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江雪问这个话,小二脸有些红,道:“娘娘,您关心这个做什么?”
“你实话实说就好了,你管本宫做什么?”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二也不好推辞:“过几日,牡丹姑娘便要拍卖初夜了。”
据楚江雪所知,这个柳北就是个穷秀才,可没有这个能力买下这个花魁的初夜。再说了,北房客栈可不是什么街边小店,如今柳北在此宴请这个姑娘,一定有猫腻。
她之前就觉得这婚事很奇怪,如今细想一下木香一下子就答应相亲,还选了柳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木香这个姑娘可不傻,楚江雪见她在此,也不多言:“行了,没你的事情了,赶紧退下吧!”
小二走了之后,楚江雪以如厕为由,出了雅间,回来之后,木香立马就问了一句:“皇后娘娘,您做什么去了?”
“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本宫如厕去了。”
这个假木香善于察言观色,一看楚江雪的表情就知道楚江雪在骗自己,可她也不能把话说破,只能作罢。
柳北才刚和牡丹坐了一会儿,店小二便送来了一份牛鞭,可是把柳北给郁闷坏了,便问了一句:“鄙人没有点牛鞭呀,小二,你送错了吧?”
“没有送错,是一位夫人送给你的。夫人还说了,公子昨夜表现很好,以后常来光顾才是。”
柳北来了北城之后,并未有意攀龙附凤,之所以与牡丹在此,是因为牡丹是他年少时的白月光。
因为牡丹家道中落,被人卖到北城。前几日,王五找到柳北,与柳北做了一个交易,只要柳北答应去假木香,便让柳北与牡丹团聚。
为了牡丹,柳北什么都愿意做,别说是去一个假妻子了。他今日邀牡丹过来,便是同牡丹将这件事情说清楚。
柳北寒门出身,今日却在北房客栈宴请自己,牡丹本来就察觉不正常了,还没等自己开口,便有个什么夫人送来了一份牛鞭,还说了如此恬不知耻的话,自然让牡丹心中不快了。
柳北还不算笨,立马就瞧出牡丹情绪不对了:“丹儿,你怎么了?”
“北哥,你这钱是怎么来的?”
“我与人做了交易,便有钱替你赎身了。”
柳北这么说,牡丹难免多想了,她立马放下筷子:“你自己吃吧,我走了,你别再来找我了,就算你替我赎身,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楚江雪早就料到牡丹会想歪,才会特意让人送来一份牛鞭,果然两口子闹翻了。
透过窗户,楚江雪已经看到牡丹怒气冲冲要离开,然后柳北在后面追,可是引来一群人驻足。
木香自然也朝那边看过去了,见楚江雪脸上带着笑:“皇后娘娘,您怎么能这样?”
“本宫怎么了?”
“皇后娘娘,您就算不说,奴婢也知道,是您做的。”
“怎么,还没嫁过去呢,你就开始心疼男人了?”
“皇后娘娘,您瞎说什么呢?”
“本宫没有瞎说,这柳北就是个渣男,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本宫这么做,一点都不过分,看看你,要是再为他说话,你信不信,本宫杀了他?”
楚江雪这般护犊子,让这个假木香始料未及:“皇后娘娘,奴婢不说了,您放过他吧!”
她就见不得渣男负了天真烂漫的姑娘,楚江雪此时气得牙痒痒,见木香又求情,道:“本宫现在就去收拾那个渣男。”
瞧楚江雪这架势,似乎是要大干一场,可是把木香给吓坏了。
她给一旁的黄莺使了眼色,黄莺连也冲上来拉着楚江雪:“皇后娘娘,柳北认识您,要是您身份暴露了,会惹人非议的。”
黄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了不让赫连边难办,楚江雪也只好作罢:“算了,本宫就放他一马。”
即使楚江雪说要放了柳北,可坐下来之后,还是狠狠训斥了木香一番。
见楚江雪训斥停了,木香才开了口:“皇后娘娘,奴婢已经认定了柳北,此生非他柳北不嫁!”
听到木香这么执着,楚江雪头都疼了:“你个蠢丫头,明知道是个渣男,还要往上扑!”
即使楚江雪恨铁不成钢,也不能亲手毁了这门婚事,回宫之后,她便找了赫连边。
可听完楚江雪说的事情之后,赫连边一点也不意外,这让楚江雪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夫君,你怎么不处置那个渣男?”
“雪儿,在北境约青楼女子吃饭,算不上狎妓,而且这门婚事,柳北与木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常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木香已经认定了,你就别再插手了!”
她以前是这么说,可如今木香的婚事就不是金玉良缘,她可不能看着木香眼睁睁的跳进火坑:“夫君,这事儿妾身管定了!”
楚江雪这么执着,赫连边倒也不担心,毕竟他之前就有想过,这事儿会穿帮,并且他承诺过柳北,不会棒打鸳鸯,拆散他与牡丹。
木香只是个空壳子,嫁过去,便安排她怀孕,一年之后,便是亡妻了。
这么大的好事,柳北自然是愿意做的,就算楚江雪识破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回了凤栖宫之后,楚江雪还在生赫连边的气,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把赫连边给郁闷坏了。
见此,赫连边也没有闲着,立马让一旁人退下了。宫人们刚走,赫连边就将她横抱起来,然后丢到温软的大床上:“雪儿,别生气了,为夫这就好好哄你!”
她才不要这样,见赫连边上床来,二话没说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你要是过来,老娘就跟你急!”
楚江雪都放狠话了,赫连边也只能让着她:“雪儿,为夫不惹你,你消消气!”
“那成,附近今夜就不要留宿在凤栖宫了,免得被妾身伤着。”
赫连边才不吃楚江雪这一套,二话不说扑了上去,三下两下将楚江雪的衣裳褪去:“雪儿,这些你总不能将为夫赶走吧?”
赫连边这厮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这么粘着自己,反正也打不过,楚江雪也只能认了:“妾身依夫君便是,夫君何必这么着急呢?”
他已经许久没有碰她了,再看到她的身子,他自然是把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