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又走不掉,留下也难心安,艾宝宝无所适从时,突然问了碧儿一个特别的问题。
“碧儿,你说做人家的妾是什么样的呀?”
“小姐你说什么,做什么妾?!”
碧儿被艾宝宝的问题吓了一跳,不知这话题从何而来。
“禹王哥……禹王殿下说,我这样的女子只配在王府做妾,所以,我想要知道,做妾侍的到底是什么模样?”
还是不习惯唤他禹王殿下,艾宝宝每叫一次便心痛一次,直感觉原本属于她的禹王哥哥离得越来越远。
“放屁!”
碧儿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只能爆了粗口,心中恨不得立刻将胥玄揪来打个半死。
竟敢说让自家小姐做妾,即使他是王爷,也不能如此侮辱人啊。
册封郡主的旨意下时,左太傅便借着这个由头,堵住一干族老的嘴,将艾宝宝的名字上了宗谱,如今,她可是名正言顺入了宗祠的左家大小姐。
再说,左家乃是**之后,左太傅又是两朝帝师,左宏仁如今也是名副其实的骠骑大将军,这般门庭,不要说禹王正妃,就算是太子妃,又有何做不得。
也就是艾宝宝心思单纯,才会相信胥玄那些做什么妾的鬼话。
“碧儿,禹王殿下是主子,你不能这样说他。”
难为艾宝宝还在替胥玄说好话,碧儿更是无语。
“小姐,做什么妾,你别听王爷胡说。你是左家大小姐,不需要这么委屈,有什么事,太傅与大将军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艾宝宝可不愿与胥玄的不睦,连累到左太傅与左宏仁。
虽然他们待自己好,可该有的分寸还是得有,禹王哥哥说的是,有些不该逾越的,不碰为好。
“碧儿,这是我与禹王殿下之间的事,与左家无关,不该连累他们的,你莫要再说。”
“是!”
瞧见艾宝宝一脸迷茫的模样,碧儿也不由叹气。
出宫后,艾宝宝原本活泼好动的天性竟被压抑地更加厉害,变成了现在紧小慎微的模样,一点娇俏可爱都荡然无存。
这可恶的禹王爷!!
想到此处,碧儿把心一横,一个大胆的计划脱口而出。
“小姐,你不是想看看妾侍如何生活吗?我有一个好去处,就是不知,小姐敢不敢去?”
“有何不敢,去哪里?”
艾宝宝这才来了兴致,一扫之前的颓废,整个人也是精神了许多。
“水宫,这京城中侍妾最多的地方。”
“咦?卖水的人家很有钱?”
艾宝宝哪里知道这类销金窟的所在,本能地以为是一般的生意人家。
“不是卖水,是卖肉,小姐,说多了你也不明白,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见识一下?”
反正待在王府也是憋闷,不如与碧儿一同出去,闹上一闹也是好的。
“我想去,只是大门口有人守着,咱们怎么出去?”
“小事儿!”
一会儿功夫后——
“又是狗洞?碧儿,你与香桃姐姐还真是有默契,连想出的办法都是一样,赶明儿她醒过来,你俩拜个姐妹吧。”
碧儿大寒,香桃是谁她岂会不知,一人一鬼拜得什么姐妹,小姐真是与众不同,豁得出去自己。
“不必不必!这位姐姐不知死了多少年,是个什么岁数,怕是连当我娘的资格都有了,拜姐妹这样的事,我不能占人家便宜,呵呵……”
说得自己好像正人君子一般,碧儿这口是心非的劲儿,颇有些岸乙的风采,只能唬一唬艾宝宝这单纯的小丫头。
“也是,算了,那就等香桃姐姐醒来,你们两个好好交流一下。”
碧儿欲哭无泪,一人一鬼有什么好切磋的,难为小姐想得出来,希望这姐们儿多睡一会,晚些醒来才好。
很快,两人悄无声息地钻出了狗洞,此刻岸乙还守在大门口未曾发现,待他有所觉察,已然为时晚矣,回去禀告胥玄时,差一点儿被直接轰回宫里。
……
“碧儿,外面真热闹,今日是有什么庆祝吗?”
满街的花灯印红了艾宝宝的小脸儿,下山多日,她一直跟在胥玄身后乱转,哪里有过机会出门放松一下。
“还有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宫外也被官府的人布置了一番,求个喜气祥和的好意头。”
马车上,碧儿向艾宝宝交代了一会的安排,到了水宫,她有正事要做,至于艾宝宝,只管躲在一旁看热闹吃果子,待她忙完来找再一起回府。
自从见到左府的马车,艾宝宝再傻,也算是明白了碧儿的真正身份,她其实是左爹爹和宏仁哥哥派来保护自己的,说是禹王府的人,不过是借了胥玄的手安排罢了。
“爹爹是有要紧事交代你去办吗?”
碧儿点点头,这般诚恳让艾宝宝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跟着,万一耽误了她的正事可怎么好。
“那我自己呆着,你不用管我,办正事要紧,小心为上。”
“小姐放心,碧儿的真本事,你还没有见过呢。”
面对如此贴心的小姐,碧儿更是豪爽地拍了拍艾宝宝的肩头,连带着让艾宝宝也放松了心情,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活泼。
“还没到吗?水宫是什么样的地方?”
马车停在一隅不再前进,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艾宝宝很是好奇,没忍住又继续问了碧儿。
“小姐莫急,机缘很快就到。至于这水宫,乃是燕王胥胤的产业,更是这京中首屈一指的销金窟,非达官显贵者不能入。”
“燕王……”
艾宝宝歪着头思索片刻,终于想起那讨人厌的家伙就是在皇后宫中被自己卸了胳膊的人,不由一阵唏嘘,真真是冤家路窄了!
“小姐不用担心,燕王此番还在禁足,今夜不会来此,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看看纸醉金迷的所在。”
水宫。
胥胤已经砸了第三个杯子,面前的舞姬跪了一地,俱是浑身抖入筛糠,毕竟已经被燕王杀了两人,这第三人,谁也不愿意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