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傅会宁。
“原来是志明兄。”
季望尘有些意外,没想到案首还要来看榜单。
柴智心在身边,季望尘也没忘了介绍。
傅会宁的名声可不小,今年的案首,这刚来可都听人议论了。
何况他还是傅太傅的长孙,自然更受关注。
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柴智心有些激动的。
“见过志明兄!”
傅会宁对不熟悉的人可谓是颇为冷淡,脸上带着生疏的微笑,朝柴智心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季望尘些意外的摸了摸下巴,这位傅案首对自己可是颇为热情,这么说来自己对于这位傅公子而言或许是比较特别的存在。
“今年的案首是傅会宁!”
“就是那个太傅之孙。”
“对,人家家学渊源有太傅指导,自己更是天赋有加,今年这个案首也确实非他莫属。”
这人声鼎沸,讨论的中心自然是今年的第一名,正说着有人看到了傅会宁,立刻凑到了跟前。
“啊!”
“傅兄。”
“您也来看榜单了。”
“恭喜恭喜!”
这眼看着要被人给围上,傅会宁有些不耐烦的微微皱眉,还是好脾气的向四周颔首。
“诸位,在下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从人群中钻出来,傅会宁提出了邀请:“都已经看过名次了,不如咱们去茶楼坐坐,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跟季兄讨教。”
季望尘顿了顿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娘子和我一起来的。”
傅会宁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轻笑一声:“以前就听闻夫人是一位奇女子,不知道今日可否一见?”
如今这个时代,还是属于比较开放的时代,男女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阻碍,在民风民俗上要更加开放一些。
男女之间只要不是单独见面,瓜田李下,没人会置喙。
季望尘想想也没有拒绝,他的妻子确实很特别,很有才华。
“既然如此不如就去群阅楼!”
傅会宁立刻便答应了下来,还笑着说。
“群阅楼可是文人之间最常去的地方,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都惊呆了,这可是在京城从未有过的体验,确实没有任何地方比那里更得我心。”
听到傅会宁这么夸奖自家产业,季望尘还略有些不好意思呢。
“群阅楼在我们的县城也格外的受欢迎,这主意从一开始就是季夫人的。”
柴智心有些与有荣焉的说起来。
傅会宁张大了嘴巴,一脸的吃惊:“真没想到,季夫人居然如此厉害。”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娘子,季望尘听到夸奖自己还开心。
“娘子确实很厉害,有时候我都在想,若是娘子是个男儿身,这世上又有几个男儿能比得过。”
傅会宁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在外人面前居然会如此的推崇自己的妻子。
男人在外向来好面子,没几个会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不如妻子,他见多了一家老小明明靠着妻子一个人撑着,在外还要花天酒地,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男人。
就是他自己家不也是这样,他爹才疏学浅,还放浪形骸,要不是祖父为官,娘亲打理产业,怎么能有如今的辉煌。
季望尘倒是他认识的男人里面,唯一的另类了。
傅会宁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失落,季望尘和柴智心一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将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现在名次已经看完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今天的群阅楼肯定人很多,我没有跟二哥说,怕他没有给咱们留雅座。”
傅会宁立刻反应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笑,如今他和娘亲都回来了,没必要为过去挂怀。
“那快点走。”
柴智心坐在了傅会宁的马车上,将季家的马车留给了小两口。
姚从文干脆坐在了马夫的位置上。
一行人到了群阅楼,这里离府衙的位置不是很远今日来的人比往常的人数可要多不少。
傅会宁三个人一进来就受到了人的瞩目。
“案首,案首居然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们三个人便被团团围住,准确来说是傅会宁被围了起来。
他有些苦恼的朝一旁的季望尘求救,有些不自然的嘴角带着笑,应付着周围的恭维。
好半天才算是从人群中已脱离了出去,有些狼狈地走上了二楼。
二楼是雅间,能够到这儿来的都是不差钱的主,今日也有不少人在。
他们三人备受瞩目,一上来傅会宁又被包围。
“傅公子,您可是案首啊,咱们得好好的恭喜一番。”
傅会宁有些为难的在那里应付着,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
季望尘出来打圆场。
“赵公子,您吃好喝好,傅公子还有点事情要说。”
说着便将傅会宁拉到了一旁的雅间里面。
这里的屋子是隔出来的,有人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进来打扰。
脱离了这些人,傅会宁才算是长长松口气。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今日我算是见识了。”
听着他的话,柴智心顿时失笑:“傅公子是个雅趣之人,就算是没有今日之事,傅公子的才学那也是人尽皆知,受欢迎是自然。”
“真是对不住,我忘了今日店里面人多。”季望尘有些歉疚,他看的出来,傅会宁不是很喜欢这些人情交流。
“无碍。”
傅会宁不是个小气的,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生气,但心里面还是为季望尘的贴心感到高兴。
“季兄,我听闻你擅长算学是吗?”
今日其实傅会宁见季望尘是真的有问题想要问。
他虽说是诗书文章做的好,可他师从祖父,文章诗文练达,就是对这算学是真的苦恼的不行。
当今皇上为才取士,注重实务,对诗文笔墨,花团锦簇倒是次等。
这为官实务,不就是财粮,刑法,水利等等这些。
但凡是和这些有关的,无一不牵扯到算学。
虽说祖父反对皇上重实务,轻文章,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都是乞骸骨的老人了,在朝堂上做不出多少影响。
祖父说过,若是他日后想更进一步,在科举上有所建树名次,这算学一关就必须要过。
这次也是听闻季望尘在这方面很有建树,这才想来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