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成功影响了进程,元父在那气得都要骂人了,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他不好开口,只能气急败坏看着露露,满脑子都是骂人的话。
元纯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大大方方出现在现场。
看到元纯的瞬间,露露感觉自己活了,还好人已经找到,不然的话,她真要扛不住了,果然这事儿还是要让沈总来才行。
元父很冷淡看着元纯,看着丝毫没有慌乱,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看得出他在看到元纯的时候是很惊讶的。
元纯冷笑着走到元父面前:“没想到您也来了。”
元父冷哼:“这是元氏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倒是你,剪彩的时间马上就要过了,你怎么才出现,你是想着让元氏丢脸么?”
这没由来的指控让元纯笑得更加阴冷。
她为什么会这会儿才过来,她敢打赌,面前这个她的爸爸肯定知道原因,毕竟这么巧的事情,她不可能单纯认为是巧合。
人为……财是最致命的。
如果今天沈墨尘没有找到她的话,那现在在台上剪彩的人是谁呢?不就是站在她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爸爸么?
有这么一个爸爸,还真的是她的荣幸啊。
元纯轻笑着,手指抚弄自己的头发,说:“我想,想让元氏丢脸的人并不是我吧?爸爸您应该很清楚,元氏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希望您心里能搞清楚,现在谁会让元氏丢脸,如果您还想要元氏好好的,就不要搞那些小动作,不然……不仅仅是元氏,您现在所拥有的,我都能让您失去!哼!”
话音刚落,元父的表情就变得和调色盘似的。
对于这些元纯没什么好说的,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元父自找,如果他心里稍微有点数,也不可能弄到这样的情况。
幸好现在是剪彩现场,不然元纯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元父这次做的事情,已经戳到元纯的底线了。
看着元纯的表情,元父没说话,抿着唇好像在思索什么似的。
那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元父的心里有些颤抖,好像他不应该做什么,可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元氏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他这么做没有错。
想着这些,元父心里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看着元纯的眼神也是越发的阴冷,不傻的人都可以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火真的很强烈。
“露露,都已经准备好了么?”元纯冷冷问道。
露露连忙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都摆出来:“都已经准备好了,时间稍微推迟了一下,不过影响不大,您可以放心,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
“那就好。”元纯说到,又冷冷看向元父:“您最好不要再搞安歇有的没的,不然我真的很难保证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我的意思您能听懂的是吧?”
元父没有说话,他当然懂元纯的意思,就是因为懂,所以现在肚子里的火气才更加强烈。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面对元纯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不过是一个小辈的人而已,他竟然会觉得元纯很可怕,说了起来好像在做梦一样,但是心里的感觉是很真实的,他不可能欺骗自己。
那坦然的表情,比他年轻时候更为淡定,好像什么事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似的。
元纯越来越强,能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同时也让元父感觉到威胁。就算他心里不想承认,可元纯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等着元纯走上台,落落大方和所有人打着招呼,又剪彩。
过程很快,元父还没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元纯就已经走下台,再次站在他的面前,阴冷的眼神看向他,好像是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
他没好气儿哼道:“怎么?还想在我面前说教么?”
闻言元纯嗤笑着:“我可不敢在您的面前说教,只不过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而已,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的话,您觉得谁能逃得了干系呢?我这也是为了您好。”
“哼,年纪轻轻不自量力,这就想要威胁我是么?”元父厉声质问着。
元纯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无所谓:“我可没这么想,要是您这么想我的话,那我还真的是太委屈了。况且,您说的那些我根本就不在乎,论说教的话,这么多年您不是经常对我说教么?难道您忘了么?”
周围很喧闹,元纯的声音不大,以至于元父都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他没想到元纯会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而且也不在乎身边是不是有别人,看着沈墨尘注意他们的眼神,元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也只能阴沉着脸,没敢说什么。
良久元纯笑了,手很自然挽上了沈墨尘的胳膊,然后说:“爸爸,公司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希望您不要再破坏公司的事情,做了什么您心里有数,我也不想说太多,反正,真闹得难看的话,脸上没光的又不是我。”
说完元纯抬头看向沈墨尘,那优美的下颌线让元纯心情稍微缓解了些,她叹息着说:“走吧,这边有些不太适合我。”
沈墨尘点点头,神情复杂看着元父的表情,虽然他不知道元父在想什么,可是能感觉到元父现在的情绪并不好。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元父还能保持镇定的话,那他刚刚也不会整出那么多事情出来。
虽然有些生气元父的行为,但想着刚刚元纯说的那些话,沈墨尘心里的气也没了,元纯会自己保护好自己,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出手,元纯自己可以搞定。
两个人很快离开元父的面前,看着和别人侃侃而谈的元纯,元父默默攥紧了手里的拐杖。
他就知道,他这个女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让这个女儿这么聪明,一早斩断她的根基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会这样憋屈。
他憋屈元纯知道,可元纯并不憋屈,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而元父看着,却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