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安骑在马上,手里握着马球杆,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去够地上的马球,她从未玩儿过马球,还要从零开始学。
那边的林谨禾与沈听晚几人已经开始比赛了。
沈听晚穿着一身红色骑装,坐在马上,英姿飒爽,与先前的温柔闺秀模样判若两人。
顾卿安还骑不稳马,只是在旁边看热闹,满场跑动的女孩儿,只她一个安安静静的坐在马上,穿着淡紫色衣裙,飘逸出尘。
周佑景一进马场便看到了她,又是将近一月未见了,远远看着她仿佛长高了些。
“二哥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神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周佑景,他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冷冷道:“三弟也来了。”
三皇子笑着点点头,“英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我自然要来祝寿,不过,二哥才回京不久,也同英国公府有交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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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这个三弟,笼络人心上很有些手段,可就是这张嘴,像个长舌妇。
周佑景不欲回他,三皇子见状,眼中露出些许轻视之色。
他这个二哥,自幼便被父皇不喜,发配去边疆,如今靠着战功回京,也想来分一杯羹了。
他正要开口再嘲讽几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二皇子可算来了,真是叫在下好等。”沈明轩脸上带着微笑,大步走来。
“哎?三皇子也来了。”沈明轩路过三皇子周佑齐身边时,不甚在意的问候了一句。
周佑齐嘴角的笑容淡了淡。
皇后无子,只要坐好皇后的位置,不论将来是哪个皇子登基,她都会是太后,英国公府都是太后的母家。
因此,英国公府和皇后是保持中立态度的,从不去亲近哪个皇子,也不会去攻击哪个皇子。
此次英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没有邀请任何一个皇子和公主,就连身为外孙女的三公主,也因为从前的恩怨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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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方才沈明轩话里的意思,二皇子是他请来的,这英国公府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支持老二?
周佑齐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深沉如墨。
周佑景和沈明轩却没理他,两个人结伴走开。
周佑齐顺着方才周佑景的方向看过去,便见一个女子身姿挺拔的坐在马上,仪态出众,远远看着便知道她容貌一定很出色。
况且能来英国公府赴宴的,身份都不会很低。
他吩咐身后的小厮,“去打听打听,那是哪家的姑娘。”
小厮应声而去。
......
顾卿安看着场上比赛的姑娘们,只觉得心胸舒畅,这种尽情玩闹的活动她以前从未参与过。
林谨禾与沈听晚是众贵女中骑射功夫最好的两个,由两人分别带领一队,进行对抗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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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打的火热,场下聚了一群人来看。
看台上坐着今日来赴宴的夫人们,场边则围着一群少年公子,林宴之与沈明尘也在。
“你表妹怎么不上场?”沈明尘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
林宴之嘴角含笑,看着顾卿安的方向,“表妹刚进京,大概不会马球吧。”
两人一问一答,话题便就此结束。
可却吸引了旁边两个人的注意,那便是二皇子周佑景和三皇子周佑齐。
周佑齐嘴角挂上一抹玩味的笑,他知道那姑娘是谁了,林宴之的表妹,不就是最近刚进京的西疆王嫡女安平郡主嘛。
他心中猛然冒出一个想法,西疆王手上是有兵权的,镇守西疆,手握重兵,若是能得到西疆王的支持......
想着,他看向顾卿安的目光越发炽热。
突然,他‘哎呀’一声,迅速向旁边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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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齐瞪圆了眼睛,愤怒的看向旁边用胳膊肘狠狠的怼了他胸口一下的周佑景。
周佑景收回胳膊,声音淡漠,“真是不好意思了三弟,为兄方才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疼,这才想用手揉一下,竟忘了三弟在旁边,不小心怼了三弟胸口一下。”
周佑齐只想骂人,不小心会有这么大力气吗,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恐怕是要青紫了。
正当场下的人心思各异时,场上却突生变故。
沈听晚座下的马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癫狂,她趴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腹,手上紧紧的拽住缰绳。
即使心里真的很怕,可大家闺秀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却不许她大喊大叫。
她极力控制着马绕着马场跑起来,尽量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场上的贵女们都被这景象吓傻了,一时间只知道大喊大叫着撤离。
林谨禾自幼学骑射,胆子极大,她是这场上还算冷静的贵女了。
只见她脸色冷凝,骑着马跟在沈听晚后面,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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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晚,你别怕,在马背上趴好,我在你后面。”
顾卿安本就站在场边,这会儿是离二人最近的人了。
她一拉缰绳,手里的马鞭轻甩,驾着马慢慢跑起来,准备看准时机,趁着沈听晚过来时将人从疯马上拉过来。
只是她是个女子,手上力气小,单靠她自己,恐怕不仅拉不住沈听晚,还会使得两人一起掉下去。
她回身看看飞驰而来的两匹马,同后方的林谨禾视线相对,两人目光一起看向沈听晚,同时点了点头。
显然,两人想到了一起,姐妹之间的默契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两人同时调整马儿奔跑的速度,一左一右将沈听晚的马围在中间,三匹马同时奔跑。
场外的周佑景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她们要干什么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方法在战场上用的最多,可一般都是为了围杀,两侧的人同时出手,就能保证将中间的人一举击杀。
若是想用这方法救人,不太容易成功,反倒容易将两边的人也拉下马。
不管场外的人此时如何想,疯马奔跑的速度太快,为了沈听晚的安全,顾卿安与林谨禾必须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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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晚坐在马上,眼角的余光看见身边陪着她的二人,心中感动极了,可她恐怕撑不住了。
沈听晚的右手松开了缰绳,刚刚在奔跑时,她只听见一声脆响,便感觉自己的右胳膊没了知觉,她想大概是骨折了。
仅靠左手,她根本抱不住马脖子,她大概很快便要被马甩下去了。
从疾驰的疯马身上掉下去,就算摔不死恐怕也要半残了。
沈听晚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在慢慢滑落,心中的战栗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疯马嘶鸣一声,加快速度跑了起来,众人仿佛能想到马踏尸体的恐怖景象,纷纷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顾卿安与林谨禾对视一眼,两人驱使着马儿靠近,同时出手,一人一边拉住了沈听晚的胳膊。
沈听晚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胳膊被人拉住,她惊讶的去看。
顾卿安几乎是在拉到沈听晚右手的瞬间便发现了不对劲,这手软绵绵不说,沈听晚一点反应也没有,恐怕是骨折了,不能拉这只手拽她下马,否则一瞬间的冲力,有可能将沈听晚的胳膊拽下来。