秋田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明显。最主要的是,国库里面的银两多了。正好支付义军的军饷。对于赵烁来说,那些义军很好处理。只要给他们发放军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被编入朝廷的军队序列之中。不同意?也可以啊!那就让他们在北京城的郊区等待徐国公赵棣回去接他们吧。估计也没有那样的傻瓜。毕竟跟着徐国公赵棣,也是喝西北风。次日早朝。唐告的心腹礼部侍郎跳了出来。他在朝堂之上数落了赵烁近期做的杀伐之事,并且表现的正义凌然,怒骂赵烁是暴君!朝堂之上的李彦回正要出列反驳。赵烁摆了摆手,压住了殿内的喧嚣。淡淡的说道:“张怀礼。”
“臣在。”
户部尚书张怀礼走了出来。“你拟订一下六部的官员名额,朕要给大家发俸禄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百官们纷纷露出喜色。接着赵烁便道:“礼部侍郎那边,俸禄可以稍稍延后。”
“陛下,臣不理解。”
之前怒喷赵烁的侍郎愁容不展。“好好好,朕给你发,给你发双倍。”
听到赵烁如此轻浮的言语。众官员纷纷愕然。赵烁道:“张怀礼,你可听到?”
“陛下,臣即可去办。”
“嗯,去吧。”
赵烁摆了摆手,旋即话锋一转,说道:“刘章之,你方才说朕处理贪官污吏处理的暴烈?”
“不不,陛下圣明!”
礼部侍郎当场反水,一脸谄媚的歌颂着赵烁的良贤美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李淮适得其时的一声退朝。朝堂上的小插曲就此罢休。接下来就是考验赵烁花钱功力的时刻了。钱这玩意。敛财有方是本事。但是花在刀刃上,更讲究火候。之前给北方张叔夜提供了一波财力跟物力的支持。剩下的这些钱,估计也刚刚够整编天下的义军。所以,朝运的崛起。不能只是杀贪官。还得好好的搞专营。杀贪官,抄家是应急之举。核心就是运营国家财政,以税收来维持大宋这个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翌日拂晓。赵烁早早的就来到了文德殿。在殿内跟李淮吩咐筹备犒军的军需物资之后。便穿上了甲胄,策马出了汴梁城。在黄河沿岸驻扎等候。与此同时,武德司的武差不停的前来跟赵烁汇报。“陛下,河北义军如今已抵近黄河,距此不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