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雪突然一问,山岚开了口:“皇后娘娘为了臣女的未来着想,臣女自然是要感激。”
言毕,店小二就进来了,楚江雪点了几样特色菜,还没等小二上菜,楚江雪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虽然店里的伙计想要瞒着楚江雪,可只要楚江雪不傻,就不会被他蒙骗。
店小二刚将菜摆好,楚江雪便问了一句:“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北城一片太平罢了。”
这店小二还想骗自己,可楚江雪还不至于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他们在说北城南郊的命案,是吧?”
“是。”
“我都听见了,他们说这命案乃皇上所为,是不是?”
“是。”
这店小二知道自己不能瞒着楚江雪,也就实话实话了。楚江雪还没抱不平呢,一旁的山岚就开口了:“那些人就是血口喷人,指不定是二王爷的人干的。”
她之前还觉得这姑娘聪明,怎么如今就这般口无遮拦,好在这里是赫连边的地盘,要是被赫连修的人听见了,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瞧见楚江雪一脸担心,山岚接着道:“皇后娘娘,这里是皇上的地盘吧?”
“你怎么知道?”
“您对这里如此熟悉,只能说是之前常来,只能说明这里之前是皇上探子的据点。”
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姑娘,还好自己此时没有同山岚敌对,不然凭这姑娘的头脑,可不是好对付的。
因为人们的猜忌,这一顿饭楚江雪有些难以下咽,山岚倒是不一样。用完餐之后,楚江雪问了山岚一句:“你吃的还挺香呀!”
“皇后娘娘,您如此看重臣女,臣女自然是吃什么都香了。”
这个姑娘嘴还挺贫的,楚江雪也就笑笑了之。因为这事儿,楚江雪也没有心思再逛了。
回宫之后,赫连边见她一脸愁容,也猜到个大概:“那桩命案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你相信为夫,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对不对?”
“妾身自然是不信的,可宫外有不少人造谣,企图扶持赫连修上位。”
“你放心好了,为夫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宫外的事情,为夫会想办法搞定的。”
“夫君打算怎么做?”
“之前是为夫太纵容这些人,从现在开始,为夫不会再对这些人心慈手软了。”
翌日,楚江雪便听到赫连边派人去镇压北城流言的消息。赫连边还是头一回用这种方式去对付别人,楚江雪捏了一把汗。
可一连几日皆是如此,楚江雪还以为事情会继续恶化,可事情的发展与自己想的不一样。
也不知道赫连修是怕了,还是想到了别的恶毒计策,要将赫连边一行人一网打尽。
楚江雪还在为赫连边的事情头疼,楚江流却来了。看到楚江流,她本是开心的,可楚江流却说自己要离开北城。
听到楚江流的话,楚江雪很意外:“大哥,你为何要走,在北城待着不好吗?”
“雪儿,你如今有个好归宿了,大哥就不担心你了,楚家还有未完的事情,大哥需要回去。”
“大哥,李德勤那个狗皇帝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也算恶有恶报了,你为何还要回去?”
“只要他没死,大哥就不可能放下!”
“大哥,你如今完全可以留在北城,你也能有一个锦绣前程,你为何要如此!”
“雪儿,那些兄弟就死在我眼前,父亲也死在我眼前,你没有经历过这些,你的恨不及我深,你放下了,可我放不下!”
楚江流说这话的功夫,赫连边来了,听到楚江流说自己想要报仇,赫连边嘴角一勾:“朕也想报仇,趁着狗皇帝大寿,不如咱们去给他拜寿?”
他们三人都巴不得李德勤死无葬身之地,如今赫连边如此提议,楚江流立马就接了下言:“我随你去。”
她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楚江雪心想着,难不成楚江流是想回中申国找悦己公主?
她倒是想问楚江流,可楚江流眼里只有复仇计划,压根就没看楚江雪。她也明白了,因为李德勤,楚江流与赫连边都失去了至亲之人,他们都放不下,除非李德勤死在他们手里。
她也明白,自己是劝不住了,也就不打算再开口了。只是她想找到木香:“阿边,我能否给不悔写封书信,要他将木香送回中城,可好?”
毕竟她与不悔有过一段,若是自己贸然写信给不悔,被赫连边知道了,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思量了许久:“还是为夫来代笔吧,以北境皇帝的身份给他送去书信。”
赫连边还没放下她的那段过去,才会如此说的,楚江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挤了半天,才开了口:“谢谢。”
“你我是夫妻,无须道谢。”
提起不悔,楚江雪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生分,楚江流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好要去中申国了,便命人去准备了。可时下赫连修与其党羽日益猖獗,此时离开北境并不是明智之举。
楚江流离开之后,楚江雪让一旁人都退下了:“夫君,离开北城,你就不怕赫连修做坏事吗?”
“当然怕,可为夫更害怕李德勤那个狗皇帝会寿终正寝。”
怎么说懿贵人的死都与李德勤有关,楚江雪也能理解了:“夫君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妾身一直在你背后。”
“雪儿,你真好!”
“妾身要是不好,夫君就不会为妾身与百官作对了,是吧?”
“就你嘴贫!”
“夫君,夜已经深了,你还是回宫去吧!”
“你是为夫的爱妻,为夫不走!为夫倒是想知道,为何这几日,你总是要将为夫赶走?”
“来月事了。”
听她说来月事了,赫连边笑起来了:“为夫不碰你,你安心休养便好。”
他非要留下来,楚江雪也没有办法赶他走,赫连边还算是安分,躺在她身边,也不说话。
楚江雪见他躺在自己身边,有些心神不宁的,直至半夜,才合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