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自己三思,也是爱自己的表现:“父皇已经同意我们的事情了,你无须担心!”
“若是皇上同意,我为何会离开?”
“父皇只是一时间迷失了,才会如此,他知道失去挚爱的痛苦,所以才成全我们。”
“我忘记了真多事情,我害怕有一天想起来了,会……”
“你想知道什么,本殿下都告诉你!”他打断她的话。
“那个和尚是谁?”
即使忘记了,楚江雪还是对不悔很好奇,赫连边深吸一口气:“本殿下就是那个和尚,那个时候你在深山修行,本殿下扮成和尚去清心观找你了!”
“真的?”
她一脸的疑惑,赫连边也不难理解:“真的。”
即使说了违心的话,赫连边也是一脸真诚。在中申国发生的事情,她都还记得,此时她已经断定他是自己的爱人了,楚江雪一下钻到他怀里:“你这么好,我何德何能同你厮守一生?”
“在本殿下心里,你才是最好的那个人,别说是为你做这些小事,就是为你豁出性命,都是值得的!”
“那殿下现在听话,去做一件小事吧!”
“何事?”
“把药喝了!”
这虽然是小事,但赫连边很害怕喝这样的药,此时也只能皱着眉头一口闷了。
趁着赫连边喝药的功夫,楚江雪赶紧走,可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良药苦口,本殿下要吃点糖!”
“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去给你找糖!”
“你就是本殿下的糖!”
言毕,赫连边吻了下去。
他许久没有对她耍流氓,没有想到楚江雪这一次很是配合。她还是头一回迎合自己,赫连边心花怒放,更是深情了。
他这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缠绵的吻结束,楚江雪唇瓣微肿:“殿下,慎行!”
她说这样的话,应该是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洪荒之火了。他也不敢留她,生怕此时就将她吃干抹净了。
趁着赫连逸愧疚的功夫,楚江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翌日,赫连边将她叫醒,带着她下楼吃了点东西,便往北城赶了。
昨日北城南郊闹土匪的事情已经闹开了,今日赫连边回北城,还带着楚江雪一同回来,北城的子民可都是看见了。
若是赫连边想不生事端,昨夜大可连夜赶回去的,今日还没入夜,就带着楚江雪大摇大摆回去,无疑是给北堂新下了战帖。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她才刚回到潜凌宫,北堂新就来了。
这女人此次来可不像是来挑事的,身后还跟着一堆宫女太监,手里可是拿着不少东西。
楚江雪见了,有些意外,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
“还叫什么皇后娘娘,如此见外做什么?”
“你和边儿的事情,皇上都同本宫说了,你放心,今后本宫也会对你视如己出的!”
这女人不派人来刺杀自己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对自己视如己出。明知道这女人表里不一,楚江雪也没伸手去打笑脸人:“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为了这事儿,飘飘那个丫头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本宫此次来,也是为了这事。”
她就知道,北堂新这女人不找事情就不痛快。带着一堆身外之物来,就为了让她的外甥女来抢男人。
既然北堂新开口了,楚江雪也拐弯抹角:“皇后娘娘,殿下还没娶妻,您就让他纳妾,这不好吧!”
她北堂家可是出了好几个皇后的,虽是侧妃,可楚江雪一句纳妾,未免说得难听了些:“楚家姑娘,你可不能说这样的话,纳妾二字,多难听!”
“皇后娘娘,这话糙理不糙呀!北堂家的千金小姐,没有必要给人做妾,不是吗?”
赫连边不娶中申国四公主李淳仪了,这差事自然就轮到赫连修了。有一国公主压着,肯定没有出头之日,北堂新也就随了那丫头的心愿,将她许给赫连边。
可赫连边是个情种,强塞是行不通的,此时也只能来找楚江雪了。
可北堂新话才说完,赫连边就来了:“母后,大半夜的来找儿臣,有何要事?”
来的时候已经让人盯梢了,赫连边还是来了,北堂新脸色有些不好看:“来看看未来儿媳,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边儿担心什么?”
“别人看一眼,儿臣是无所谓的,可母后的行径儿臣都知道,还请母后自重!”
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赫连边就如此,楚江雪也只能做个和事佬:“殿下,您先出去吧,这事儿臣女会处理好的。”
“母后来此,无非是为了让儿臣纳北堂飘飘为妾,儿臣是不会如母后之意的,母后请回吧!”
赫连边做事还真是绝,楚江雪都觉得难看了,一旁的北堂新还面不改色:“我北堂家的姑娘要嫁到皇室,也不是痴心妄想,赫连边,你怎么能如此呢?”
北堂家可是害死了赫连边的母妃,如今赫连边有权有势了,势必要与北堂家有一场恶斗,若是北堂飘飘牵扯进来也是害了北堂飘飘。
楚江雪都明白的道理,北堂新却参不透。
见赫连边态度如此坚决,北堂新就气不打一出来:“赫连边,你真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你父皇惯着你,本宫可不会!”
“皇后娘娘尽管同父皇说好了,反正母妃的死,你们北堂家脱不了干系,本殿下会让北堂家付出代价,当然也包括你!”
赫连边此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楚江雪看着都害怕,一旁的北堂新也知道这次交涉无效,也就带着人离开了。
北堂新虽然离开了,可她的人却将东西都留下来了。
这面子功夫做得再好,心里净是盘算坏事,也无济于事。赫连边倒是不给她台阶下,将这些东西都打赏下人了。
楚江雪虽是财迷,可北堂新的东西她不稀罕,也没什么好惋惜的。只是撕破脸皮之后,再见面可就尴尬了。
她是提醒过赫连边了,可他不在意,她也只能笑笑:“以后见了那女人,好好演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