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诩已然是被教训得对盛傲轩十分恼怒了,凌芷言不希望再生事端,便想着劝盛傲轩还是尽早离去吧。
但是盛傲轩倒是有些犹豫。
“眼下东临局势不明,你不是还要查查你母亲的事情么,这是个好时机……”盛傲轩自然知晓凌芷言有多想要查清自己的身世,所以纵然他也想带着她回去,却是不得不提清楚这件事情。
闻言,凌芷言也是有些无奈。
“但是现在南诩如此恼怒,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母亲的事情以后再查也不迟,你刚刚登基,根基不稳,还是先回去定好局势,再来查我母亲的事情吧……”
凌芷言这些话,也是经过了良久的考虑。
“而且,东临这趟浑水我已然是搅了太久了,我不想你也插一脚进来。”
现在盛傲轩毕竟是在东临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之中,凌芷言终究还是担心南诩会对他不利。
“既然你已然是决定了,那便依你的意思吧!”
盛傲轩倒是没有怎么拒绝,当下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东临皇宫。
“你们要走了?”东临皇帝还打算和凌芷言一起用膳,顺带聊聊关于叶倾云的事情,只是这个念头还没实行呢,便得知盛傲轩带着凌芷言过来请辞了。
“是的,多谢东临皇上你对芷言这段时间的关照,时候不早了,而且我才登基,眼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所以……”盛傲轩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东临皇帝自然是没有留人的办法了。
但是也就是这个时候,外头南诩却是风风火火的来了。
“不行!”
他得知盛傲轩要和凌芷言一同离开,便匆匆的赶往这里,幸好没有晚一步。
听到这句话,场上三人都愣了愣。
见是南诩,凌芷言心道不好,当即便看向了东临皇帝道:“皇上,现在局势你也知道,我与傲轩必须回去了。”
好歹这东临的话语权也是在东临皇帝手里头,凌芷言自然是看得通透的。
东临皇帝点点头,随后便看向了南诩,“行了,南诩,朕答应过让凌太医和盛皇上离开,你就不要阻拦了!”
但是南诩却是一点没有听话的意思,连忙便应道:“父皇,现在皇兄重病在床,若是凌太医走了,皇兄不就没救了吗?”
凌芷言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个南诩竟是会拉出南澈为借口。
东临皇帝闻言,倒是也有些诧异南诩竟是会如此在意南澈,但是毕竟自己的话已然是说出来了,所以还是无奈道:“让太医们再好好瞧瞧!”
“父皇,太医们全都束手无策啊,现在就只能够靠凌太医了!”
言下之意,这凌芷言,暂时是不能够走了!
“这——”东临皇帝此时也有些犹豫了起来,随后便看向了凌芷言,“凌太医,你也知晓你是我们东临的神医,眼下朕的皇子南澈重病在床,眼看着时日无多,你是否可……”
东临皇帝对凌芷言不差,眼下态度又是如此低下,一时之间凌芷言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东临皇上,不如你将南澈送到……”
原本盛傲轩是打算换种方式,比如将南澈带回去,这样凌芷言也不用继续留在东临,然而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南诩便立即出声道:“父皇,万万不可啊,若是如此,那南澈不就相当于是质子了吗?!”
“我却不是这个意思。”盛傲轩连忙否认。
“盛皇上,我东临算待你不薄了吧,眼下不过就是让你们晚离开一些时日,这可是我皇兄的命啊,你们就连这么个小小的事情都不能够答应么!”
眼下盛傲轩没有带多少兵马过来,若是南诩想要动手的话,只怕盛傲轩会有危险,于是凌芷言便立即道:“行!既是人命关天之事,我便答应为南澈医治!”
说到这里,盛傲轩真打算开口,凌芷言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便继续道:“但是我有个条件,等到南澈的病情好了,我便立即与傲轩离开东临!”
“这是自然!”东临皇帝有些感动,“凌太医能够留下来治好朕的皇子,朕是真的高兴啊!”
如此,凌芷言也就只好留下来了。
毕竟是为南澈治病,与盛傲轩一同待在使馆里头也是不太妥当,故而凌芷言也便只好前去南澈的寝宫之中为他治病。
但是令凌芷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南诩竟是还咬着她不放。
“我眼下就是要前去南澈那里,你还跟着我有何必要?”凌芷言说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南诩闻言倒是满不在意的挑挑眉,“既然是本皇子开口要留你下来为南澈医治,那自然是要好好保护你了!”
一番话,倒真真是说得十分理不直气不壮。
“说是保护,其实就是怕我半路溜了吧?”凌芷言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听此,南诩倒是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本皇子也不知晓,若是你走了,只怕到时候盛傲轩不会好过,所以按你的性子,还是不会走的。”
“既是如此,你何必跟着我!”
凌芷言实在是懒得看着南诩,见他一次便心烦一次。
“本皇子乐意!”
南诩挑挑眉,一脸得意的模样。
“你何必呢。”凌芷言没来由的道了这么一句,初见南诩之时,她以为不过是个病弱皇子,没想到后来发现他野心勃勃,她原以为这会是个好对手,没有想到而今竟是变成了如此幼稚可笑的模样。
东临的将来,着实是堪忧。
思索间,凌芷言已然是到了南澈的寝宫外头。
“二皇子,到了。”
见南诩还打算继续往前走,凌芷言不由得沉声提醒了一句。
彼时南诩才算是回过神来,“凌芷言,你说你前几日可有想过自己还会被迫留在东临呢?”
“拜你所赐。”凌芷言冷笑一声,抬脚便走了进去。
至于南诩倒是没再跟进去了,留下凌芷言,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为何,原本一切皆成定数,到底不过是他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