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刚在岩壁上所见很是耀眼,那如今所瞧才是真正的辉煌无疑,惊得艾宝宝合不拢嘴。
“老天爷,这里是有多少赤玄金啊,玄哥哥,若是把它们都挖回家去,是不是价值连城呐?”
胥玄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发现,原来这丫头不仅是个小馋猫,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
“挖回家?且不说宫里那位老爷子会不会介意,就算是他同意了,太子、燕王哪一个会不眼红。算了,让它们都安安稳稳地留在洞里吧,我还要陪着你过安生日子呢。”
艾宝宝似是有些不信,故意歪着头问他。
“玄哥哥舍得?”
“自然……舍不得!这些个好东西,既然先入了我的眼,那便是我的东西,我会想办法护住,也会妥当地用好它们。”
满眼皆是深意,胥玄心中所想所愿,岂是寻常人能够揣测,倒是深得他心的艾宝宝知晓一二。
“用它们做什么?还不如交给宏仁哥哥实在呢。”
没想到这话惹得胥玄轻笑,看向艾宝宝的眼中满是玩味。
“你倒真是个实心眼的好妹妹,亏得太傅与宏仁没有薄待了你,到如今,有什么好东西竟都只想着干哥哥,让我这个亲……哥哥情何以堪哪!”
是亲还是情,胥玄说得不清楚,艾宝宝到底懵懂,听不出言外之意。
“玄哥哥,你这么她矫情做什么,反正这些都是你的,哪里轮得到我送。”
对他佯装生气的模样很是不满,艾宝宝思量半天,终究还是败给了他,瞅上去开口与他安抚。
“又生气?哎呀,我不是说了回头要送你礼物的吗?只有你独一份,没有宏仁哥哥的,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这还差不多!”
好哄好骗,面对艾宝宝,禹王殿下可是没有什么原则可言,三两句就缴械投了降。
只不过玩闹过后,艾宝宝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胥玄却是依旧没有发现。
兴致退却,疲倦感不断袭来,艾宝宝偷偷捂住胸口,扶着岩壁靠在一处休息,而胥玄则是四下查看情况,想要细细探查一番。
就在艾宝宝悄悄咽下喉中泛起的一丝血腥,因头晕站不稳倒向一侧时,竟然误打误碰地撞开了此地的一处暗门。
暗门与山壁一色,掩藏得甚是完美,其中一条幽暗的小径蜿蜒向上,不知通向何处,但从其中缓缓吹来的空气十分清新,由此不难猜出这上面一定是有出口的。
“玄哥哥,这里面有路!”
说她是福星,她还真就是胥玄的小福星,此等隐秘之处,竟然都被她如此轻易地发现了,还真是羡煞旁人。
“丫头,小心,我先上去探探。”
艾宝宝刚想伸头钻进去,却还是被胥玄抢了先,有自己这个大男人在,又怎会让她这个弱女子进去冒险。
等了半天功夫,就在艾宝宝急得乱转之时,胥玄终是从暗门中探出头来,满脸难掩兴奋。
“能上去?”
“这条路一直向上,我探了好长一截,并未发现任何危险,应该可以上去。”
得到肯定答复,艾宝宝很是喜出望外,接下来便是由胥玄出面,将常霖几人唤下来聚在这一处。
岩壁上那几人也快要坚持不住,得到主子的招呼,立马纷纷下落至此地,跟在常霖身后,一同钻进暗门。
几人消失之后,暗门再度闭合,幽潭边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像是从来没有被人打扰过一般。
这条路果然没有让胥玄与艾宝宝失望,众人几经波折,终是沿着这条小径上至崖顶。
“怎么样,还好吗?”
艾宝宝趴在胥玄背上,不住地喘着粗气,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体力就已经到达了极限,不得不听话地由着胥玄背起自己缓缓登上崖顶。
“我没事,玄哥哥,你看,对面是那棵桃花树,就是救了你我的那棵树。”
没想到,最终达到的地点,竟是与他们此前坠崖处遥遥相对,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
而胥玄等人不知道的,还有更多,眼前最近的就是对面桃花巨树后林子里,岸乙带着所剩无几的乙队正在原地休整。
“大人,您快来看看,对面山崖上的,是不是禹王殿下?”
“何处?的确是禹王殿下,谢天谢地,这位金贵主子没事就好。”
还是负责放哨的人眼尖,在看见胥玄的第一刻,立即向身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岸乙禀报,直到他亲眼确认,才堪堪放下心中巨石。
可惜高兴不过三秒,胥玄几人身后突然出现又缓缓靠近的人,不由令他眉头微皱。
岸乙不知那些人是敌是友,对面看起来甚是疲倦又无任何戒备,思量片刻,立即对着天空长鸣示警。
“咕咕……咕咕……”
空旷的山谷之中,这声音回荡不绝,不但是胥玄等人闻之色变,就连身后林中之人见行踪暴露也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八壹中文網
“王爷,这是宫中暗卫示警的声音,是不是岸乙……”
“本王知道,快去戒备!丫头,你过来,待在本王身后。”
刚刚安排好一切,林中之人已然走近,两边遥遥相视都不免有些意外。
“果然是冤家路窄!这么多的琉火球都没能把你们炸死,你们几个还真是命大。”
见对面来人甚是狼狈,常霖虽然得意,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怎么就没能将这些坏人一网打尽呢。
“呸!刚刚被你们算计了一次,这回,你们可不会再有那样好的运气了。鹫老,请您出手,替主上绝了这些后患。”
长生被硫火球引燃的大火烧得不成人形,整张面孔更是已经被灼烧得看不出原本的五官模样,也不知他身旁之人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能让他带着这般严重的伤势还能说话行动。
不过看他颤抖的双肩,便不难知晓他此刻定是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
“他是你主子,可不是老夫的主子,这一点要说清楚,再说大人让我来是帮忙的,可不是替你家当打手的。”
“你……你想反悔?”
倘若不是他不出力,自己也未必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长生看向那位鹫老,心中虽说恨得厉害,可大敌当前,眼下还不是能与他翻脸的时候。
“老夫可没说过要反悔,只是这价码么,需得重新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