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景看她一副明显走神、不知所措的神情,微微一笑,好心的替他的未来王妃解围。
“昨日父皇下了赐婚圣旨,今日我们该进宫去谢恩的,待会儿你与我一起去。”
顾卿安有些不解,皱眉问道:“我不是应该去皇后那里谢恩吗?还要与你一起?”
她记得女子得了什么受封的旨意后,只需要去皇后的长春宫谢恩就可以啊,前世她也是独自一人去的长春宫,怎么这一回不一样了?
周佑景想起后宫的女人就心烦,眉头紧皱,“今日我陪你一起,先去御书房向父皇谢恩,再去长春宫。”
顾卿安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可想想他幼时也是被皇后抚养过一段时日的,或许是因此要特意去一趟长春宫也说不准,也不再多说。
或许是因为今日诚王在的缘故,平日里多话的三夫人孙氏也不说话了,爱挑衅的王篱鸢也格外老实。
一顿饭吃的寂静无声,饭后,众人便各自散去了。
顾卿安先回绿韵苑收拾自己,随后二人便坐上马车朝皇宫里去。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顾卿安坐在诚王殿下的马车里,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了。
昨日让他做自己那辆小马车还真是委屈了他。
瞧瞧人家诚王殿下的马车,造车用的是檀香木,车里铺的是整块的狐狸皮毛,坐在上面暖暖的,怕是夜晚睡在里面也不冷吧?
更别提这车里的摆设了,从桌几到香炉,从棋盘到书册,应有尽有,仿佛一个小小的书房。
顾卿安微张的小嘴就没合上过,她发自真心的感叹道:“殿下,你可真有钱。”
虽然她也不缺钱,从西疆来的时候父王给了她许多,可也禁不起挥霍啊。
周佑景大方道:“日后开了府,本王的银钱便归你支配。”
顾卿安没料到他这么大方,不好意思道:“这不好吧。”
周佑景一把拉住身边女子的手,眉眼间俱是笑意,“这有什么,日后成了亲,你便是我的王妃,府里的一切你自然都有权支配。”
顾卿安被这话一说,心中顿时涌上些责任感与使命感,她未来可要负担起一个王府的经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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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着话,马车便驶进了宫门。
顾卿安心中感叹,果然是身份不一样了,上次进宫时,林家的马车只能停在宫门外,女眷们须得步行进入长春宫。
可今日,她坐在诚王殿下的马车中,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门。
一直到了中庭,二人才从马车上下来,并排着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顾卿安挺直腰背,随着周佑景进了御书房。
皇上端坐在上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冷意,不知道方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反正此时御书房里的气氛很奇怪。
顾卿安低着头,跟着诚王一起磕头谢恩,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在皇上心情不好时出错。
可她不出错,不代表皇上注意不到她啊。
“这安平郡主今日怎么格外低调啊,一点也没有昨日向朕告状时的精神了?”皇上低沉的声音传来。
顾卿安心里暗道一声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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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抬起头,小心又快速的看了皇上一眼,确定他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而非特别针对自己,这才放下些心。
提高声音回道:“回皇上,昨日是臣女心中委屈,见了皇上没忍住,这才一时口快,向皇上告了状。”
“今日嘛,臣女心里欢喜,为防止皇上反悔,将这么优秀的诚王殿下不给臣女了,自然得低调些。”
说完,她微微抬起些头,小心的看看跪在旁边的诚王,又看看上首的皇上,脸上露出一个占了便宜的表情,像只偷吃到坚果的小松鼠。
坐在上首的皇上看她这副讨喜的小模样,心中的郁气渐渐散去,摆了摆手,“起来吧,别跪着了。”
顾卿安双手提起裙摆,准备从地上起来,旁边却伸来一只大手。
她看看身边神色温和的男人,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借着这股力,优雅的起身。
皇上看着二人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他这二儿子喜欢,安平郡主又挑不出什么错,这也是一桩好姻缘了。
“既然定下了婚约,便该好好学规矩,日后做一个合格的王妃,好好替诚王操持府里事务,莫要学那些妇人间争风吃醋,耍小手段。”
顾卿安躬身行礼,“谨遵皇上吩咐,臣女一定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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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闻言更满意了,可他满意,有一个人却不满意。
那便是事主诚王殿下。
周佑景拱了拱手,满脸的光风霁月,可说出口的话却让另外两人险些惊掉下巴。
“儿臣以为不然,儿臣是娶妻,又不是府中招管事,若只是需要一个操持事务的人,何必要大费周章娶个王妃?”
皇上被这话一哽,问道:“可若是王妃不贤,整日捻酸吃醋,这府里哪还有安宁日子过?”
就像他的后宫,不是这个贵人流了产,便是那个妃子中了毒。
周佑景脱口而出道:“若是儿臣拎的清,将府中小人清算干净,又哪里会有那许多龌龊事?”
皇上听了这话,心中一痛,猛然想起了当年的宸妃。
是啊,若是他铁血手腕,将小人打落,宸妃哪会中毒而亡呢?他们的儿子又何须送去边疆抚养?
顾卿安看看上首的皇上,又看看身边的男人,不知他们为何忽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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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人也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
皇上又叮嘱了几句,问了问诚王府选址的事儿,便放二人出了御书房,打发她们去皇后的长春宫。
顾卿安走在鹅卵石小路上,看着身旁的男人,试探的问道:“殿下平日里与皇后娘娘相处的多吗?”
这人自从出了御书房,便一直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只能没话找话了。
周佑景看了看身边的女人,日后她是要经常进宫的,有些事早些让她知道也好。
“我母妃是宸妃,她在我幼时便过世了。”
顾卿安点点头,这事儿她听说过,据说宸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宠妃,只是早早病逝了。
周佑景见她一副懵懂的模样,拉住了她的手,走进一道长廊中,准备将往事细细道来。
“关于母妃的事,我记得的已经不多了,只记得她的墨心阁里整日都是药味儿,她身体不好,瘦弱的厉害,但也会常常将我抱在怀里。”
“直到我七岁那年,她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