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算是成功了吗?”
季望尘躺在床上,侧过身子看着她。
在烛火中,若隐若现朦胧的让他不由得晃了眼。
“自然是成功了,就等着过些时日攒够了五百坛送去给萧掌柜,我看这一千坛子的酒可能不够,过些时日还需要再去订购一批。”
“嗯,快点休息吧,今天你太累了,明天开始这些事情就交给石头他们去做就好了,别累着你了。”
“好。”
今天做了这么一小坛子的酒,姚暖笙真的是无比的庆幸自己之前买了些下人。
不然的话,想想那么多的酒,需要一个人在旁边一直盯着,她哪有那个时间。
翌日。
姚暖笙带着石头和景行在后院,她交给他们制作蒸馏酒最主要的一些步骤。
“小姐,柴房里面的柴火不多了。”
姚暖笙光是顾着这边了,居然忘了柴火的事情。
这个炉子要一直点着,千万不能够熄了火,这需要的柴火就是海量的。
姚暖笙去了书房,柴智心是当地的地头蛇,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柴秀才,在咱们这里能够买到石炭吗?”
所谓的石炭就是煤,也不知道现在所在的这个地界能不能够买到。
反正在姚暖笙以前的记忆里边,家中从来都没有用过石炭。
“这东西我知道,不过大多数都是从北方来的,山陕地区是最多的,咱们这边买倒是能够买得到,但是价格比较昂贵,跟用柴火比起来的话还是柴火更划算一点。”
既然价格贵的话那就算了。
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多山丘多林,这柴火倒是不缺的。
姚暖笙便干脆出门去了村子里面。
现在天气冷,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有偏向于南方,不像北方会猫冬,屋子里面还有土炕。
这里冬天的取暖全靠屋子里边的一个炭火盆。
里面烧的是木炭,烟尘大的很。
白天只要有太阳,大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外面晒太阳。
姚暖笙出了院子门没多久就看到了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孩。
她招了招手,将孩子们叫到了一块。
姚家现在发展迅速,村子里边酸言酸语的人不少。
这些小孩子也没少听那些闲话。
看到姚暖笙招手过来之后,其中一个流的鼻涕,浑身上下穿着邋遢兮兮的男孩子突然间冲过来揪住了姚暖笙的胳膊。
“姚暖笙你叫我们来干嘛?是不是给我们买糖吃?我娘说了,你现在挣钱挣的多。”
自己这新做的衣服上面突然间冒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大爪子,姚暖笙整个人顿时就火了。
从后边叫小屁孩直溜溜的给滴溜了起来。
“你娘真是这么说的?”
她的眼神格外的犀利,小孩子被这么一瞪,吓得哭了起来。
“都是我娘说的。”
每一个熊孩子的后边竟然有一个熊家长。
姚暖笙没工夫跟一个孩子计较。
便干脆将自己的目的先跟周边的孩子说了一声。
“我们家现在急需柴火,要的量非常的大,你们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去捡些柴火,我按照县里面的市价收,跟你们爹娘说也行。”
突然间听闻有这么一个天大的好事情。
孩子们虽然调皮,但是也都知道家里边各自的情况,有个挣钱的机会,自然是高兴的很,急匆匆的就都各回各家跑去找家长了。
姚暖笙揪着那个弄脏了自己衣服的熊孩子。
“树根,这衣服是你给我弄脏的,咱们现在去找你娘去。”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凭啥要去找我娘?我娘说了,就你一个人穿的那么干净,人模狗样的,下次看见要都给你弄脏了……”
这臭小子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正是喜欢学大人说话的年龄。
姚暖笙这么听着算是明白了。
看来现在村子里面的闲话是真的不少,姚家还是已经有一些犯了众怒的感觉了吧。
姚暖笙不免的皱了皱眉头。
“走一起去见你爹娘。”
今天正好让她给碰上了,不如就来个杀鸡儆猴。
树根是村子里边有名的混小子,调皮捣蛋的事情做的不老少。
但这么大的孩子大多数都是调皮捣蛋的很,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也没怎么在意。
树根的娘是外村嫁进来的,是一个大嗓门的妇女,平日里最喜欢跟人嚼舌根子,还有占些小便宜。
他们家住在靠近村口的位置。
姚暖笙揪着这小子往家走,一路上就看到不少的人凑在太阳地里边晒着太阳,聊着天。
看着他们两个人这造型,自然有人好奇的过来问。
“这咋回事儿?出什么事儿了?是这小子又闯祸了?”
“刘爷爷啊,树根把我衣服给弄脏了,这衣服是我娘刚给我做的,料子颜色比较的浅,这脏了一个大手印,恐怕很难洗掉了……”
姚暖笙这么说着,大家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都看到了他胳膊上边那么大的一个爪子印。
这屁大点的地方,夫妻俩吵个架,谁家的鸡多生了两个蛋,都能在半天之内传遍整个村子。
姚暖笙这一路走来高调的,冬日里本来就无所事事的村民,一下子好奇起来跟着姚暖笙就直接去了树根家里。
到他家的时候,他娘正在院子里边搭衣服。
“哟,稀客呀,什么时候咱们的姚大小姐到这儿来了?”八壹中文網
看到是姚暖笙,再看看身上那一身簇新的衣服,这人的脸色瞬间就不怎么好看了。
“说的是,这姚家现在可真是发达了,听说又买了下人,还买了那么多头牛,那么多的新衣服,日日穿都不带重样的,咱们什么时候能挣那么多钱?”
“你想屁吃呢,姚家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好奇的很。”
……
这个话题一下子就引起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的议论。
听着大家对姚家的各种评判。
姚暖笙不免皱起了眉头。
都说树大招风,如今的姚家在村子里边着实是有些太扎眼了。
今日之事也是给她提了一个醒。
“这衣服是你们家树根给我弄脏的,这衣服颜色浅,上面的痕迹恐怕洗不掉,我听树根说这是你跟他说的,见到我就要把我的衣服给弄脏,所以我就是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