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七十年代中期之后,女性复仇的电影逐渐的减少,特别是在进入到八十年代之后,西方政坛掀起一股保守主义,对包括女权主义潮流在内的自由派力量展开抵抗和反击,女权主义浪潮逐渐的跌入低谷。
但是女性复仇片依然不断的上映,就像是前两年的西片挑情劫,神勇女煞星,上一年的夺命飞凤,
“我也是觉得有些单薄了,这不是让你给出点主意。”于仁态可没有吃下去的心情,他干脆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看着陶建军。
“其实我觉得这样的设定有些太过于模式化和雷同,其实不如女主角是刚刚的从监狱里面放出来。”
陶建军看到于仁态剧本的时候,脑海之就有了一个想法,他把锅里面的最后一口肉塞进了嘴里面,咀嚼着的同时也放下了筷子。
“从监狱里面放出来?罪犯吗?”
于仁态没有想到,陶建军竟然给女人安了这样一个身份,要知道这样的复仇电影,女性越是柔弱,越能在后期展现出强大,也是通过这种反差,增加电影的爽点。
“对,因为诱拐儿童,判处十三年徒刑。”
陶建军点了点头。
“女主角在二十岁的时候因为诱拐儿童而被判刑,十三年来在监狱里面认真服刑,而且热情的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狱友,狱友们都称她为亲切的金子。”
这部电影是很简单的一部关于女人复仇的故事,陶建军曾经看过很多关于女性复仇的影片,但是也不得不赞叹这部电影之中故事的推进。
漂亮的金子是在十九岁那年以绑架幼儿罪遭到起诉入狱,自首,供述,一切表明她的罪有应得。
而在出狱之后,散发着光芒的金子又变成另外一种容颜,她开始浓妆艳抹,开始一步步地实施自己精心筹备十三年的复仇计划。
伴随着金子出狱后对死去的男孩的忏悔,还有她在之前狱友的帮助下一步步的完成目标,整个的事件也开始明朗起来。
十三年前的金子意外怀孕,在白老师诱导下生下孩子并与之同居,同时也被白老师洗脑成为了帮凶,他们绑架男孩索要赎金,说钱到手就放人回去,但白老师嫌男孩吵就将他杀死。
被警察发现后,白老师金子女儿来威胁金子替他顶罪。
影片前的大半部分狱中密友占据了较大篇幅,金子如何的开启复仇计划,如何帮助狱友脱困,还有她仿佛天使般散发着光芒照耀了阴暗的监狱。
同时与狱友的剧情也交代了金子“亲切”背后的“黑暗狠厉”,完全是由现实和回忆交叉进行的。
蒙太奇的拍摄手法,主人公和白老师、主人公与狱友,时间和空间的跨越,准确的描述了主人公现在的状态、内心的活动与过去的心理经历。
而从白老师妻子出现开始,整个复仇计划的伏笔开始显现,她竟然也是金子曾经的狱友,甚至还在出狱后设计嫁给白老师,多年来忍受白老师的虐待,实则为了金子的复仇在铺路。
当白老师因为吃了有毒的饭菜而被绑在椅子上之后,整个故事的高潮才算是正式的开始,一个手机上的挂饰,竟然牵连出了众多的受害者。
电影的主题在这个时候整个发生了变化,它不单单的是女主的复仇,而是逐渐的演变成群体的事件。
其实正义的评判一向是很难的,动机、手段、结果。而这三个点都很重要。在这里众人的动机是为了严惩凶手,给死去的小孩一个公道。
但是在手段上,却动用了私刑,每个人都要亲手手刃凶手。从抽签决定顺序,再到每个人进入房间解决真凶,整个的氛围不但黑暗阴森,滴血的刀,脸上的血污,一桶的血,都具有很轻的视觉冲击力,而在一个正常的社会中,这样的私刑,虽然看着很爽,但是明显的又是非正义的。
虽然结果里面真凶得到惩罚,但是整个事件来看,到底是不是正义,就很难界定了。
“以恶制恶。”听了陶建军大概的讲述,于仁态双眼充满了光芒,口中喃喃的说道。
这样的一个故事,虽然是以女性复仇来展开的,但是到了最后,真正讨论的则是变成了人性,甚至涉及到一个核心,就是法与情,这完全的是于仁态开始那个剧本所不能比拟的。
陶建军提供了故事的大概,至于内容的填充,那就是于仁态自己的事情了。
跟于仁态分开,于仁态迫不及待的去补充剧本,而陶建军则是因为一个电话回到了公司。
“怎么样?”
在中国星的会议室里面,李宽站在陶建军的身边问道。
在会议室里面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很明显的是一家三口。
陶建军的目光都在小女孩的身上,这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微微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双眼皮,看着不但十分的可爱,还有着一股的灵动劲,甚至对于陶建军来説还有些眼熟。
“陶先生,我家珮琳从小就喜欢表演,唱歌跳舞都可以,在幼稚园里面经常上台演出,还参加过社区关爱老人的演出活动。”
小女孩的母亲看着陶建军一直盯着自己家的闺女,在旁边急切地说道,同时轻微推了小女孩的胳膊一下。
“珮琳,赶快叫叔叔,给叔叔唱个歌。”
“不用不用。”陶建军连忙的摆摆手,自己只是看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选秀活动。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其实在一进屋看了几眼,陶建军就有些认可这个眼熟的小姑娘。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遇到别人这样看她,这样的场面,一定会躲藏或者紧张,但是现在的她却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畏惧生人的样子,这是难能可贵的。
“叔叔好,我叫关珮琳。”小女孩看着蹲在他面前的陶建军,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