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工地上,元纯让沈墨尘不要出声,反正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们先进去看看。
如果真的是有问题,那就直接留下证据,到时候也好找人算账。
男人默认了她的做法,两个人开着手机上的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照不清楚四周的环境,元纯几次都险些摔倒,还好身后站着沈墨尘能扶着她。
时不时的亲密接触一下,尤其是在这深夜里,元纯的俏脸忍不住开始发烫。
还好男人在后面看不到,不然元纯的脸只会更烫。
两个人不知道,他们身后有个黑影悄悄跟着他们,甚至还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早他们一步到了楼上。
这里只是搭好了骨架,目前正在上围墙,没有栏杆的楼梯看起来有些可怕,尤其是这微弱的灯光,映衬的这儿更像是恐怖片现场一样。
小心翼翼走到上面,元纯和男人仔仔细细检查着周围的材质,他们也不是特别专业的人员,一时也分辨不出这材料有什么问题,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尤其是刚刚踩着楼梯上来的时候,那感觉不太一样。
“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元纯小声问道。
“嗯,”男人应了一声,说:“质感有些不太对,但是一时也说不出来,肉眼也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
“那就拿一点回去测验一下,到时候就会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了。”元纯嘿嘿一笑,从地上捡了一个半块儿的板砖放到包里,得意洋洋拍了拍自己的包。
看到她这么做,沈墨尘无奈笑着摇头;“还是你聪明。”
“那是自然,施工质量问题是大忌,我可不想我的未婚夫出什么事儿。”元纯说着,便继续往上走。
来到第三层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和第二层明显不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填充的材料里面,似乎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不像是纯粹的水泥石料,有的甚至有些软,感觉一下就能捏碎一样。
“你看~”元纯捏了一下,展示给沈墨尘。
看到这一幕,男人的脸色再也好看不起来了,元纯不清楚这是什么,可是他很清楚,这是以次充好的泡沫材料。
没想到,还真的有人动手脚。
瞧着男人脸色难看,元纯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立马抓了一把材料,用纸巾包好放在包里说:“先回去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到时候就可以一把抓。”
“嗯。”
男人没再说话,他心里很是后怕,如果今天不是元纯一直提醒他的话,真的会出大事。
看着上面估计也差不多,元纯也不想继续往上走了,看着男人说:“不然我们先回去,把这些东西送去检查,明天先停工?”
“停工不行,会耽误进度,我会找人处理这个事情,现在先回去吧。”
元纯没有拒绝,和男人一起往下走,空荡荡的楼梯,看起来和上来时候一样的可怕,男人怕她摔着,小心翼翼扶着她走。
一直到走出大楼,两个人站在楼下向上看了一眼。
元纯不禁感慨:“如果真的让这些东西混进去,到时候只怕会殃及不少人的命啊,这可是危险建筑。”
男人没说话,毕竟元纯说的没错。
如果真的建成等人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到时候可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
他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一步说:“是啊,幸好你提醒了我。”
不知道什么什么东西掉下来,元纯只感觉有东西砸到自己头上,抬头一看,一个漆黑的东西正在迅速降落,眼看就要砸在面前的沈墨尘头上。
元纯一慌,突然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冲过去,一把推开了还在发呆的沈墨尘。
男人正后怕着,就被身后的力气推开,摔倒在地上,只听到后面闷声一想,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立马回过头,就看到已经倒下的元纯。
应该说幸运,元纯倒在那,只有脚踝处被砸了一下,疼的要命。
她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疼痛,冷静地说:“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男人重复了一遍,眉头紧皱抬头看去。
除了夜空和空荡荡的楼,没有看到什么人。
“现在看不到的。”元纯声音都在颤抖,她说:“这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掉下来,肯定是有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而且目标是你。”
“...”男人沉默着没说话。
刚刚是元纯救了他,如果不是元纯的话,可能他已经被掉在旁边别的木墩砸晕过去了,到底是谁,竟然会暗算自己。
难道是顾家的人么?
一时他也想不到,只能赶紧找人来调查情况,又立马抱起元纯去工地的休息室。
工地负责人正在潇洒,就听到外面咚咚撞门的声音,一脸不悦咒骂着打开门,再看到来人是沈墨尘的时候,又立马换了副表情。
“医药箱!”
“沈总您说什么?”那负责人一愣,没反应过来,看着沈墨尘怀里受伤的元纯之后立马明白过来,“沈总您等一下,我马上去拿。”
医药箱拿过来,沈墨尘要来一盆热水,直接把负责人赶了出去。
他蹲在那,小心翼翼为元纯清理着伤口,看着不算浅的伤痕,男人心痛不已,只恨不能这些伤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的表情,元纯故作轻松说:“没事儿的,你不要...嘶,轻点轻点。”
知道她犟嘴,又忍不住心疼,男人真不知道该拿着她怎么办。
“你该庆幸不是么?不是我的话,你就会出事了,这项目更会出事。”元纯调节着气氛。
男人叹了口气说:“是的,不是你的话,整个项目都会出事。但是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心疼,元纯的心里暖暖的,笑着说:“那最近几天我的衣食住行都交给你如何?我的未婚夫。”
噗嗤一声男人笑出来,没好气儿说:“好,全部都归我负责。”
受了伤,可元纯并不觉得难受,甚至还觉得很开心,尤其看着男人的关心,她也觉得没有白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