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星姑姑是过来人,此时给的建议不会有错,李淳仪擦了擦泪:“子星姑姑,本公主明白了。”
楚江雪还以为,只有他们四人会来行宫,谁知道第二天,北堂飘飘就来了。
而且与她同来的还有好几个官家小姐,黄莺可是都打听清楚了,这些个女眷,都是嫡女,很多都是生在显赫的大家族,例如祝家的大小姐祝明月。
女人来的多,也是个麻烦,而且这些女人都是有备而来,要与赫连边,还有赫连修好好培养感情。
这一大清早的,女眷院子好似飞来了一堆麻雀,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没了。楚江雪刚出门,就瞧见几个权贵小姐朝自己走来。
她还真不知道,这几个女人贴自己这么近做什么?
几个人女人给自己行礼之后,祝明月笑笑:“没有想到,一国的郡主也会这般恬不知耻,当日出什么男欢女爱的题目,我们就应该猜到的!”
果不其然,这女人是来找事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你与大殿下的婚事已是定,你害怕生变故,居然先和殿下做那种事情,不是恬不知耻,是什么?”
子星姑姑这老女人,嘴巴还真是大,这群女人知道自己与赫连边提前圆房的事情,想必整个北城都知道了。
被祝明月当众羞辱了,楚江雪也没变脸:“在你看来,这就伤风败俗了?那你明着勾搭大殿下不成,又去招惹二殿下,又怎么算?”
之前得知赫连边不纳侧妃,这群贵女都把心思花在赫连修身上了。昭和郡主府设宴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朝赫连修抛媚眼。
楚江雪一言,可是让不少贵女都红了脸,反正这群女人要是有手段的,将来会变成赫连修的侧妃,怎么说都算是自己的敌人,将她们得罪个干净,也没什么。
一大早后院就这么热闹,赫连边与赫连修都赶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有些不解。
赫连边记得,之前赫连逸可是说过,只让他们来行宫的,此时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赫连边开口问,一群贵女便齐齐请安:“参见大殿下,二殿下!”
“无须多礼,你们怎么来了?”
“快入秋了,皇后娘娘倒是体恤我们这些小女子,便让我们来行宫看看,不然明年可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个闲工夫过来了。”
“此话何意?”
“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我们几人都是二殿下的侧妃!”
还真是有意思,北堂新当自己的儿子是种马了,一下子塞了几个侧妃,李淳仪可有好日子过了。
楚江雪在一旁暗笑,赫连修倒是直言快语了,楚江雪有些尴尬:“觉得二殿下有福了,为二殿下开心罢了。”
她也不知道北堂新安的什么心思,将一群女人送到行宫来,是想打乱这场联姻么?
毕竟中申国送来的只是一个公主,连一丝兵力都没有,还夺了正妃的位置,让北堂家不痛快。
她都出来了,想必李淳仪也快出来了,可楚江雪没有想到的是李淳仪今日却很沉得住气,见了这么多女人,还是赫连修未来的侧妃,也没有动气。
就算李淳仪不爱赫连修,可这么多女人要同自己在同一天嫁给一个男人,简直就是一种羞辱,一国公主还能忍气吞声,楚江雪不得不服。
换做是自己,她早就上前,手撕这群女人了。她本想在一旁看戏的,可她都等半天了,也不见有什么好戏可以看。
不但如此,李淳仪还很大度,在一旁讨好几个官家小姐。趁着这群人不注意,便偷偷走开了。
谁知道赫连边就跟块狗皮膏药一般,居然跟过来了:“雪儿,你去哪里?”
“就想远离这群女人罢了,你跟过来做什么?”
“本殿下记得,父皇说过,只安排了我们几人来行宫,可今日来了这么多官家女眷,是什么意思?”
“北堂新不希望自己的外甥女吃亏,安排了一群官家小姐跟在北堂飘飘身后,将来这后宫可就是北堂家的天下了。”
“这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情,本殿下此时有十万兵力在手里,就算北堂新拉拢这些人,也不是本殿下的对手。”
“殿下可有想过,为何是在此时,皇上安排我们到这里来?”
楚江雪总觉得此时来行宫,定有什么猫腻,想必赫连边回去之后,定会失去一些东西,例如手上的兵权。
前一阵,关于赫连边想要弑父的传言,一直都没有断过。见赫连边一言不发,楚江雪接着道:“殿下,你一直都知道皇上来这里,是为了要夺去你手里的兵权,是不是?”
“是。”
“那你为何要束手就擒?”
“本殿下如今权势太大,父皇知道本殿下记得母仇,害怕本殿下残害手足,为了让父皇安心,本殿下只能选择束手就擒。”
赫连边还真是够有孝心,可惜了,这样的孝心,很有可能会让他丢了性命。
“你就不怕自己被断了臂膀,会引来杀身之祸?”
“父皇的身子已经撑不住这么多的事情,只要能让父皇不担心,本殿下就算失去所有的兵力,也在所不惜。而且本殿下相信,父子情深,父皇不会痛下杀手的。”
赫连边一离开,宫里就没有人同北堂新抗衡了,别说是卸赫连边一只臂膀,甚至将赫连边头砍了,她都不尽兴。
既然赫连边不想让赫连逸为难,楚江雪也不想在一旁絮絮叨叨。
他们还真是心意相通,见楚江雪不语,赫连边也就转移话题了:“行宫人多,也杂,不如明日我们下山去,本殿下带你去量下尺寸,选一下婚服的款式,如何?”
按道理来说,皇家的婚服与民间的不一样,赫连边此举是为何呢?
她本不想问的,可还是上前了:“我听黄莺说了,婚服都是宫里的司衣备的,咱们还需要再准备吗?”
他一直记得楚江雪穿民间婚服的样子,想让她为自己也穿一次,就这么简单。
可此时他却说不出来了,见此,她也不追问了:“我跟你去北城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