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安听着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上也是一片温热,想也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奋力将自己的手挣扎了出来,伸出手推了推床上的人,“我真的有正经事要说,很重要的事儿!”
眼看着她要恼了,周佑景连忙安抚,“好、好、好,慢慢说,我听着呢。”
顾卿安将王篱鸢的话转述了一遍。
周佑景本来没有当回事,可此时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沉声道:“王将军这个人,我是接触过的,为人办事都很谨慎,是个滑溜的老油条,此事恐怕真的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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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见他面色沉重,想了想,说道:“此事被兵部侍郎赵岩捏在手里,只是这赵岩明面上是太子党羽,背地里却为三皇子做事,这事儿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
周佑景抿了抿唇,“任何事,只要有人跳出来,便是背后有目的,早晚会有人露头的,此事你先不要答应王家,我会去处理的。”
顾卿安点点头,她与王篱鸢本也没什么好交情。
黑暗中,周佑景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一处角落,眼中流露着兴奋的神色,既然有人把刀递到了他的手上,那么他可就要出招了。
次日一早,王篱鸢便守在了顾卿安的营帐外,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回话。
“郡主,王表姑娘今日一早就来了,一直在等您,奴婢说您还没起,请她下午再来,她只说要在外面等您,怎么劝也不肯走。”
顾卿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人,耳边听着墨浓的回话。
墨浓站在她身后,手上动作灵巧的为她挽着发髻,心里很是纳闷,最近她家郡主这里格外热闹,往日里关系不好的姑娘,还有向来没什么交集的姑娘,老是往这儿来。
顾卿安看着镜中的人影,墨浓手巧,给她梳了垂鬓分肖髻,又简单的插了几支玉钗,出门在外,一切以简洁为主。
她吩咐道:“请王表姑娘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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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浓应声而去。
王篱鸢刚一进来便焦急的追问道:“怎么样,你可告诉诚王殿下了,殿下怎么说?”
顾卿安也不与她绕圈子,直白道:“此事诚王殿下说不会插手,王表姐另请高明吧。”
王篱鸢听了这话,眼圈瞬间通红,身形晃了晃,随后便用一种可以说是仇视的眼神看着顾卿安。
见她这副样子,顾卿安心里嗤笑一声,转过身懒得理她,吩咐墨浓送客。
王篱鸢胸口高起低伏,她此时很想冲上前去狠狠的给那女人一个耳光,可想到父亲的处境,她又不敢在此时得罪顾卿安。
顾卿安不肯帮她救一救父亲,可若是惹恼了她,她说动诚王殿下给父亲身上泼脏水却是容易的多。
想着,她冷哼一声,快步出了营帐,她还得回去给父亲母亲写信,看看能不能走通别的路子。
王篱鸢气哼哼急匆匆的冲出营帐,却在外面碰上了林意禾。
二人向来没有交集,王篱鸢看不上林意禾,林意禾也不愿意上去看她的脸色,二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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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坐在桌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林意禾,这位表姐最近很是殷勤啊。
林意禾坐在桌前,拿出一个绣好的香囊,放在桌面上,推到了顾卿安面前。
细声细气道:“这是我闲着无聊绣的,顾表妹千万别嫌弃,拿去挂在身上,里面的香料可以防蚊虫,如今咱们在外住着,山中蚊虫多,用着正好。”
顾卿安拿起桌上的香囊,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眼中是满满的赞赏。
月白色的锦缎上面绣着一幅喜鹊登枝,虽然香囊不大,可这喜鹊活灵活现,可见刺绣之人绣工了得。
“林表姐绣的真好,平日里一定在女红上下了很多功夫吧?”
林意禾笑笑,谦虚道:“平日里闲着没事,做来打发时间的。”
说着,她眉心紧蹙,身子朝前凑了凑,小心翼翼的说道:“今日我来,还要给顾表妹赔个不是。”
顾卿安挑了挑眉:“哦?表姐何出此言?”
林意禾抿了抿唇,“前些日子顾表妹病了,我这心里实在是担心的紧,一时意气上头,竟然在表妹的营帐外面耍起了脾气,非要来帮着照顾表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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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微微下垂,眼睑抬着,一双大眼睛里面水汽盈盈,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娇滴滴的看着顾卿安,说道:“表妹不会怪我吧?”
顾卿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就是一乐,怎么说呢?
这番表演真是让人于心不忍,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摆出这副愧疚的样子,来向她道歉,她若是说怪她,倒显得不够大度了。
若是此时有别人在场,一定会来指责她小肚鸡肠,为难自家姐妹。
毕竟这场面,前世她在三皇子府里的时候可没少经历过,只不过表演的人由赵清清变成了林意禾。
顾卿安也不拆穿,身子前倾,一把拉住林意禾娇嫩的小手,亲切道:“表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表姐的好心我当然明白,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让表姐留下帮忙。”
说着,顾卿安惋惜道:“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怪我,我好的太快了,这才叫表姐没了用武之地。”
这话听着怪怪的,林谨禾想要反驳,可刚张开嘴就被顾卿安给打断了。
“不过表姐放心,我这儿的茶香和墨浓勤快着呢,表姐只用过来打个转儿,坐一坐就好,回头啊,我一定逢人就说表姐友悌姐妹,保管京中的夫人贵女们人人都说表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