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的下午,陆去病带着熊熊们爬上矮山。 他用卫星电话打给了镇南关的孟将军。 和曹忠德经常厮混的他,知道这场战争是个机会,是蜀国将势力范围扩展百万平方公里的最好时机。 只要再增添一点砝码,就能获得最大的收益。 他提出了请求,让镇南军南下,给予南越人最后一击。 孟工不敢擅自做主,立刻联系了刘墉、曹忠德和甄大力。 三人恰巧正在闲适的钓鱼,曹宇跑来报告后,三个老家伙惊喜的差点掉进紫红别墅的小湖里。 很快回电让孟工按照陆去病的计划尽快出击。 为此还从箭阁调动三千骑兵立刻南下,填补镇南关的空虚。 同时调用储备的粮食送往南方,支援可能的矮人族饥荒。 稍后,曹忠德打电话给陆去病,让他放手施为。 不要矮人族的地盘,不要他们的生活物资,只要矮人族尊蜀国为宗主国,通商开矿,让蜀国马队在矮人族的土地上畅通无阻即可。 一小时后,孟工的镇南军火速南下,第二天中午时分已急行军到了吊桥附近。 三千骑兵等在一公里外的古道上已经快一个下午了。 面对乱成一团的万余残兵。 骑兵冲了起来,以时速四五十公里冲向了瘫痪在丁字路口的南越大军。 像一把尖刀捅向刚出锅的嫩豆腐。 战士们手中举着的硬铝长刀在夕阳下闪着一片白光,冰冷而可怕,在野人士兵的眼中像是死神的镰刀。 嘭的一声巨响,骑兵冲进了无头苍蝇般奔逃的南越大军。 人飞了起来,血飚的老高,溅的很远。 一条血路被撞了出来。 镇南军战士很快就不再劈砍,只需将长刀横放,自会收割一颗颗人头。 冲进人群的骑兵很快分成几股,往人群聚集处肆意冲杀。 水向低处流。 当一群人面对生死关头,他们一样会像没有危险的地方逃窜,哪怕是暂时的安全。 南越大军分成了两条流动的河,一条回头向吊桥跑,一条向通往南越大本营方向的岔道跑。 无数南越兵哭喊推搡着跑上吊桥。 还没过半,他们心就凉了。 吊桥南端有一堆毛茸茸的棕色圆球等着他们,不时张开血盆大嘴吼几声,脸上满是坏笑和不怀好意的摩拳擦掌。 往岔道方向逃跑的南越军也很快绝望了。 中缅矮人堵住了道路,一支支的青竹枪层层叠叠,遮住了通向后方的视线。 南越野人中终于有聪明人反应了过来。 “我们投降!兄弟们,可以投降的!”
“怎么投降,我不会啊!”
“听说举块白布晃悠就行!”
“谁有白布?”
“李黑牙穿了白色内裤,脱下来!兄弟们,动手!”
“不要啊,我就这么一条!”
很快,一条依稀能辨认颜色的白布裹在长矛上来回晃悠,片刻后,整个战场上都开始飘荡或白或黄的布头,武器被扔掉,膝盖已着地。 吊桥上同样跪着大批光膀子光屁股的野人。 一时间白色泛滥,辣眼睛到不行。 当白布举起的一刻,处于骑兵中段刚进入战场的孟工大喊停止进攻。作为一个文明社会的将军,看到对方投降习惯性的接受了。 岔道上的陆去病,吊桥智慧熊身后的小白,都下令停止攻击。 稍后,让勇在陆去病的授意下,从岔道上拎着石斧石刀带着百来人走进入了战场,几十名士兵用矮人土语齐声大喊: “扔掉武器,举起双手跪地投降!投降不杀!”
“扔掉武器,举起双手跪地投降!投降不杀!”
大嗓门在战场回荡,野人士兵一个个扔掉武器,跪地举手,像是被狂风刮过的稻田,一片片的倒伏了下去。 很多野人兵甚至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是人,也是野兽,遇到了强者,唯一的要求就是活下去。 “这就解决了?呦,全是男人的屁股,好恶心。”
大壮瞠目结舌之后,觉得索然无味,好战的疯子没有了用武之地。 “嗯,你不适合去管理投降的人,就在这里玩吧,我怕你觉得人家屁股难看,一锤子打死投降的野人。”
陆去病拍拍大壮肩膀,挥手让中缅部落的矮人兵进入战场。 “去搞点藤蔓来,十个一串,像串大闸蟹一样。”
“陆先生,大闸蟹是什么?”
“呃,细节不重要,反正一个连一个。”
战场上纷繁杂乱,孟工的镇南军和甄怀仁带的王庭联军都开始帮忙,野人兵实在太多太密集。 等三人聚到一起,已是大半个小时后的事儿了,夕阳已照亮晚霞。 第一件事三人互相通报了一下敌情,各自的部队都未发现南越王和朱清一,赶紧吩咐下去,问询最后见过南越王的野人将官兵丁。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得尽快找到他。 “去病,你们干的好啊!接下来怎么做?我听你的指挥。”
孟工笑着拍拍他肩膀道。 “那还用说?连夜南下,攻克南越大本营!”
甄怀仁脱口而出道。 “原则上没错,今天却是来不及了,俘虏要运送回去,粮食和后勤要跟上,最重要的是让美和让德这些矮人族的领头人都不在,我们做主进攻可能会影响互相之间的关系。 还是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尊重是必要的。”
两人点点头,陆去病非但能打,还很会做人。 …… 诸事繁杂,众人忙个不停。 第二天深夜时分,所有人才齐聚王庭宫殿,聚首安坐。 欢声笑语,商议良久,终于达成共识。 三天后的中午时分。 镇南军、王庭联军出现在了南越大营前。 各部落抽出了几乎所有能战的士兵,集结了上万兵马,镇南军三千骑兵跟随。 人过一万,浩浩荡荡。 旌旗如云,兵强马壮。 近乎敞开的几平房公里营地里,南越族的男女老少乱成一团。 让美和陆去病、孟工商量了几句,派出了信使给南越族人送去。 先礼后兵,不服再打。 程序还是要有的。 很快,南越王的第四个儿子带着一众头人空手低头走了出来。 他代表族人投降了。 南越王并没有回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没有回来。 如果要开战,只能上老头女人了,那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蓄势待发的最后一场大战竟以对方无条件的投降而结束了。 联军收缴了南越族库存的武器,留下上千驻军,让美向四王子表示要对大批俘虏进行甄别,然后进行判决,罪孽深重的要服苦役,一般士兵会尽快遣返回乡。 希望他们尽快调整生产模式,不允许再掠夺其他小部落的财富、粮食和人口。 被南越族裹挟绑架而来的小部落和壮年男女,让他们自行决定去留。 一时间,王庭的做法受到了各小部落的极大拥护,就连南越族也心服口服,王庭和联军并没有抢夺他们不多的粮食和肉类,更没有奸淫掳掠。 这一切决策的背后是陆去病撺掇麻将去影响让美公主。 如果遵循丛林法则,不是文明的人类存续理念,仇恨的种子将不停的埋下,发芽,长大,周而复始的摧毁一代代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