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战兽都迫不及待的对着舞清扑了过去。
海面顷刻之间震荡了起来。
“爹爹?”白凰被浪花扑打了一脸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看见战耀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战兽们已经把舞清团巴团巴给白凰抓过来邀功了。
“战,战耀!”
舞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爹?
哦是了!
白凰之前对付那九阶强者用的就是灵王眸,战耀是她爹啊?
舞清欲哭无泪,伤心道:“白凰,做人不带你这样啊!你怎么带着爹打架呢?”
白凰没搭理舞清,“爹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站要搓手,笑的憨憨的。
“爹爹察觉到你动用了二十颗灵晶,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了,所以过来看一眼,就是看一眼!”战耀保证道:“我没有想要插手你事情的想法!真的!你看我都让它们守在上面没有下去!”
白凰视线落到旁边这群凶兽的身上。
它们费劲儿的疯狂点着它们肥硕无比的大脑袋表示赞同。
“那就好。”白凰送了一口气,她最害怕的就是战耀想要帮她把事情包圆了。
“爹爹,我不会去做找死的事情的,你要相信我,不要出手!”
战耀点头如捣蒜!
还好他绷住了没下海,不然到时候凰宝和他闹起来还不是让洛景那贼小子看笑话。
白凰眼尾的视线瞥到小黑已经上岸了,立刻跳起来,雾冰将周围一片海面都冻成了冰面,白凰迅速站起来追上去。
“爹爹你看好舞清,别伤害她,我去看看小黑。”
说完头也不回的追着小黑往海岸上奔走。
战耀立刻爬起来,将人丢给魔龙和风玄。
“你们两看好这条鱼,我去看看我凰宝!”
说完也头也不回的追着白凰跑远了。
留下黑着脸的魔龙和风玄和舞清大眼瞪小眼。
两人立刻回身去看其他的战兽,战兽们立刻将自己的大脑袋埋进了大爪子下面,心中默念。
‘别看我别看我,你看我我也不会帮你看着这条鱼的’!
魔龙风玄两人气的要命又不敢真的丢下这条鱼去找白凰。
……
来到了熟悉的环境,小黑越跑越快,白凰都显些要追不上了。
白凰看见它高高扬起的尾巴,甚至因为跑得太快了它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脑袋先着地的在地方疯狂的翻滚了好几圈,脑袋磕在石头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白凰光听着就觉得痛了,但小黑却不觉得。
它舔了舔爪子,继续爬起来狂奔。
这时候它不是什么肩负着重则的三首炼狱夜狼王。
它只是一只思念家人的,傻不溜秋的土狗小黑。
它不想去思考,那个锁紧大门的地方好黑,没有人会温柔的摸着它的头叫它小黑,也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吃食省下一半塞给它!
更没有人在它不舒服的时候还会摸摸它抱着它给它揉肚子。
记忆力一睁开眼睛,那个小姑娘就将它捧起来亲昵的蹭着它的脑袋。
它不知道自己是谁,直到那小姑娘笑着说:“哎呀,这里有一条漂亮的小狗呢!”
它开心的晃尾巴。
是了……原来它是一条小狗呀!
它开始跟着那小姑娘,直到小姑娘的父亲生了重病,后来父亲没了。
小姑娘的母亲一头撞死在棺材上,跟着她父亲一起走了。
小姑娘苦着抱着它说:“小黑我现在只有你了!”
它会温柔的伸出舌头舔舔小姑娘的指尖。
它想说,没关系的,一直以来它就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它是一条狗啊。
不能说话,那就一直陪着她吧。
虽然她那么傻,总有一天就会明白的。
可是没等到那一天,它就突然在小姑娘面前消失了,它被关进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地方。
有一个古怪的声音一直在骚扰它。
叫他三首炼狱夜狼王!
那蠢东西!
它明明叫做小黑!
那家伙还说要给她唤醒记忆,它才不听,它只关心它的主人有没有睡好吃好,每天都要出去晒一下太阳啊!她身体不好,以前都是它拽着她出去晒太阳的!
不过好在,现在它逃出来了。
它都能闻到主人的气味了。
白凰紧紧的跟着它身后,看着它冲进了一个大院子里。
“汪汪汪……!”
白凰:“……。”这狗叫声真的是学的惟妙惟肖的。
但很快那狗叫声就戛然而止了。
白凰迈步进院子里。
扑鼻而来的药味,还有非常浓郁的……人走到末路才会发出的暮气。
房门被小黑撞开了,站在院子里,今日是阳光明媚的天气。
屋子里却一片阴暗,浓重的潮气从里面漫出来。
安静躺在床上,浅浅的呼吸着,她费尽的睁开眼睛,定在小黑的身上。
“唔……。”小黑跳上安静的床,用舌头去舔她的脸。
白凰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脸。
病入膏肓。
无药可救。
难怪……那时候安静说她没多久好活了。
愿意拿出一切来交换小黑。
不能带走的冰凉死物怎么能和温暖到可以抱在怀中的家人相提并论呢?
“汪汪!”小黑冲着安静摇尾巴。
安静干裂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喊一喊小黑的名字。
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无奈,她只能牵动唇角,冲着小黑笑了一声。
小黑蜷缩在床上,懂事的不将自己的脑袋压在她身上,只睁着眼睛看着她。
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
它将爪子搭在了安静的手心里。
最后一段路,它陪着她走完。
“凰宝,怎么了?”战耀来到白凰身边,好奇的往里面看。
白凰拉住了战耀,将他往外面带。
“没什么。”白凰声音低低的,“不过是一条蠢狗在哭罢了。”
……
海岸上,舞清还在叫骂。
“白凰!你太自私了!”
“我们东海怎么办?”
“海兽来了,我们东海的所有根基,结界里面的凡鱼人怎么办?”舞清万分委屈的抹眼泪,“我们怎么办?”
“海兽的攻击谁来扛?”
战兽们掏了掏耳朵,准备对这个叽叽喳喳的丑鱼饱以老拳。
寒冰却逐渐渡了过来,白凰每走一步,脚下就蔓开层层的寒冰。
她垂下头看了一眼哭的撕心裂肺的舞清。
“嚎什么?”
“不就是海兽吗?”白凰冷笑,“没人挡我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