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就这样了,如今又逞强了一回,虽然她身上痛得很,可她很清楚,自己死不了:“我真的没事,休养几日便好了。”
还没等王五上前来把脉,不悔就给她把了脉:“你这伤可不是休养几日就能好的,至少要半个月呢!”
入冬之后,他们就往南方赶了,若是再耽搁半个月,可就耽误大事了。
五大国之中,北境是最大的,也是最乱的,各大世家掌权,皇权已经没落了。他之前命人看着,如今离开这里也太久了。
好在李德勤寿宴之后,赫连边已经让公兴怀直接回北城去了,道:“半个月为夫也陪你。”
就算赫连边陪着自己,楚江雪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朝中的事情,都不管了吗?”
“公兴怀应该已经回到北城了,暂时不用担心,若是有人敢做恶事,山行将军也能处理,半个月而已,不怕的。”
她之前还想着,自己在这里休养,会耽误国师,可赫连边执意如此,她又能怎么办呢?
知道楚江雪没有性命之忧后,不悔下令了,不让码头开船。他只答应白面猴,让他离开皇宫,可他没有说过要放白面猴走。
等楚江雪喝了药之后,不悔便来找她了,还没等楚江雪开口,不悔就开始质问:“白面猴的事情,是你们故意安排的?”
“也算是,之前在海面上遇到白面猴,一开始我还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可在船上,我已经怀疑他了。那个妇人死了,连王五都查不出来原因,一定有问题。”
此时赫连边也在一旁:“你还真是豁得出去,在海上的时候就怀疑白面猴了,还为了白面猴差点把命都豁出去了。”
“这不是演戏要演得真一点吗?”
简简单单几句话,不悔发觉自己与他们不再一个频道上,他也算释怀了,他的缺席,最终导致自己失去了她。
见这两口子接下来有说有笑的,不悔一脸神伤,回了寝殿。
他命人送来了酒,喝了几口便听到外面有动静:“谁在外面?”
“吱呀”一声,高遥遥推开门进来:“遥遥见过皇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
“遥遥担心皇上,所以来看看皇上。”
高遥遥说担心自己,不悔也没有回答她,反而喝得更凶了。见此高遥遥走了过去,将不悔手里的酒壶夺了过来。
不悔可不是软柿子,立马伸手去夺回来,可他喝得有些多,一不小心就把高遥遥扑倒在地上了。
不悔本来没有别的意思,可高遥遥误解了,将不悔抱住了,然后吻上去了。
不悔一下子愣了,然后扯开高遥遥的手:“你别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你可知道,你已经动了欲念。”
他刚才心心念念的都是楚江雪,有了欲念也很正常,可他的欲念并非是对高遥遥起的。八壹中文網
“遥遥,朕绝非对你起了欲念!”
“可遥遥能让皇上忘记痛苦,而且遥遥还乐意这么做。”
言毕,高遥遥更是主动了,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不悔以前是个僧人,此时却没有办法推开高遥遥。
缠绵的吻结束了,不悔开口了:“朕不想误了你,你走吧!”
“皇上已经误了遥遥,自从见到皇上的第一眼,遥遥就知道此生非你不可了。”言毕,高遥遥还是死死抱着不悔。
以前顾念姑姑到没有让不悔考虑高遥遥,自打他与忘前从北境回来之后,顾念姑姑时不时的在他面前念叨高遥遥。
顾念姑姑什么意思,不悔心里都清楚,即使他之前是圣僧,可他也是人,断不了七情六欲。
他问了她一次:“高遥遥,你即使朕要一个皇后,这辈子也不可能对她动情。”
“只要能跟着你,遥遥这一辈就值了。”
言毕,高遥遥还吻了不悔,可不悔不似之前那样,将高遥遥推开,反而回吻了。
见此,高遥遥便身手去解不悔的衣带,没一会儿便将不悔的衣裳褪去。
一夜缠绵,不悔醒来的时候发现高遥遥躺在自己床上,便想起昨夜的事情。
他喝了不少,此时也想不出来自己为何那样,高遥遥醒了,见了不悔,红着脸:“遥遥想喊你一声夫君,可以吗?”
昨日见到楚江雪喊赫连边夫君,高遥遥总觉得很甜,此时也想这么喊。可不悔终究不爱她:“你已经是清明国的娘娘了,你喊朕皇上即可。”
听了这话,高遥遥心里一寒,可她没有掉泪,她起身穿好衣裳:“不急,皇上心里不念着遥遥,也没什么的,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度过几十年的光阴,遥遥不信你的心捂不热。”
“你先搬到穆凤阁吧,纳妃大典过几日就举行了。”
他说的是纳妃,并非立后,高遥遥知道他心里的皇后人选是楚江雪,挤出一丝丝笑容:“你怕她知道,是吗?”
“并非如此。”被人戳破了,不悔还不承认,甩头就走了。
楚江雪还在养伤,就听到宫人说不悔要纳妃了,她知道那人是高遥遥,嘴角微微上扬:“不悔能想开,重新来过,乃一件好事。”
“雪儿,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免得牵扯到自己身上去。”
“夫君担心什么?妾身心都在你身上,不会看别的男人一眼的。”
以前楚江雪整个心思都在不悔身上,赫连边心里有些不痛快:“过几日便是纳妃典礼,倒是清明国可就热闹了。”
“妾身还以为不悔能放下过去,让高遥遥当清明国的皇后呢!”
“世人都以为高遥遥和亲去南疆当世子妃,南疆世子意思,便是寡妇了。不悔纳的妃子是叫遥遥,可不是中申国的郡主高遥遥,只是清明国的侍女路遥遥。”
让高遥遥以母亲姓氏为姓,然后是宫女出身,若是立为皇后,也会遭人非议。楚江雪算是明白了,她叹了一口气:“女人呀,终究是为了自己的男人,什么都委屈都能忍。”
“雪儿,你不会也觉得委屈了吧?”
“妾身怎么会委屈呢?妾身可是夫君的心头肉,有什么可委屈的?”
当年楚江雪和亲,明面上倒是风光,可说白了,她就跟货物一样,被卖给了自己。
好在他是真心爱她,才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