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发火,不悔见这几个小喽啰也不是楚江雪的对手,也就任由楚江雪去对付他们了。
这段时间,楚江雪勤加苦练,身手已经赶上穿越前的水平了。足足十二个士兵,都不是楚江雪的对手,才一会儿就被楚江雪打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之前就听不悔说了,因为古南候的人抓壮丁,这户人家迫不得已才贱卖了这座宅子。
打了这些人之后,楚江雪知道,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那些士兵倒是想逃,可楚江雪不依不饶,拦住他们的去路:“还没叫爸爸呢,你们就想走?”
“粑粑?”其中一个士兵皱着眉头。
“是爸爸,听清楚了没有?”这些古人脑子装的都是浆糊!
这些士兵也识时务之人,立马点头哈腰:“爸爸!”
虽然都叫爸爸了,可楚江雪嫌他们声音太小了,还不整齐:“大点声,整齐点!”
“爸爸!”士兵们齐声说道。
声音够大了,也够整齐了,楚江雪点点头:“下次记得,见了本姑娘,也要问声好。”
楚江雪还真是会玩,将这帮孙子治的服服帖帖,见此,也就放他们走了。
这群士兵走了之后,楚江雪便回屋收拾东西了:“不悔,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了。”
“嗯。”
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时候,楚江雪瞥见一旁的锄头,便往院子里挖。不悔走了过去,帮着自己:“雪儿,我知道,你想把房契留在前任屋主留着的空坛子里?”
“是的。”
他之前与自己说过的,前任屋主将带不走,又有意义的东西都埋在这里了。她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回来了,指不定屋主还会回来,她也算是尽一点心意了。
这才刚到集市,又被赫连边的缠上了,冬青拦住马车:“楚姑娘,不悔大师,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是逃不出去的。”
这倒是实话,楚江雪从马车里出来:“你有办法出去?”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请楚姑娘与不悔大师到青龙客栈。”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了,楚江雪看着不悔:“随她走吧!”
到了青龙客栈,见里头一堆身手不凡的人,他们也不问,跟着冬青去了一间客房:“楚姑娘,您先住在这里,不悔大师,你随奴家来。”
这倒像是赫连边的安排,将自己与不悔分开,楚江雪总觉得自己上了这小子的贼船。
狗皇帝的大军已经压境了,古南郡已经乱成一团,这青龙客栈还井井有条,还真是不简单。
将东西放好了之后,楚江雪下楼去了,见冬青在底下,便问了一句:“这里是你们的据点,常年都在这里打探消息吧!”
古南郡可以算是中申国的要塞,很是富裕,可这里市井小民的生活却是中申国最苦,全是因为古南候父子二人作恶。
这时,不悔也下来了,他总是不放心楚江雪与这些人单独在一起,生怕这些探子会不顾楚江雪的意愿,将她掳到北境去了。
中城皇宫里,李德勤将两个儿子召到御书房,与他们商议起兵北境的事情。
两个儿子,持两种意见,李定邦认为要顾及李定庭的性命,不能出兵,派使臣前去议和。
此话一出,李定笙便反驳了:“二弟,赫连边在中申国遭了这么多罪,你真觉得议和有用?”
“父皇,您已经错了,不能再拿三弟的命冒险了,而且北境那边也送来文书,说是已经将三皇弟下狱了。”
“朕的儿子他们也敢动,就等着朕挥师北上吧!”
即使自己的儿子在别人手里,李德勤还要交战,好似与自己的儿子有仇一般。
宫里的事情,都瞒不过高婉月,得知李德勤召见了两个儿子,也猜到所为何事了。她出不去,可子星姑姑就不一样了,她让子星姑姑去了一趟护国公府,将这消息告知给护国公,让他做好准备。
李德勤将廉蒙派到古南郡去了,连快出宫的女官廉穿云都派过去了。黑木刚死不久,李德勤身边也就仇复与他的兄长一人了能用了。
接到书信,高万域嘴角一勾:“你告诉娘娘,她很快就能恢复自由了!”
“借国公吉言,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娘娘!”
这阵子,高万域可是愁坏了,因为自己的女儿自从回府之后,便闷闷不乐。
子星姑姑走了之后,高万域便去了高遥遥的院子,见高遥遥在作画,便走了过去。
高遥遥作画很是入神,没察觉高万域的到来,一旁的露远开口请安:“奴婢见过国公!”
露远开口,高遥遥吓了一跳,立马将画收起来,脸上还带着红晕,又有些害怕。
瞧见自己的女儿这般,高万域立马就明白了,这或许与高遥遥这阵子闷闷不乐有关系。
他直勾勾看着高遥遥手里卷成一团的画:“遥遥,你画的什么?”
“没……没什么。”高遥遥支支吾吾说着。
“休要骗为父!”说着,高万域将高遥遥手里的画夺了过来。
他不顾高遥遥的阻拦,将画打开,看到一个僧人的画像,这张清秀的脸,高万域怎么会不认得?
他气得将画像撕烂:“高遥遥,为父为你谋划了一切,为了这个妖僧,你居然如此辜负为父的良苦用心!”
见高万域动怒,高遥遥立马跪在地上:“父亲,女儿知道父亲疼爱女儿,可女儿不想重蹈姑姑的覆辙,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以前,高婉月也是这么求自己父亲的,可最后还是被人塞到李德勤床上了。这么多年,高婉月虽然风光无限,可心里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己的女儿放弃了入宫的机会,高万域也认了,可高遥遥爱慕这个妖僧,高万域就必须要制止她:“遥遥,你不能再想着这个妖僧,知道了吗?”
“父亲,不悔大师不是妖僧,他救了许多人的性命!瘟疫横行的时候,救了无数穷苦之人,他怎么会是妖僧?”
“你不知道吗?他救那些穷苦之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烧尸练邪功,你可知道?”
他那样不争不抢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这样的事情,即使高万域怎么说,高遥遥也不信:“父亲,我不信,不悔大师是好人,他不会这么做的!”
李德勤此时视那个和尚为眼中钉,肉中刺,高遥遥这么说,高万域生怕被人听了去,二话不说,打了高遥遥一记耳光:“你枉费为父的苦心,给为父在房中禁足,没有为父的命令不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