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懒？”
大慈树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原地躺平等解谜的男人，诡异的目光看向钟离，“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人不应该这么懒！”
钟离沉默着看着面前的光幕，半晌后轻叹一声，“或许是之前学习太久了？”
钟离的声音之中也罕见地带上了些许不确定的意味，似乎也很是无奈，“他以前还算勤勉……”
似乎自从找到了苏涣的记忆之后就变得有点懒怠，或许是物极必反？
闻言，大慈树王陷入沉默，“学习知识真的很累吗？”
感受不到。
毕竟智慧与知识对她而言是所追寻的东西。
“很累的。”纳西妲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抬眸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前辈，“虽然我并不了解他记忆之中的细节，但是让我猜一猜……”
纳西妲掰着手指头，“我这几天从小向导的口中听说了，在苏洺的故乡，他上了将近二十年的学，刚刚开始打工赚钱就被我砸死带过来了，四舍五入，学二十年。”
钟离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大慈树王，“教令院的孩子也需要学二十年？”
闻言，大慈树王摆摆手，“对于教令院的学者而言，二十年刚刚入门，除非天才。”
比如那几个看起来很不错的孩子，听说还是优秀学员……
钟离：……
看来璃月的教育还是落后了，回去就让苏洺把学校开遍璃月，从小抓起，层岩巨渊都不能放过！
“然后变成苏涣，学了十年。”纳西妲眨眨眼睛，继续算，“这十年之中他的老师是……”
说到这里，纳西妲手指动了动，指向了钟离，“是您。”
身为神明的摩拉克斯对待凡人或许平和沉稳，但是对待自己的徒弟却算得上严苛。
毕竟收徒之前钟离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会变成坏人的降临者。
无法眼睁睁看着算是自己臣民的降临者一步步走上反派的道路，那就只能用日复一日的教导将他努力带回正途。
钟离眼皮跳了跳，“我的教导算不上严厉。”
纳西妲眨眨眼睛，诚恳发问，“真的吗？”
翠绿的眼眸之中满是单纯，纳西妲的疑惑发自肺腑。
钟离回忆了一下，语气依旧疑惑，“早上习武，下午学文，严厉吗？”
这不是正常的吗？
“不严厉吗？”纳西妲眼神更加诚恳，发自内心的反问，“那时候苏家爹爹娘亲还是璃月富商，身为独子，苏洺还需要抽出时间交际，还得学习……”
钟离就差撬开苏洺的脑壳往里面灌知识了。
大慈树王左右看了看，“等等，让我看看世界树的记载就知道严不严厉了……”
大慈树王指尖浮现一抹翠绿，通过元素力量联系世界树，从中找寻有关于苏涣的记载。
半晌，大慈树王睁开眼睛，眼中神色复杂，“确实……挺严厉的。”
大慈树王转头看了一眼钟离，对上那双鎏金竖瞳后一怔。
她仔细想了想后才勉强开口，“不过身为神明的徒弟，严厉一点不失为一件好事。”
有点违心。
现在看来当初苏洺不烧死也得累死。
闻言，钟离眼中的疑惑瞬间消失。
对嘛！
当时苏洺可是神明的徒弟！
“然后就是苏洺现在……”纳西妲拍拍手，一本正经，“睁开眼睛就是被神明再一次收徒，继续练武学习时不时躲避倒霉，好不容易逃脱岩王帝君的魔爪，却又落入冰神的手心，开启日复一日的打工之旅。”
这么一想，苏洺实惨。
穿越来穿越去还是要变成社畜。
钟离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闭着眼睛的徒弟，“这不是他躺在地上睡过去的理由。”
话音落地，旁边两个草神默默转头，看着光幕之中沉睡的男人陷入沉思。
仔细想想，苏洺好像确实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赌一枚摩拉，苏洺能睡到梦境破碎！”纳西妲思索半晌，终于从自己兜里摸出一枚摩拉，“你们来吗？”
大慈树王转头，“赌两个，他能睡两个小时，不醒算我输，输了之后强行让他倒霉醒。”
不能操控运气，但是操控梦境中的什么东西打断苏洺还是可以的。
纳西妲伸出手，掌心朝上，“摩拉。”
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想了想，“先欠着，等我发癫的眷属来付钱。”
说完这句话，两位草神的目光挪向钟离的方向。
沉稳的男人一身暗金色的衣衫，虽然退下神位却依旧气势逼人，“三枚摩拉，我赌十分钟之内神里绫人会找到在城中游荡的旅者，把她带到苏洺面前。”
说到这里，钟离顿了顿，“先欠着，我徒弟付账。”
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的摩拉……
纳西妲歪着头眨眨眼睛，看着钟离思索半晌后放下心来。
摩拉出在摩拉克斯的徒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