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蛊虫……”顾卿安身体虚弱,说话也没了底气,又被疼痛折磨了半天,声音嘶哑低沉。
“蛊虫?”
其他人尚且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周佑景却已经明白了,他神色冷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把谷岁安给抓来,让他把蛊虫给解了。”
说完,他小心的把怀里的顾卿安放下,仔细交代道:“安安,我这就进宫一趟,去找谷岁安,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顾卿安点点头,忍着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咬牙叮嘱道:“莫声张。”
周佑景郑重的点头,目光又在周围的一群人身上掠过,最后视线定在满脸泪水的林锦禾身上,“林表姐。”
林锦禾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诚王殿下是在叫她吗?
周佑景又道:“林表姐,我不在的时候,劳烦你守在这里看着安安,不要让居心不良之人接近她。”
他一边说,凌厉的视线一边扫过人群最后的林榕月,指摘的意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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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榕月撇了撇嘴,拉着顾卿遥的手丝毫不松,口中嘀嘀咕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快跟我回去,否则出了什么事,小心她们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顾卿遥扁扁嘴,想要回嘴说不可能,却又觉得与固执的母亲没什么可说的。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来,又呼呼啦啦的走,屋内顿时清净了许多。
只留下了林锦禾与茶香墨浓守在床边。
林锦禾看向顾卿安,心疼的抚摸她的额头,低声轻哄道:“我说的是不是你的意思?”
顾卿安轻轻点头,虽然心口剧痛,痛的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她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此生,她能得林锦禾这样一个挚友,也值了。
周佑景在大长公主府门口的马房里借了一匹骏马,一路疾驰进了宫,直奔谷家兄弟居住的宫殿。
来不及让人通报,周佑景直接闯了进去,将窝在摇椅上打盹儿的谷岁安揪了起来,“跟我出宫一趟!”
谷岁安正晒着暖洋洋的阳光,有些昏昏欲睡呢,猛然被人打断美梦,他懊恼的睁开眼睛,就见衣衫凌乱的周佑景正揪着他的衣领,眼神凌厉如刀。
谷岁安暗暗心惊,若这眼神真的是刀,这会儿他怕是已经命丧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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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子,一把推开周佑景的手,恼道:“诚王殿下未免太过分了些,不让人通报就闯进来也就算了,还直接对本皇子动手?”
“大周这莫非是想要与我残月国开战不成?”谷岁安上来就拿两国之争说事,想要打压一下周佑景的嚣张气焰。
周佑景沉着脸,强忍住心底滔天的怒火,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安平郡主身上的蛊毒发作了,如今正躺在床上痛不欲生呢!你快跟我出宫一趟!”
“啊?”谷岁安顿时一愣,轰的一下站起身子。
他身下的摇椅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道,轰然倒地,可二人谁都没心思去管了。
谷岁安满头雾水,心里莫名有些惊慌,口中喃喃道:“这不对啊?我没有催动蛊虫,先前给她的那瓶药丸她不是吃了吗?那药丸能彻底压制蛊虫,只要没有我母蛊的催动,子蛊不会无缘无故发作的?”
周佑景如今没有耐心听他墨迹这些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促道:“究竟如何,你先跟我去看一眼。”
听见顾卿安出事,谷岁安也不再多犹豫了,拎起一旁的长剑,跟着周佑景出了宫。
二人心急,在皇宫里就用上了轻功,一路朝宫外掠去。
这动静惊动了东宫的太子,听了小太监的禀报,太子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眼中冷色一闪而逝,皱眉不解道:“他们二人怎么会一起出宫?什么时候熟识的?”
塔读@ 不管别人怎么想,周佑景与谷岁安二人都顾不上了,他们一路狂奔,回到大长公主府的时候,顾卿安已经又忍过了几轮疼痛,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谷岁安率先进来,直奔床前,伸手就往顾卿安胸口探去。
林锦禾一惊,连忙挡在顾卿安前面,死死的拦住谷岁安,凶巴巴的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谷岁安挑挑眉,扬着下巴道:“我要帮她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蛊虫在作祟,你也要拦?”
林锦禾怀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心里有些犹豫。
周佑景落后他一步进来,掩好门窗,冲着林锦禾点点头,“让他看看。”
林锦禾皱眉瞪了他一眼,这才移开身子,眼神紧紧的盯着谷岁安看,打算他一有什么不对劲,自己就立刻上去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