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哥哥好奇怪啊……”
“长大了也要玩摇摇车吗?”
“唔……我想坐那个小黄鸭的摇摇车!”
来来往往的游客目光诡异,却不约而同的扯着自家孩子绕开两个正在晃的摇摇车。八壹中文網
成年人的身体总是高挑舒展的,此时却蜷缩在小小的座位上,几乎要把摇摇车压的晃不起来。
橙发青年把脑袋搭在彩虹小白马的脑袋上,无力叹气,“不是说要坐旋转木马吗?我们为什么要坐摇摇车?”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清脆的儿歌声音之中,苏洺用脑袋压着胳膊,眯起眼睛,“因为我不想排队。”
谁想顶着大太阳去排队啊,排队两小时,旋转木马五分钟。
还不如来坐摇摇车,反正他人高马大的没孩子能抢得过他。
苏洺拍了拍小黄鸭的脑袋,道:“你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熟悉感?”达达利亚昏昏沉沉的,感觉摇摇晃晃的有点催眠,“熟悉什么。”
苏洺趴在小黄鸭脑袋上看着达达利亚,轻笑,“有没有感觉你其实和小黄鸭很像的。”
“所以……”达达利亚睁开眼睛,湛蓝眼眸之中闪过无奈,“这就是你拿小黄鸭砸我头的原因吗?”
稻妻温泉砸,海岛度假砸,有事没事就砸一个!
当老师的用天星砸学生,学生拿小黄鸭砸小伙伴。
一脉相承的蔫坏!
苏洺笑了笑,摸出一个小鸭子再一次砸在达达利亚怀里,道:“说起来我的达达鸭在哪里?”
他的落日鳅鳅呢?
达达利亚微微皱眉,道:“在阿尼娜小姐那里,据说这只鳅鳅的出场费现在堪比娱乐分部的那些人偶。”
高的离谱,明明都是一个人的产业,他借着游乐场的名头去找阿尼娜借一下小宠物拍广告,竟然被那个看起来温柔贴心的女孩子活生生刮走了一串摩拉。
但凡他不是个执行官,他非得把自己押在鳅鳅集团不可。
“好吧……”苏洺叹气,转动戒指。
鳅鳅的报酬似乎是交给他的,那……
那就扣下来买酒喝吧!
一只合格的宠物就是要自己赚钱给主人买零食的!
“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黑了。”苏洺叹了口气,又往摇摇车里塞进去一个游戏币,“我现在连我的小宠物都要送去赚钱。”
达达利亚闭上眼睛,道:“你当时给我算命的时候,算出来我长大要给你打工这件事了吗?”
算出自己绝处逢生,害得自己自信至极,也对璃月向往至极。
结果……结果就被不当人的阿多尼斯一脚踹进了社畜群体。
苏洺眼神闪烁,“你猜。”
说实话,他前几天才学算命。
“哥哥哥哥!”
眼熟的小男孩抓着姐姐的手指跑了过来,站在摇摇车前面抬起头,一脸认真,“所以我能有一个独眼小宝样子的摇摇车吗?”
达达利亚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托克的脑袋,“找另一个哥哥去,这个哥哥说了不算。”
他一个打工人,哪里能做得了资本家的主。
达达利亚哀怨的看了一眼苏洺,闭眼趴在小白马摇摇车上,膝盖憋屈的被困在车座之中,脑袋上的呆毛随着摇摇车慢悠悠晃着。
“苏洺哥哥?”托克又凑到苏洺面前,伸出手戳了戳苏洺的脸颊,“我想要独眼小宝的摇摇车。”
苏洺眼睛掀开一条缝,“乖,等会儿带你去找多托雷哥哥。”
资本家虽然能做技术员的主,但是他这个技术员有点疯批,完全不听。
“多托雷哥哥?”托克仰起头,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不认识,但是我听过哥哥骂他!”
达达利亚微微一怔,“喂喂托克,哥哥才不会骂人呢。”
当他是斯卡拉姆齐吗?
托克:……
托克茫然的看了自家亲哥一眼,指头抠了抠衣角,“你上次回家一边咬面包一边骂他是个疯子。”
上次回家?
吃席那次?
苏洺回忆了一下,侧头看着达达利亚,“他又怎么你了?”
“他啊……”达达利亚终于从狭小的车座上解救了双腿,两腿撑在地上,“潘塔罗涅扣了他的钱,他让我去打你一顿,说你悲愤之下就会背刺前任上司。”
苏洺:……
潘塔罗涅做错了什么?
被人说坏话,给当事人穿个小鞋都差点儿被背刺。
这年头……资本家这么不好当吗?
苏洺脑门上冒出巨大的问号,眼底满是不解,“这个切片的智商……是不是不太高?”
哪怕是废物小切片的逻辑,都不至于这么诡异。
达达利亚轻哼一声,“可能是下刀的时候手抖了,脑子没切上。”
虽然他确实很想和小伙伴打架,但是他可不想因为倒霉而胜利。
就算真的要打架,也要等阿多尼斯的倒霉好转之后了。
“不过我下次要用什么借口拐带切片?”苏洺揉了揉托克的脑袋,道:“如果你想要一个小伙伴陪你玩,但是他家长不让他陪你玩,你要怎么办?”
托克微微皱眉,思考半晌后才开口,“才不会呢,大家都很喜欢和我玩,因为哥哥给我搬回来好多独眼小宝。”
达达利亚挑了挑眉,语气含笑,“当然,我们托克可是很乖的。”
苏洺心里默默翻着白眼,道:“我去找博士讲讲道理有用吗?”
“你说的是哪种讲道理?”达达利亚撑着小白马的脑袋坐起来,道:“用刀讲道理可以带上我,我想和他碰一碰。”
“我打不过。”苏洺满脸淡定,道:“你说他如果倒霉一个月,他会同意把切片押给我吗?”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我觉得他会半夜举着手术刀站在你的床头。”
多托雷可不是一个接受威胁的人。
“嗯……”苏洺皱了皱眉,显然在思考要怎么薅一个切片过来打工,“钟离先生应该能和他讲讲道理,但是……”
钟离满心摸鱼万事不管,况且钟离的道理一讲,执行官第二队可能连点儿灰都剩不下。
“砰——”
下一刻,屈起的指节狠狠敲在苏洺脑门上。
身穿金褐色长衫的男人站在一片摇摇车之中,周身气势与‘爸爸的爸爸’完全不符。
他垂着眼眸看着苏洺,“我刚才似乎听到,你又想替我找份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